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皇后自知在白燕飛口中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沒有繼續問下去打算。
倏然站了起,沉聲說道:“本宮乏了,先下去休息片刻,你們隨意。”
眾人聞言,紛紛站了起,異口同聲道:“恭送皇后娘娘。”
隨著鐘皇后的離開,底下的家小姐,王孫夫人,更加肆無忌憚的攀談起來,聊得甚歡。
白沉魚邁著蓮步,款款走到白燕飛跟前,聲開口:“白燕飛,你為何不再皇后娘娘面前拆穿我?”
“蕭良娣此言何意?你我并不相識,又豈有拆穿一說?”白燕飛角微勾,揚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白沉魚輕蹙著眉宇,不明白燕飛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與白燕飛之間,明明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可卻要在鐘皇后的跟前裝作不認識自己的樣子,著實讓人費解。
難道說,在醞釀著什麼不為人知的謀?
斂去心底的思緒,白沉魚才接著說道:“白燕飛,皇后娘娘不再,你不用在這里揣著明白裝糊涂,我知道你認出我來了。”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多此一問?還是說,你希我當著皇后娘娘的面,說出你的真實份,好讓將你趕出東宮?你可別忘了,白沉魚已經在三個月前,隨著白銘被斬首示眾,現在的你,不過是個長得跟白沉魚極為相似的子罷了。你若非要找死,大可到皇后娘娘跟前,坦白你就是白沉魚的事。”白燕飛步步,得白沉魚連連敗退,差點跌坐在地。
眾人察覺異樣,便紛紛朝著們看了過來。
白沉魚生怕丟了太子的面,忙站直子,正了正,道:“白燕飛,你且先別得意,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爹和娘的死,我早晚會向你討個公道。”
話音落下,白沉魚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時,楚千玄朝走了過來,聲問道:“飛兒,你在看什麼呢?臉這麼難看?”
“沒什麼,王爺不是說去見皇上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事說完了,自然就回來了。”楚千玄說著,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細細的品嘗起來。
白燕飛輕蹙著眉宇,走到楚千玄的位置坐下后,小聲問道:“王爺可知白沉魚了太子殿下的蕭良娣?”
“蕭良娣?真沒想到楚元玨還深的,為了將白沉魚留在邊竟不惜給造份,誆騙母后。”
“王爺當初為何要救?”白燕飛目灼灼的盯著他,像是要把他的靈魂深骨都看穿了一般。
楚千玄無懼白燕飛炙熱的目,與四目相對,“很簡單,因為本王答應過白銘。”
“王爺明明對白銘恨之骨,卻在最后關頭答應了他的請求。難不,你們之間達了某種約定?”
“飛兒,這話該是本王問你的才是,對白銘一家恨之骨的人明明是你,怎就了本王?還有,本王做這一切,并非是因為他跟本王有什麼深仇大恨,而是本王,不愿看到你被他們一家所欺凌。”楚千玄語調幽幽,角揚起一抹邪佞的笑意。
白燕飛不明白楚千玄這麼做的機是什麼,也不知道,他說這些話究竟有什麼目的。
在外人看來,白銘是的親生父親,再狠,也不會做到六親不認。
而楚千玄,卻一步一步的幫實現的計劃,將白銘一家徹底鏟除,以絕后患。而白沉魚,儼然就是那條網之魚,楚千玄既放了,就不會再對下手。
為了替原主報仇雪恨,無論如何,都要親自手,殺了白沉魚。
“王爺說的大義凜然,但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也只有王爺自己清楚。賞花盛宴已散,我也該回去了。”話落,白燕飛倏然站了起,離開了花園。
楚千玄見狀,便放下手中的茶盞,起跟了上去。
隨著白燕飛和楚千玄的離開,宮中的其他家小姐,王孫夫人,也紛紛散去,各自回府。
與此同時,儲秀宮。
鐘皇后回到儲秀宮后,氣呼呼的坐在貴妃榻上,端起桌上的茶盞重重的砸在地上,氣得臉通紅,“真沒想到,本宮費盡心思準備了這場賞花盛宴,竟還是沒能讓白燕飛當眾拆穿白沉魚的真面目,真不知,是故意裝傻,還是有意為之。”
岑桑倒了一杯茶水上前,聲說道:“皇后娘娘息怒,白燕飛和白沉魚再怎麼說都是白將軍的兒,雖然在家不合,但在外還是會顧及彼此的面。白燕飛之所以護著白沉魚,無非就是看在死去白將軍的份上,沒有拆穿罷了。”
“白燕飛和白沉魚關系如何本宮可管不著,本宮最在意的,就是白沉魚留在玨兒邊,居心叵測。萬一影響到他繼承帝位,本宮辛苦籌謀一生,豈不化為泡影?”鐘皇后攥著拳,重重的砸在一旁的桌案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岑桑嚇得一哆嗦,握住茶盞的手微微有些抖。
從未見過鐘皇后如此生氣的模樣,想來,白沉魚是真的到鐘皇后的逆鱗了。
下心底的思緒,岑桑才接著說道:“皇后娘娘,奴婢倒有一計,能讓白沉魚主離開太子殿下。”
聞言,鐘皇后才緩緩抬起頭來,往岑桑的臉上看去:“說來聽聽。”
岑桑靠近鐘皇后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之后,鐘皇后的臉上才出一抹清淺的弧度。
只要能讓除去心頭大患,就沒什麼能影響到的心了。
“岑桑,此事你若辦得好,本宮重重有賞。”
“謝皇后娘娘。”
“去吧,本宮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鐘皇后揮了揮手,便讓岑桑退了出去。
霧蒙蒙的夜空,微風掠過旁,傳來了涼意。
今夜的月亮格外圓,眨眼睛,又快到十五月圓之夜。
每個月的十五,楚千玄都會離開瑾王府,前往寒潭。
在這之前,白燕飛并不知道,楚千玄中幽冥之火,只以為,接連兩次在寒潭遇到楚千玄都只是意外,卻不曾想,那是楚千玄緩解幽冥之火的地方。
回到同心閣后,白燕飛拖著疲憊的子,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最討厭的,就是參加宮里的宴會,既不舒服也不自在。要不是為了在這異世中生存,也就不用刻意討好,委曲求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