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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侯是出了名的紈絝不假,可這並不代表他傻。
蘇梨前腳剛帶著孩子回蘇家,顧遠風后腳就到了逍遙侯府,分明就是幫蘇梨搬救兵的!
楚懷安發著高熱,腦子卻異常清晰,甚至能想象出蘇梨打著如意算盤的小模樣。
小東西,膽兒了敢打小爺的主意!
楚懷安心裡琢磨著怎麼把蘇梨扁圓,面上卻半點未顯,眼刀子在蘇梨臉上剜了兩下,擡腳便進了房間。
知道楚懷安識破了蘇梨的計謀,顧遠風有些擔憂,正焦慮著,卻見蘇梨朝他笑了笑,寬道:“先生放心,侯爺既然肯屈尊降貴走這一遭,祖母和父親必不會再嚴懲於我。”
蘇梨的語氣很是篤定,眼神更是綻放著自信的芒,顧遠風微微怔愣了一瞬,隨即放下心來,走進屋裡。
和門外風雪加的嚴寒不同,屋裡燒著炭火,門窗又關得嚴實,一進門熱浪便撲面而來,驅走了一冷意,卻驅不散蘇家長輩對蘇梨的冷漠。
“今兒是什麼日子,怎麼下著大雪,侯爺和顧大人就前腳跟後腳的上門來了?”蘇良行揚聲問道,不等顧遠風回答,立刻堵了他們的話茬:“不會是爲了跪在外面那個逆吧?”
蘇家是名門世家,家風向來很嚴,就算蘇梨消失了五年,現在還莫名了寡婦,那也還是蘇家的人,蘇家要怎麼置是蘇家的事,還不到外人。
想到這裡,顧遠風垂首不語。
見他這樣,楚懷安翻了個白眼:慫這樣也好意思學人送披風?回家再念幾年書吧!
翠竹般修長勻稱的手指把玩著腰間的白玉,楚懷安聲音低啞的開口:“如果本侯沒有記錯的話,蘇家三小姐五年前退了本侯的聘禮離家出走,杳無音信,如今不僅帶了個來路不明的孩子回來,還戴著新喪,顯然已嫁爲人婦。”
說到這裡,楚懷安停頓了一下,目輕飄飄的掃過老太太和懷裡抱著的蘇湛,最後與蘇良行對視,含著笑意問了一句:“蘇大人,這個兒你還要嗎?”
本來被蘇湛哄了大半天,蘇良行的態度是有些鬆的,可蘇梨德行有失是一回事,被楚懷安這麼當面一條條列舉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誰都知道逍遙侯紈絝,也最沒皇親貴族那套高高在上的架子,可他當初到底是先帝最疼的侄子。
五年前蘇梨退了楚懷安的聘禮又消失無蹤,楚懷安當時雖然沒有找蘇家的麻煩,這事卻實實在在打了皇家一掌。
若有人揪著這件事不放,整個蘇家恐怕都要到牽連。
電火石間,蘇良行心底已是百轉千回,良久,他沉聲開口:“侯爺所列數宗罪,已足夠將這逆從蘇家家譜中除名!下早就當死了!”
“如此說來,蘇大人是不要這個兒了?”
楚懷安問著,掩脣咳嗽了兩聲,不知是屋裡溫度高,還是發著高燒的緣故,他的臉上泛起反常的紅,額頭也冒出細汗,眼底一片瀲灩,加上聲音沙啞,讓他看上去難得的老實可靠,人忽略了他話裡的算計。
蘇良行被問得有些不耐,拂袖堅定道:“不要了!”
話落,楚懷安收回拳頭,出脣角那抹得意的笑。
“既然蘇大人不要,那門外跪著那人,本侯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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