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陸俞便帶著陸夫人來到了瑾王府,白燕飛得知他們來了之后,就從同心閣走了出來。
客廳里,楚千玄端坐在主位上,陸俞和陸夫人則坐在一旁,喝著剛沏好的香茗,吃著剛從籠的糕點。
白燕飛邁著蓮步,步步生蓮的走了進來,薄輕啟:“舅舅,舅母,你們過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好派人去接你們。”
聞言,陸夫人才放下手中的茶盞,笑道:“夏禹侯府距離瑾王府也不是很遠,我們便想著自己過來就行,也不用叨擾你。”
“舅母,你要這麼說的話,那可就見外了。要不是因為我最近太忙,我定會去夏禹侯府探你們。對了,外公如何,過得可好?”
“你外公一切安好,就是心里惦記著你。”陸夫人回應道。
“外公年紀大了,我卻不能時刻常伴左右,心里也頗為自責。待我閑暇之時,定會常去夏禹侯府探外公。”
“燕飛,你能有這份心思,就已經很難得了。舅母相信,你外公要是聽到你這麼說,定會很高興的。”
白燕飛微微頷首,便走到楚千玄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須臾之后,耳邊才悠悠傳來了陸俞的嗓音:“燕飛,瑾王殿下,我們今日過來,其實,是為了將替爹父親問你們一件事。”
楚千玄博輕啟,“舅舅想問什麼直問便是。”
“父親自那日早朝歸來,心里就一直著一塊大石頭放不下。他時刻擔心著,三皇子楚墨寒會對你們不利。”
“若是為了此事,舅舅盡可放心。就算楚墨寒被人給救走了,也依舊對本王造不任何的威脅。”并非是楚千玄過于自信,而是楚墨寒本沒這個實力。
“話雖如此,但瑾王殿下還是要多加小心謹慎才是。”
“舅舅所言極是,本王定會銘記于心。”
得到楚千玄的回應,陸俞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今日來瑾王府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將夏禹侯的叮囑,一五一十轉告給楚千玄。其次,就是為了謝白燕飛,讓他們夫妻二人得償所愿。
聊了一會,白燕飛便和陸夫人離開了前廳,到后院的花園里去散散步,欣賞欣賞院中景。
陸夫人握著白燕飛的手,在荷花池旁亭子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紅輕啟:“燕飛,你跟瑾王殿下婚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你可有想過,跟瑾王殿下生個孩子?”
白燕飛臉頰微紅,儼然沒有料到,陸夫人會突然問及這個話題。
“舅母,我跟阿玄都還年輕,也不急著要孩子,更何況,朝局尚未穩定,誰也不知道,楚墨寒是否還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來。”
陸夫人深知白燕飛心中的顧慮,也就沒有強求于,只道:“只要你們夫妻二人琴瑟和鳴,恩如初,就比什麼都重要。”
“舅母,我跟阿玄好著呢,您就不要為我們的事心了。倒是您現在懷六甲,定要小心謹慎些,照顧好自己的子。”
聞言,陸夫人才抬手了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聲開口:“燕飛,要不是因為你,舅母也不會得償所愿。對舅母跟舅舅而言,你就是我們的大恩人。”
“舅母,您千萬不要這麼說,能幫上您跟舅舅的忙,是我的榮幸。更何況,你們待我那麼好,我為你們做這些,本算不得什麼。”
“燕飛,你真是個好孩子。要不是你娘親去世的早,你定會過得很幸福。”話落,陸夫人低垂的眉眼,劃過一抹傷之。
白燕飛見狀,便聲安道:“舅母,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有阿玄,有你們和外公,我依舊很幸福。”
陸夫人見白燕飛如此懂事,真不知道是該夸,還是該心疼才好。
想當初,白燕飛的母親去世之后,白銘一家就一直欺凌年的,好在,那時還有夏禹侯護著。白銘看在夏禹侯的份上,并不敢對白燕飛怎麼樣,但那姜氏母,可就不一定。
當時,幾次三番提出,要將白燕飛接回夏禹侯府,但都被白銘拒絕了。他說,白燕飛是他的親生兒,也是白家嫡,理應留在白家才是。
誰曾想,夏禹侯鋃鐺獄之時,白銘就出了偽善的真面目,要追殺白燕飛。
要不是白燕飛幸得瑾王殿下所救,也不可能像現在這般,過得無憂無慮,自由自在。
每每想起這些往事,陸夫人總是不自的紅了眼眶。
察覺到陸夫人臉上的異樣,白燕飛不問出聲來:“舅母,您這是怎麼了?怎麼眼睛紅紅的?”
陸夫人忙拿出懷中的帕,拭干凈奪眶而出的淚水,笑道:“沒什麼,許是眼睛進了沙子了。”
白燕飛也不拆穿,附和著說道:“最近的風大的,一不小心就被沙子蒙了眼睛,舅母可要多注意些才是。”
陸夫人微微頷首,嗯了聲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與此同時,書房。
“瑾王殿下,剛才燕飛在場,有些話,我也沒好意思說出來。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跟你說一下。”
楚千玄挑起一眉,目灼灼的往陸俞的臉上看去:“這里只有你我二人,舅舅有什麼想說的,直說便是,無需忌諱。”
“瑾王殿下,我覺得,朝中原先支持三皇子的那些員,遲早都會被三皇子所策反,我們理應防患于未然,提前想好應對之策。皇上既然在朝堂之上宣布了立你為太子,那自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毋庸置疑。”
“舅舅所言,本王皆已銘記于心,只要楚墨寒敢回來,本王就有辦法去對付他。”楚千玄語氣堅定,毫沒有再開玩笑的意思。
陸俞角微勾,笑道:“瑾王殿下能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
“舅舅,本王希你能轉告老侯爺一句,讓他不要手朝中之事,本王不希,那些別有用心之人會將矛頭對準夏禹侯府。”
“瑾王殿下此言何意?難不是有人要對我們夏禹侯府不利?”
“本王只是擔心,有人會打著楚墨寒的名頭,做出傷害到夏禹侯府的事來。畢竟,你們是飛兒最親的親人,而飛兒,又是本王的王妃,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就算本王不說,舅舅也該想到才是。”
楚千玄語氣深沉,如千斤墜般沉重。
陸俞知道,楚千玄是因為在乎夏禹侯府,所以才會跟他說這樣的話。
沉片刻,便應允了下來,“好,我定會將瑾王殿下方才說的那些話,如實轉達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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