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許久，白燕飛還是沒忍住將心里話問了出來，“長公主，我可否問你一個問題。”

“白姑娘想問的，可是有關于玄兒的事？”韶華長公主不答反問道。

白燕飛怔忪片刻，便點了點頭，“是的，長公主若是不想回答，也沒關系。”

“白姑娘想問什麼就問吧，沒什麼好顧忌的。”

“長公主為何不愿與王爺相認？”

“白姑娘，有些時候，并非是本宮不想，而是大勢所趨，迫不得已。試問天底下，有哪位母親不愿跟自己的親生兒子相認，分隔異地二十載？”

韶華長公主的眼神中，滿是無奈之。

白燕飛深知，韶華長公主還是很希能跟楚千玄相認，共天倫的。

“長公主所言不無道理，有些事，雖說是大勢所趨。但也有人改變趨勢的。我相信，只要長公主有所堅持，皇上就一定能夠讓你們母子二人團聚。”

“白姑娘所說的這些，本宮并不是沒有想過，但有些事開了頭，就再也沒有挽回的余地。如果皇上不同意本宮返回京城，那玄兒就會記恨于他。二十多年都過來了，本宮不想因一己之私，而破壞他們父子二人之間的關系。”

白燕飛見韶華長公主意已決，便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打算。

“既然長公主已經做好了決定，我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人生在世，只要不讓自己留有憾就足夠了。”

韶華長公主角微勾，看向白燕飛的眼神中帶著一慈，“真沒想到，白姑娘年紀輕輕的，竟看的如此徹。本宮看的出來，玄兒對你很不一般。有你陪在玄兒邊，本宮心中很是放心。”

“阿玄雖對我很好，但心里最掛念的還是長公主您。您若是能跟我們一同返回京城，那是最好不過了。”

“本宮明白白姑娘的心意，只是有些事是不能強求的。對本宮而言，只要玄兒能夠平平安安的，就足夠了。”

“可阿玄他若是不平安呢？”

韶華長公主神微變:“白姑娘此言何意？”

“事已至此，我也就不瞞長公主您了。其實，阿玄他中了一種名為幽冥之火的奇毒，每到十五月圓之夜就會發作，如同烈火灼燒，痛不生。此毒甚是詭異，就算是天下第一神醫，也研制不出解其毒的解藥。”白燕飛沉聲說道。

韶華長公主一直以為，楚千玄在京中過得很好，備皇上的寵，位高權重，再也無人敢欺負他。

卻不曾想，他竟中奇毒，月月盡煎熬。

為人母，卻對兒子所承的痛苦毫不知，心中很是愧疚。

過去二十年，真的虧欠了他許多，如今當他找上門來，卻還是沒有勇氣跟他相認。

須臾，韶華長公主才輕抬起眉眼，擔憂道:“白姑娘，那玄兒現在如何了？”

“長公主無需擔心，方才阿玄幽冥之火發作的時候，我已經把他給打暈了，唯有這樣，才能讓他些痛苦。”

韶華長公主心如刀絞，卻不敢在臉上表現毫，只是微微頷首，淡淡的嗯了一聲。

白燕飛見韶華長公主依舊不為所，便知曉是真的不會跟隨他們返回京城了。

思及此，才說了句:“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說了，還希長公主能夠好好考慮考慮。若無它事，我就先告辭了。”

“夜已深，白姑娘早些回去歇著吧！”說及此，韶華長公主便目送著白燕飛離開了芳華殿。

看著遠去的背影，韶華長公主才徹底卸下了偽裝，眼眶里的淚水，就像是掉了線的珍珠似的，不斷的往下掉。

……

翌日，清晨。

楚千玄醒來的時候，覺得脖子好痛，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碾過了一般。

他轉了轉脖子，腦海中倏然浮現出昨晚的畫面。

當時，他好像摟著白燕飛，將在下，不斷的索吻，場面曖昧，刀火石間，一即發。

正當他想繼續深的時候，白燕飛卻突然把他給打暈了。

現在回想起來，心中不免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這時，房門被推開，莫言從門外走了進來，恭敬道:“王爺，您醒了？昨夜可還好？”

楚千玄知道莫言問的是昨夜幽冥之火發作的時候，便應了句，“好的。”

“好？難不王爺上的幽冥之火已經解了？”莫言滿懷期待的看向他，眼神中帶著一不可置信。

楚千玄輕咳一聲，意圖掩飾心底的尷尬，“沒解。”

“沒解？這怎麼可能？屬下昨晚在門外，本就沒有聽到房中有靜傳出，還以為，王爺上的毒素已解，心中十分激，卻不曾想，竟是屬下多慮了。”

“莫言，你說你昨晚一直在門外等著？”

“是啊。”

“那你可有聽到什麼異樣？”

莫言不明所以的撓了撓發頂，道:“屬下昨晚守在門外，什麼聲音也沒有聽到。”

“那你可有看到飛兒？”

“白姑娘？昨晚有來過這里嗎？”莫言的眼神中滿是探究的意味。

聽到莫言沒有瞧見白燕飛來過這里，楚千玄便可確定，他對昨晚廂房中發生的事一無所知，這樣，他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你都不知道的事，本王又如何得知？”說及此，楚千玄便起往門外走了出去。

莫言被楚千玄說的一頭霧水，覺錯過了許多東西。

礙于主仆有別，他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

剛走到門外，遠遠就看到白燕飛在院子里，揮舞著手中的長鞕，快如閃電，疾如風。

三千發隨風飄舞，奐。

雖有著傾國傾城的容，但渾上下卻散發著一尋常子沒有的英氣和豪爽。

白燕飛察覺到后有一道炙熱的目正盯著自己，便緩緩轉過來，映眼簾的是楚千玄俊無儔的面容。

頃刻間，心臟劇烈跳了起來，撲通撲通的，像是要從腔里跳出來了一般。

急忙捂住口，讓心恢復以往的平靜。

自昨晚過后，就覺得自己的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怎麼也無法恢復之前的模樣。

還沒等開口，耳邊就幽幽的傳來了楚千玄低沉磁的嗓音:“飛兒，昨夜的事，本王不是有意的，你沒生本王的氣吧？”

“阿玄多慮了，昨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我又怎麼會生氣？”白燕飛輕扯著角，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