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就懷疑這子不是宮,也不是嬪妃,還以爲是未出嫁的公主,後來得知沒有和一般年紀的公主時,還覺得很納悶呢。
後來詢問永安王,永安王告訴,那是個死人,後來又在花園見到了,還以爲見到了鬼,因此和永安王大吵一架,兩人還因此鬧了一個多月的彆扭,互不搭理。
雖然後來知道,那宮是個活人,只是長得和永安王陳夙認識的人相像,而那人已經死了,所以纔沒有多追究。
不曾想這子又出現了,而且還以於忠妹妹的份出現,被皇帝封了純妃,當真讓震驚不已。
“碧玉,你確定這個子和咱們在花園看到的一模一樣?”樑蕪菁深吸一口氣問道
。
“嗯,奴婢看的很真切,的確是一樣的,而且……還有一件事兒更讓人覺得奇怪,鍾平說……這子長得和仙逝的寧皇后也幾乎一模一樣呢。”碧玉擔心的就是這個,當初主子就是因爲這個子和王爺鬧翻的,如今卻猛然得知這子竟然和王爺的亡妻一模一樣,也不知主子會不會生氣。
“什麼!”樑蕪菁聞言更加吃驚,許多事兒也迎刃而解了。
爲何當初在花園裡,陳夙遇到了這子會失了分寸,爲何自己詢問他時,他不願多言,直說人已經死了。
如今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陳夙必定對他心的亡妻寧雙冰念念不忘,所以在花園見到了和寧雙冰長得相像的宮時,纔會變了臉,而自己問起他來,他不願多說,甚至說人已經死了,說的是他的亡妻,並不是這個和他亡妻相像的宮。
可如今……這宮搖一變了於家兒,還被皇帝封爲了純妃,日後便要在宮中走。
樑蕪菁想著想著,臉上便出了古怪的笑容。
若是沒有防備的人,大概還以爲到鬼了吧。
宮中伺候得久的奴才,幾乎都見過寧雙冰,現在來了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不嚇到纔怪呢。
“主子,你說這事也真奇怪……宮變了於家小姐,了妃子。”碧玉十分不解的說道。
“會不會是……於忠大人帶宮面聖,自個去花園溜達,被王爺和咱們瞧見了?”碧雲聽了這麼許久,大膽的猜測道。
“這也有可能,畢竟……於忠深皇帝信任,若對妹妹寵有加,興許會暗中帶著宮瞧瞧的,若是個大膽的,裝扮宮到竄也是可能的,不過你們還記不得,前些日子咱們在花園遇到了皇上,當時皇上和邊的康祿在找人,康祿稱要找之人爲小姐,會不會就是這個於冰?”樑蕪菁突然想起這件事來,看著兩個丫頭問道。
“極有可能。”碧雲立即頷首,方纔也想到了此。
“這麼說來……皇帝早就傾心於家小姐了,所以才把留在宮中,而且是瞞著衆人的
。”碧玉也一下子醒過神來,低聲說道。
“如今想來,那日皇帝就喚了於忠宮伴駕,還喝醉了,而且還賜給了於忠一個妾室,我怎麼覺著這其中有著某種關聯。”樑蕪菁越想越覺得怪異,可一時半會也抓不住什麼重點。
碧雲和碧玉聞言也沉思起來,不過都沒有什麼收穫。
“算了,不管這麼多了,碧雲,去把王爺找回來,這個時辰,他應該在小園子裡。”樑蕪菁對碧雲吩咐道。
“是,奴婢這就去找王爺。”碧雲知道,自家主子要將此事告訴王爺了,也不敢有毫耽擱。
約莫過了一刻鐘,永安王滿頭大汗跑進了寢殿之中,待樑蕪菁屏退了左右後,他便恢復了正常,臉上再也沒有討好而又稚的笑容了。
他走到了椅子上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樑蕪菁,等待開口,一副不不慢的樣子,彷彿什麼都不關心一般。
樑蕪菁見此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低聲道:“王爺,今兒個皇上選秀了。”
“嗯。”陳夙頷首,他早就知曉了。
“皇上一共冊封了四個人,一個是定南侯的兒劉湘雲,被封爲婉嬪,是我從小就認識的小姐妹,還有一個是鴻臚寺卿曹世勳的兒,封了嬪,今日打了碧落,我日後是不會饒過的,再有就是嘉興知府的兒,封了貴人。”樑蕪菁告訴陳夙這個,是讓他了解朝中的局勢。
後宮和前朝可是息息相關的。
“定南侯劉家多年來沒有什麼建樹,日子也不比從前好過了,送兒宮大概是想謀一份榮寵吧,至於曹世勳,他早年間就是陳衡的走狗,嘉興知府……下邊的兒,職不大,倒是沒什麼特別的。”陳夙看了樑蕪菁一眼後,淡淡的說道。
“嗯,這幾個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那個宮,就是和王爺的故人長得極爲相像的宮,……如今的份是於忠的妹妹於冰,今日選秀被皇帝冊封爲純妃了,如今宮中上下都在說……和你的髮妻寧雙冰長得幾乎一模一樣,而且……皇帝對似乎很滿意,不止是的家世相貌出衆,否則也不會越過祖制,封爲妃了
。”樑蕪菁一邊說著,一邊看陳夙的表,不料這廝依舊是淡淡的表,好像對此很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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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樑蕪菁見他久久不語,也沒有什麼表,忍不住喊了一聲。
“我知道了,興許……陳衡真的喜歡那張臉吧,不過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是那個人,而不是那張臉,我不會因此了陣腳,這個你放心,還有……此的份應該不是於忠的妹妹,於忠沒有什麼妹妹,應該是陳衡造的,也不知他從哪兒尋來了這樣一個子。”陳夙沉片刻後如此說道。
樑蕪菁聞言瞪大了眼睛,什麼……陳衡喜歡那張臉,難道說……陳衡也曾慕寧雙冰?
那可是他的皇嫂啊,他還真是有膽子,而陳夙竟然知道這一切,這也太匪夷所思了一些,皇家的人可真是啊。
樑蕪菁看著陳夙,言又止,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好奇心也能害死人呢,還是問得好。
陳夙卻察覺到了的意圖,表淡然道:“這事我一早就知曉,不過雙冰對他無意,他又不曾說出來,他是我的兄弟,我沒有爲難他。”
樑蕪菁聞言看著陳夙,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他現在看著雖然很冷漠,一心一意只想報仇,沒人味,對人也比較無,但從過去的種種可以看出,這個男人其實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否則也不會那樣善待他的兄弟們了。
只可惜,一切都是他一廂願罷了,如今他落魄了,他的兄弟爭先恐後的躲避他,皇帝一次又一次的辱他,這算什麼兄弟?
樑蕪菁覺得,陳夙應該很後悔吧,後悔當初對自己的兄弟們那般寬容,正因爲他的寬容,才讓那些狼子野心的人鑽了空子,丟了皇位不說,如今還過著這樣慘淡的日子。
當然,打從嫁過來,已經大有改觀了。
“他們的事兒我們不必管,安心策劃離宮的事兒便是,我這次可是豁出去配合你了,敗在此一舉。”陳夙看著樑蕪菁,神漸漸和了下來。
“放心吧,我會安排好一切的,不過還要煩勞王爺辦一件事
。”樑蕪菁看著陳夙,面帶討好道。
陳夙十分詫異的看著,面帶疑,這可是頭一次在自己面前出這樣的表呢。
極必反,陳夙一下子防備起來了,倒不是怕對自己不利,下意識覺得沒好事罷了。
“我需要大量的油,若沒有油,烈酒也行的……不行……酒味太大,容易被人發現,還是油吧,王爺想法子出宮去弄一些回來,可好?”樑蕪菁看著陳夙,笑著說道,語中滿是殷切。
陳夙聞言子一僵,要油,而且要很多,這可爲難他了,他出宮一次付出的代價很大,縱使他武功高強,從道出去也得費很大的功夫,聽的意思,自己要出去很多次才,想想就覺得不寒而慄。
”王爺?”樑蕪菁見他不說話,笑道:“王爺一向寡言,不說話就代表王爺答應了,今夜王爺就出宮一趟吧,我要的也不多,王爺每次帶一個大羊皮水袋去裝滿,十次也就夠用了,我讓人給王爺放風。”
樑蕪菁說到做到,還不等陳夙拒絕,就讓碧雲把早就備好的羊皮水袋拿了進來,不多不,正好十個。
陳夙看著這些羊皮水袋的大個頭,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他知道,樑蕪菁很能折騰,可沒有想到這麼能折騰,而且還是折騰他。
不過……經過黃連水事件,還有頂水罐後,他已經有所領教了,今日不過是變本加厲而已。
但奇怪的是,他竟然不覺得反,看著明的大眼裡出怪異的笑容時,他也不自笑了,只是這笑容來的太快,消失的也太快,誰也沒有察覺到罷了。
陳夙知道,要油的確有大用,不過應該不用這麼多的,這是故意捉弄自己吧。
兒家就是小氣,自己因爲那宮的事兒得罪了一次,就記仇到現在,如今還要敲打他一番纔算解氣呢。
但陳夙也知道,這件事的確是自己有錯在先,不過他經歷磨難後子大變,本說不出什麼道歉的話來,若乖乖出去弄了油來,能讓高興,他辛苦一番倒也不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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