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
白沉魚和姜氏剛在大廳用早膳,突然闖了一群兵,將們團團圍住。
看到這一幕,嚇得白沉魚端在手中的碗筷,瞬間落在地,發出噼里啪啦的一聲響。
姜氏急忙站了起,護在白沉魚跟前,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私自闖將軍府?”
“我們奉皇上之命,將罪臣白銘的家屬,全都押回天牢,三日后斬首示眾。”為首的兵沉聲說道。
姜氏形微怔,儼然是不愿意相信,自己所聽到的這一切。
如果被抓回去,那就真是只有死路一條了。
思及此,姜氏咬了咬牙,大著膽子道:“大膽,你們可知,我的兒可是未來的太子妃,你們要是敢傷一頭發,小心,太子殿下要你們的命。”
為首的兵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話語一半,不笑出聲來,“不管你是未來的太子妃,還是什麼妃,你們若是敢反抗,就別怪我們下手重了。”
話音落下,后的兵便走上前來,將姜氏母押了出去。
白沉魚心下一,哽著嗓音道:“你們憑什麼只抓我們,不抓白燕飛,不也是將軍府的人嗎?”
“我們奉命抓的只是你們母二人,跟瑾王妃并無關系。”為首的兵在這里直稱白燕飛為瑾王妃,由此便可說明,白燕飛跟將軍府早已沒有瓜葛,自然不會收到牽連。
白沉魚心有不甘,拼命掙扎,想掙兵的束縛。
卻不知道,越是掙扎,兵手上的力度就越重,原本白皙如玉的手臂,如今,卻布滿了掐痕,疼的眼淚直流。
……
北苑。
白燕飛剛用完早膳,青璃就滿心歡喜的跑了進來,笑道:“小姐,告訴你個好消息,姜氏母被兵給抓走了。”
“哦?竟有此事?”
“是啊,我聽到那些兵說,三日后,就要將們推出午門,斬首示眾了。”
“這本就是預料之中的事,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小姐,姜氏母被抓,偌大的將軍府就只剩下我們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另做打算了?”青璃圓睜著黑眸,滿懷期待的看向白燕飛。
白燕飛角微勾,莞爾道:“青璃,你是不是收了王爺什麼好了?才故意試探我的風口?”
“小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對你忠心耿耿,又怎會為了一點好就試探你?”青璃上雖這麼說,但心里卻很希白燕飛能夠搬去瑾王府。那樣,瑾王就能時刻保護白燕飛的安全了。
白燕飛倏然站了起,拍了拍青璃的肩膀,道:“青璃,你的眼睛可騙不了人。”
青璃心中一,莫名有些心虛。
總覺得,白燕飛能夠看穿人心,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逃不過的眼睛。
“小姐,我承認,我有私心,但我并沒有收王爺的好。”
“青璃,你無需解釋,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小姐……”青璃輕喚一聲,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好了,我還有事出去一趟,你留在北苑好生看著。”話音落下,白燕飛就翻上墻,離開了北苑。
姜氏母抓的消息,一下子在京中傳遍了,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春熙樓,不茶客對此議論紛紛。
“你們聽說了嗎?白大將軍因為栽贓陷害夏禹侯被皇上下令打天牢了,不僅如此,他還收賄賂,貪污了不的銀子,皇上一怒之下,下令將白將軍一家滿門抄斬。”
“真是可惜了將軍府的二小姐,本來有機會當太子妃,榮華富貴,卻因為白將軍陷害忠良,平白無故惹來了殺之禍。當不上太子妃不說,還把自己的命都給丟了。”
“要我說,這白將軍就是作繭自縛,自討苦吃。夏禹侯對他那麼好,把視為掌上明珠的兒嫁給了他,沒曾想,在生下白大小姐不過兩年,就因為難產而死了。都說好人福薄,禍害臭萬年,還真是這麼個理,百大小姐的母親剛去世,白將軍就立馬娶了姜氏為填房,掌管將軍府的中饋,對年的白大小姐更是欺凌不斷。好在上天有眼,讓白將軍一家遭了報應,白大小姐的母親也總算是得以瞑目了。”
“大小姐何其無辜,只希此事不要牽連到的上。”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眾說紛紜。
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為白燕飛到惋惜。
楚子琰在樓上的雅間里,將樓下的談話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真沒想到,白銘那老賊頭這麼快就被人推出來當了替死鬼,他的背后若無人指使,他又哪來的膽子,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來。
別說誣陷忠臣,就算是讓他跟夏禹侯當面對質,他也沒那個膽子。
讓他最出乎意料的是,楚元玨那個草包,竟然下了這麼大的一盤棋,不僅把他從二皇子變了一個份低賤的平民百姓,還讓白銘主替他背了鍋,攬下了所有的罪責。
等雷鳴從錦州城回來之后,他的宏圖大計,也是時候開始實施了。
……
瑾王府,千墨閣。
“王爺,姜氏母已被關天牢,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
聞言,楚千玄才緩緩抬起頭來,沉聲說道:“影三,楚子琰那邊可有什麼靜?”
“回王爺,楚子琰自被趕出皇宮之后,就一直藏于春熙樓。兩日前,他讓雷鳴暗中去了一趟錦州城,好像在謀著什麼大事。”
“你繼續派人,在暗中監視楚子琰的一舉一,若發現異樣,立馬告知本王。”
“屬下明白,請王爺放心。”
“對了,影二那邊可有消息傳回?”
影三搖了搖頭:“自從影二跟了王妃之后,就再也沒有給我傳過消息。”
聽到王妃二字,楚千玄菲薄的角不自的揚起了一抹淺笑的弧度。
“罷了,影二既已跟了王妃,以后就是王妃的人了,你們只管做好自己的分之事便可。”
“是,王爺,那屬下就先去忙了。”影三朝著楚千玄拱了拱手,就轉離開了千墨閣。
楚千玄看著影三消失的背影,臉上的神也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如今,白銘一家都已被打天牢,三日后問斬。楚元玨為了跟將軍府撇清關系,定然不會管白銘一家的死活。
他若能在最后關頭出援手,白銘定會對他激涕零,說出他想要的答案。
思及此,楚千玄便起離開千墨閣,騎著馬往皇宮天牢的方向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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