路凌一記手刀砍下來,姜悅瞬間失去知覺,的倒在他懷里。
“恭喜路將軍與尊夫人團圓!”袁慎站在牢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路大爺抱著姜悅從里面一步步出來。
路凌挑了他一眼沒吭聲,更對他后那些劍拔弩張的番子視若無睹,抱著姜悅大步從他旁邊經過時,突然頓住腳,“秦楠是不是在你手上?”
“路將軍果然聰明!”袁慎放聲大笑。
路凌眼眸一瞇,轉正面對著袁慎,殺機凜凜。
馬刷的刀護在袁慎眼前,袁慎嗤的一聲冷笑,揮手推開馬,有恃無恐的回視著路凌。“路將軍放心,秦姑娘在本督府上吃的好玩的好,更不缺人照顧,樂不思蜀。路將軍與其擔心秦姑娘,還不如趕快帶尊夫人回去歇息。更深重,染上風寒就不好了!”
路凌眼底怒意翻騰卻罕見的沒暴發,抱著姜悅轉就走。
袁慎盯著他的背影,又是一陣大笑,笑夠了一揮手,馬立刻帶著番子們沖進大牢。
隨著幾聲霹靂彈的巨響,京兆府大牢火沖天。夾在熊熊大火中的,還有數百名犯人的慘。
大火足足燒了一夜,除了京兆府大牢燒平地,京兆府衙門以及旁邊幾條街的民宅商鋪也全都化為灰燼。
天剛蒙蒙亮,無數遭了災的百姓就跪到五樓前,哭聲震天求承平帝替他們討個公道。
瞎子也能看出來,京兆府大牢那把火不是憑空燒起來的,擺明了就是殺人滅口。
那牢里關的都是些小賊,除了路夫人,哪頭蒜值得鬧出這麼大靜?
既然是沖著路夫人去的,那就更不用問了,肯定跟先后祭田莊子被燒、太子意圖謀反那個案子有關啊。
那得了,先審那個案子吧!那個案子審完,這個案子也就清楚了!
文武百的邏輯從來沒這麼清晰過,京中百姓們的腦子也從來沒這麼好使過。不死難者的家眷圍在東宮門口,通宵徹夜的哀嚎,口口聲聲殺人償命。
一時間,民怨沸騰,大有太子不死不足以平民憤的架勢。
壽王興沖沖的進了趙貴妃寢宮,將外頭的形勢添油加醋的講給趙貴妃。
趙貴妃聽完非但沒高興,反倒皺眉頭,“你不覺的這事兒有些蹊蹺嗎?太子一向賢名在外,深得民心,怎麼一夜之間,人人都不得他死似的?”
壽王不以為然的道:“這有什麼可奇怪的?大牢那把火燒死三百來個犯人,多賢名能抵過這些人命?再說了那幫草民有什麼見識,還不是人云亦云,有人罵便跟著罵。”
也是這個理兒。
趙貴妃松了口氣,笑道:“這麼看來,你父皇這回想保太子也保不了,非要廢太子才行!皇位自然就是你的了,將來我便是太后娘娘,這天下就是咱們母子的了。”
“那是!”壽王得意至極。
母子倆相視大笑,笑夠了,趙貴妃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兒,“昨日下午你父皇去了容嫆那賤人的宮里,不知怎麼竟把九皇子記到那個賤人名下養著。”
壽王想也不想的道:“養就養唄,一個宮人生的孽種,路還走不穩當的娃子,能翻起什麼大浪?”
趙貴妃搖頭道:“你父皇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弄這麼一出?反常必有妖,還是小心為好。”
“能有什麼妖,父皇就是吃丹藥吃糊涂了,想一出是一出。您要真覺的不放心,吩咐人把那個崽子弄死就是。”說到這兒壽王突然想起櫻桃那張驚世絕艷的臉,忙道:“您可別對容嬪下手……”
“你這個混帳東西,你想干什麼?”趙貴妃喝斷他,“僖嬪的事兒你忘了?怎麼還不長記!”
“我又沒說現在要!您張什麼?”壽王嗤的一聲,順手拿起桌上的蘋果咬了一口。
用不了多久,整個天下都是他了,區區一個容嬪,又算的了什麼?
趙貴妃恨鐵不鋼的瞪著他道:“這種時候你可別惹事,趁熱打鐵趕把太子扳倒。”
“這點小事,我自然知道!壽王一臉不耐煩。
趙貴妃登時一肚子氣,剛要警告壽王別大意,宮中的大太監肖得祿驚慌失措的跑進來,“娘娘、不好了!圣上下旨要把我叔兒打死!”
“什麼?”壽王騰的從凳子上跳起來。肖得祿的叔就是肖再功,承平帝好端端的殺肖再功做什麼?
趙貴妃也大吃一驚,“是不是那狗奴才慫恿你做了什麼惡事,被你父皇知道了?”
“他能慫恿我什麼?”壽王又急又怒,轉頭沖肖得祿吼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快說!”
“奴婢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只聽說因為外頭百姓鬧的厲害,圣上無法清候,便召了京兆府尹、大理寺卿去長春殿問話,后來又把太子召了去……”
“什麼?圣上召見太子了?”趙貴妃頭皮一炸,急道:“他們都說了什麼?”
“長春殿周圍都是圣上的鐵衛,奴婢實在靠不上去,里頭的人也一個見不到,不知道說了什麼。后來又傳召了我叔兒和那個莊頭,再后來就就瞧見慎刑司的人把我叔兒押走了,殿下,求您救救我叔兒吧!再晚點兒真要被打死了!”肖得?跪到壽王跟前,呯呯磕頭。
他想著自壽王一出生,肖再功就在壽王跟前伺候,這麼多年也沒替壽王辦事兒,沒功勞也有苦勞。壽王肯定不會見死不救。
他果然猜對了,壽王拔腳就往外走。
“站住!”趙貴妃厲聲喝住壽王,“你干什麼去?”
“好歹是我的奴才,我總得問清楚啊!”
趙貴妃怒道:“你的奴才?這天底下一草一木都是你父皇的,什麼是你的?你想找死我不攔你,你只管去!”
壽王子一僵,邁出去的腳慢慢收回來。
肖得祿幾步爬過來還要哀求,趙貴妃一記眼刀扎過來,肖得祿一激靈,跪在那兒再不敢出聲。
趙貴妃想了想對壽王道:“這事兒怕是有變!你快點出宮,等我消息,切不可輕舉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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