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衫很薄，扯掉腰帶外袍就下來，柳逢春兩手抓著中領口往下一，整個上瞬間果在姜悅面前。

姜悅死死咬住牙關抑制住躲閃的本能，知道，那樣做只會激怒柳逢春，讓自已的境變的更糟。

果然，的平靜取悅了柳逢春。柳逢春眼底的翳漸褪，他俯下溫的把姜悅抱起來，抓著的手按在自已口，然后四下游移用力的著，鼻息重的道:“悅兒，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想這樣我？你一直都喜歡我的對不對？就算你跟那個姓路的畜生歡好，在他底下*，你想的也是我對不對？”

姜悅再也忍不住了，用盡全力往回手。

柳逢春瞬間被激怒了，揚手就要就。姜悅躲都不躲，揚臉冷冷的看著他。四目相對，柳逢春的手一下僵在半空，眼中慢慢浮出痛苦的表，然后那痛苦慢慢變猙獰。

他掐著姜悅的脖子嘶聲罵道:“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不過就是個下*賤*娼*婦，仗著我喜歡你拿喬罷了。玩這種迎拒的手段，跟窯子里的那些婊*子沒什麼區別。昨天還在姓路的那個畜生底下的歡，今天一樣千依百順的伺候我，只要我愿意，讓你擺什麼姿勢你就得擺……”

姜悅渾的都沖到頭頂，什麼都顧不上了，甩手就要他。

就算被他活活掐死，也不想再忍這樣辱！

然而看到柳逢春臉上布的眼淚，姜悅那手一僵，怎麼也不下去了。

柳逢春卻抓住的手拼命的往自已臉上，癲狂的吼道:“愣著做什麼？打啊！打醒我！告訴我，我在你心中就是一灘泥，永遠也扶不上墻。永遠也比不上那個姓路的畜生，不論我怎麼做，都不配跟你在一起！”

他一下一下使足了力氣，姜悅兩只手疼的發麻，他角也被的鮮淋漓。

姜悅莫名不忍，“你不是爛泥！”

柳逢春像被人施了定法，瞬間僵在那兒不了，定定的看著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

姜悅撿起堆在地板上的外袍，輕輕替他搭在上，瞧見他前后背布的各種傷疤，腦仁突突直跳。

刀傷、箭傷……重重疊疊不下幾十。有幾還是致命的，真不知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你、你怎麼會這麼多傷？”

柳逢春順著的目低頭看著自已的膛，半晌才像夢囈似的喃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怎麼變這樣的嗎？那我告訴你，我從臥虎村出發到昆明，路上一共走了三十七天。這二十七天里，我一共遇到五十三回刺殺，幾乎每天兩回。我父王一共派了一百五十個人來接我，回到昆明的時候只剩下六個人。

頭一回看見殺人，我嚇的要死，吐的腸子都快斷了。我哭著跟父王派來的特使說，我想回臥虎村，我不想當什麼世子了。那特使什麼都沒說，只問了我一句，你不當世子憑什麼讓路娘子喜歡你？我想了一宿，我只有為人上人，才配得起你。誰都不敢再欺負我了，我才能讓你過上好日子。

后來再上路，特使就給了我一把劍，讓我親自手殺了抓到的刺客。我開始嚇的連劍都握不住，可一想到你，我就有了無比的勇氣。第一回殺人我足足捅了十七劍才把人殺死。我知道別人都在暗地里笑話我，只有特使沒笑話我，他細心指點我，沒過幾天，我就能一劍砍下人頭，還不讓濺到上。

再后來，他告訴我這些人背后的主子，都是有資格繼承滇南王王位的。那些人才是我的死敵，我和他們之間只能活一個。我不想死，所以我只能選擇聽他的，讓那些人去死！到昆明那天，父親親自出城迎接我，我在他后看到了那些想要我命的人。我以為我會撲上去跟他們拼命，沒想到，我竟然沖他們笑出來了。

不但能笑出來，還能若無其事的和他們一起喝酒狎，扮他們喜歡的傻子給他們逗樂，熱鬧了一個月，我按著特使跟說我的計劃，約他們喝酒。他們誰都沒防著我，只帶了幾個侍衛就來了，等著他們的當然不是酒而是毒箭。我殺他們的同時，特使帶著人把他們的心腹、家眷、還有王府里支持他們的人全殺了。

那一夜，整個昆明火沖天，流河。然而第二天，我就了整個滇南最有權勢的男人。就連我父王也不敢對我指手劃腳。從那一天起，我就明白，這個世上誰最殘忍誰最險，誰才能活下去。所謂的好人、老實人，都是些沒用的廢！”

他說的很平靜，姜悅卻聽的骨悚然，不知該同他還是該可憐他。

停了片刻，柳逢春突然語氣大變，興的道:“悅兒，你別害怕，我對誰無都不會對你無。你放心，我現在有本事讓你過上好日子。姓路的畜生人心盡喪、袁慎無將可用，諸王唯我馬首是瞻，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讓你當上皇后，整個天下都是我們的。哈哈哈哈……”

他越說越癲狂，兩手捧著姜悅的臉，放聲大笑。

姜悅哆嗦一團，從心底往外冒寒氣。“那、那個特使是不是耶、耶律元？他是不是鼓你造反？”

柳逢春的笑聲戛然而止，“你怎麼知道的？”

姜悅不答反問，“讓你搜羅那些長的像我的人，讓們扮我的樣子陪著你，是不是也是他的主意？”

“沒錯，是他！”柳逢春沒否認。提到耶律元，他眼中全是仰慕敬重之，“你大哥是這世上最有才華，也是最懂我，最支持我的人！沒有他，我也活不到今天！等我了南朝的皇帝，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幫他為遼國的皇帝，然后兩國以兄弟相稱，名垂青史！”

姜悅癱的靠在車壁上，絕的閉上眼。

耶律元，你好狠吶！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是誰，早在那會兒就把我當一枚棋子了！

怪不得滇南王絕了子嗣，不得不把柳逢春認回去，這里頭也有你一份功勞吧？

不斷強化柳逢春的執念，不斷撥他的野心。為了你一統天下的圖謀，不惜把整個天下都攪進戰火？

費勁心機，布了這麼大的局，還真是辛苦你了！

只可惜……

姜悅霍的睜眼，眼底過無聲的冷笑。只可惜，這世上還有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