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玄剛從門外進來,就看到白燕飛正拿著一樣東西,傻傻的笑著,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他徐徐走上前去,在旁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飛兒,在看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
聞言,白燕飛才轉過頭來,往楚千玄俊無儔的臉上看去:“阿玄,我有樣東西要送給你。”
“哦?什麼東西?”
白燕飛拿出自己藏在手中的香囊,擺在楚千玄的面前,擺弄了一下:“這是我親手繡的香囊,還希你不要嫌棄才是。”
“飛兒親手給本宮的香囊,本宮喜歡都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嫌棄呢?從今往后,本宮日日佩戴在上,絕不摘下。”楚千玄語氣堅定,毫沒有像是再開玩笑的意思。
頃刻間,白燕飛被楚千玄給徹底逗樂了。
“阿玄,不過是一個香囊而已,倒也不用時刻掛在上。你要是喜歡,我閑暇無事的時候,還可以給你多制幾分。”
“飛兒,香囊本宮有一個足矣,你不用這麼辛苦的。”楚千玄握著白燕飛的纖纖玉手,意外發現,的指腹上面有很多被針扎出來的口子,想來,是制香囊的時候,不小心弄傷的。
看到這副模樣,楚千玄的心里就更加的心疼了,“飛兒,你手傷這樣,怎麼也不跟本宮說一聲?”
“這不過是小傷而已,用不著大驚小怪的。跟刀傷劍傷相比,這本不值一提。”對于為王牌雇傭兵的白燕飛來說,被針扎手不過是小兒科罷了,曾經,每日里都是刀雨來,彈雨去,能活著,就已經是老天眷顧了。
楚千玄從白燕飛的語氣中,到了從未有過的委屈和苦。他不知道,白燕飛的過去究竟經歷過什麼,但他一定會讓白燕飛在自己的邊過得開心幸福,且無憂無慮。
“飛兒,以后不要再讓自己傷了,本宮會心疼的。”
“好,我答應你就是了。”白燕飛自知自己拗不過他,只能應允了下來。
須臾之后,像是想到了什麼,才接著問道:“對了阿玄,父皇的病可有好轉一點?”
“還是不容樂觀,本宮已經命人去將許淮安找回來了,也不知道,父皇能夠撐到那個時候。”楚千玄幽深的眸子,劃過一抹寒芒,冷得滲人。
若是被他找出在背后陷害楚逍之人,他必定將那人挫骨揚灰,讓他死無葬之地。
“阿玄,你也別太擔心,我相信,父皇福大命大,一定會平安度過的。”
“但愿如此吧!時候不早,飛兒你也早些歇息,本宮還有些奏折要批,就先去書房了。”
“嗯,你也別忙太晚了,注意些。”
楚千玄輕拍了拍白燕飛的手背,就起離開了飛燕閣。
白燕飛看著楚千玄離去的背影,不由喟嘆了口氣。
也想幫楚千玄排憂解難,奈何自己能力有限,本幫不上什麼忙。
楚千玄剛離開不久,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叩叩叩。”
“進來。”白燕飛聲應了句,門就咯吱一聲被人推開了,一道欣長的影從門外走了進來,朝著白燕飛的方向徐徐走去。
“表姐,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聞言,白燕飛才緩緩抬起頭來,映眼簾的是蘇沫的絕容,顰了顰眉,問道:“蘇沫,你這麼晚來找本妃所為何事?”
“表姐,那日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知道,我不該護著曹毅,畢竟,曹毅做了那麼多傷害濟世堂的事。”蘇沫自責的垂著頭,不敢直視白燕飛的眼睛。
白燕飛端起桌上的茶盞抿了口,紅微張:“坐下再說吧!”
“謝表姐。”蘇沫應了聲,便怯怯的走到白燕飛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蘇沫,不管你喜歡什麼人,都是你的自由,本妃不會阻攔你,只要你自己覺得幸福便好。當然,在曹毅這件事上也是如此,本妃早就跟你說過,濟世堂失火的事早已過去,本妃若真的要對曹毅進行報復亦或者是怎麼樣,你覺得,他現在還有命跟在你的邊,討好你?”
“表姐,我……”
“好了,你什麼也不用說了,看在你我表姐妹一場的份上,本妃會祝你幸福。同樣,也會看在你的面子,放過曹毅極其家人。”
“表姐,謝謝你這麼信任我,支持我。若有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報答就免了,只要你不給本妃惹麻煩,本妃就已經心滿意足了。你要是在京城玩膩了,就跟曹毅回薊州城去吧,那里是你從小生長的地方,只有回到那里,你們才能幸福平靜的生活。”
“多謝表姐提醒,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蘇沫甜甜的揚起了角,出一抹清淺的笑意。
“好了,時辰不早,你先回去歇著吧,本妃也乏了。”
“那我先下去了,表姐你也早些歇息。”說及此,蘇沫就起離開了飛燕閣。
白燕飛見離開后,便起走到床榻上躺了下來,熄滅燭火之后,便陷了恬靜的夢鄉。
……
兩日后,皇宮書房。
楚千玄眼睜睜的看著楚逍上的病一日比一日嚴重,卻毫想不出應對之策。
而楚逍原本給太醫院定下的三日之期,也已經到了。而他們卻連病因都弄不清楚,就更別提開出應對病的方子了。
楚逍拖著病重的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沉聲開口:“玄兒,太醫院那邊怕是也瞧不好朕的病了,朕之前說過,三日后,他們若是治不好朕的病。朕就要將太醫院的人統統治罪,可三日之期已過,朕若是堅持之前的話,將他們通通殺死,那這太醫院怕是再無醫了。”
“父皇所言不無道理,那父皇接下來打算如何置他們?”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朕自知大限將至,還是不要再造殺戮了。你去將福多隆喚來,朕要立下詔,以免哪日朕突然不在了,有人阻擾你登上皇位。”
“父皇,您千萬別這麼說,只要事還沒到最后一步,就都還有可能。”
“朕這麼做也是為了防患于未然,有備無患。”楚逍態度堅決,不容置喙。
楚千玄拗不過他,就只好選擇妥協了。
“父皇稍等,兒臣去把福公公喚來便是。”說及此,他就轉退了出去。
不多時,才帶著福公公從殿外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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