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悅瞧著他那笑瞇瞇的樣子，莫名覺的刺眼，一子又酸又又氣又恨的滋味頂的心口疼。

憑什麼你想對我笑就對我笑，想對我甩臉子就甩臉子？

你以為你是誰，你又當我是什麼？

轉就走，兩條卻不聽使喚，撲倒的瞬間跌一個悉的懷抱。可那個悉的懷抱，此刻卻沾著刺鼻的脂香，姜悅眼淚一下子涌出來，使勁掙扎道:“你放開我！”

路大爺怎麼可能放開，非但不放反倒用力把摟，聲氣的哄道:“好妞妞，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別氣了，我真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死混蛋，我當然知道你沒做對不起我的事，可、可我氣的是這個嗎？

我病的快死了，你在哪兒？這些天對我不聞不問，又是什麼意思？

我是你養的寵嗎？高興了抱起來，不高興了甩到一邊，任由我自生自滅？

姜悅越想越恨，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滾，偏又掙不開。急恨加，一口咬到路大爺胳膊上。

恨的想咬塊下來，路大爺卻笑的見牙不見眼。妞妞肯跟他使子就說明不怪他了！太好了！

路大爺放手臂，友提醒道:“小心別咯了牙，我把袖子挽起來你再咬！”

姜悅，“……”

眾人，“……”

曹大丫愣愣的看著路凌討好姜悅，哪怕被那姜悅咬也像吃了糖似的，笑的眉眼彎彎。再想想這些日子，他對視若無睹，冷冰冰的樣子。哪怕不要臉的送上門，他也沒多看自已一眼。

曹大丫好像一瞬間明白了什麼，也一瞬間被巨大的恥淹滅，轉頭就朝船下跳。

旁邊早有人防著想不開，一把將扯回來。

曹大丫放聲大哭，“救我干什麼？讓我死了算了，我還有什麼臉活著？”

這回是發自心底的悲痛，真心覺著自已沒臉見人了。

“五爺，今天這事兒您必須給小人一個說法！”曹老大兩眼通紅，沖上來攔住路凌。

其他人也紛紛咬著牙圍上來。

他們敬重五爺不假，可五爺這今天事兒做的太不地道了。

從來只聽說男人強了人的，沒聽說過人強了男人的。男人嗎*腥不要，可完得認帳啊！

這不是欺負曹老大一家，這是欺負他們全船的漢子啊！真當他們跑船的沒不？

路凌眸驟冷，面無表的掃過眾人，回手將姜悅掩到后。

這是要開打嗎？

姜悅了眼暗沉沉的江面，微微嘆了口氣。

路大爺哪兒都好，就是子太。有些事本來好好解釋一下就能過去，他卻懶的開口，寧肯！

知道的是說他有傲骨，不肯放低段。不知道則說他目中無人，囂張。

這可是水上，不是在陸地。跟這些人鬧翻了，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不用鬧到楚爺跟前，我就能還你個公道！”姜悅從路凌后站出來，看著曹老大幽幽的開口。

路凌的神瞬間和下來，滿眼是笑的瞧著姜悅。

他太喜歡妞妞這種遇事強出頭，一門心思卯足了勁護著他的覺了！

姜悅腦后沒長眼，自然看不見他的表，更不知他心里想什麼，只是對他此刻的配合表示滿意。

又往前邁了一步，淡淡的看了眾人一眼，“都說眼見為實，我相公和曹姑娘不統的糾纏在一起，不單你們看到了，我也看到了。按常理，這事兒任誰都會說是我相公的錯。可你們下結論之前，我想先問你們幾個問題。”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年紀最大的舵把頭大恨恨的道:“你想問啥？我就不信你能把黑的問白的！”

“那好，我的第一個問題就想問問曹姑娘，天這麼晚，滿船人差不多都睡下了，你卻梳洗整齊穿戴一新的來給我相公來送酒，這是什麼原因？”

曹大丫無話可說。

曹三娘卻梗著脖子道:“是我讓來送酒的，咋，咱們小心伺候還有錯了？哪條王法規定跑船人家的姑娘不能穿件新裳？不能個胭脂水？”

姜悅彎一笑，“這倒沒有。不過，律法上也沒說酒里能兌春*藥吧？”

曹三娘臉一變，“你、你空口白牙的胡扯！咋的，你男人禍害了我閨，你還想往我閨上潑污水？”

姜悅笑而不語，斜眸看著舵把頭。

您不是的歡嗎？您去瞧瞧吧！

舵把頭幾步躥過去，搶在曹三娘之前把酒壺撿起來。鼻子聞了聞，又拿舌尖了。瞬間臉黑的跟鍋底似的，回頭將那壺酒狠狠的砸到曹大丫腳邊，又朝曹大丫狠啐了一口，轉就走。

他雖沒說什麼，可還用的著說嗎？眾人瞬間都明白了，那壺酒有問題！

一個大姑娘半夜三更的往男人跟前湊，送的酒里還下了春*藥。這不是倒采花是啥？

哎！要不是招子亮，他們差點讓那賤貨給騙了！

眾人跟在舵把頭后拔腳就走，經過路大爺跟前時，都抱拳施禮無聲的道歉。

路大爺面無表的著，心里卻恨的直咬牙。原來是下藥了，難怪他什麼都想不起來！

轉念想到自已竟然被曹大丫這種人算計了，又想狠自已倆。

喝酒誤事，以后打死也不喝了！

曹老大那張臉一會兒紅一會兒青，呆立了半晌突然沖到曹大丫跟前，左右開弓對著的臉往死里，“你這個不學好的小賤人，老子死你！”

曹大丫抱著腦袋一團，一邊躲一邊哭，卻始終沒開口求饒，也沒臉求饒。

姜悅無聲的嘆了口氣，轉眼盯著在旁邊不敢上前的曹三娘，目漸冷。

若是沒人慫恿，憑曹大丫那腦筋和膽量本不敢算計路大爺。

若是沒曹三娘驚慌失措的咋呼，說路大爺暈在艙頂人事不醒，也不會看見那麼香艷的一幕！

為了所謂的好日子，把自已兒往下賤里推，這種自私愚蠢的人配做母親嗎？

路凌也想到這一層，湊到姜悅耳邊，低聲笑道:“我幫你出口氣好不好？”

幫我出口氣？關我什麼事！

姜悅好不容易憋下去的火騰的一下又被他這話勾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