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皇帝注視著絕的小臉,十分寵溺的親了親的額頭,笑道:“冰兒說的都對,我尤爲記得年時,因爲母后當時很厲害,宮中的兄弟姐們們都不願意和朕我玩,惟獨冰兒你不嫌棄我。”
“太后娘娘也是爲了保護衡哥哥,纔不得不變得厲害,是很衡哥哥的。”純皇貴妃臉上滿是的笑意道。
皇帝聞言沒有答話,半晌才拍了拍自己的頭道:“朕怎麼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何事?”純皇貴妃有些好奇的看著他笑著問道
。
“冰兒,樑絮兒也有孕了。”皇帝有些激的說道。
純皇貴妃頷首,有點不明白了,自打自己宮後,皇帝對那些人都不假辭了,怎麼這會這樣激。
更何況明皇貴妃樑絮兒有孕的事兒,他們早就知曉了啊。
“朕聽太醫說,腹中的孩子如今三個多月了,咱們的孩子兩個多月,只比的小了一個月,到時候朕將的孩子送出宮去,只說是你生的便是了,你覺得如何?”皇帝看著純皇貴妃,一臉激的說道。
純皇貴妃聞言怔怔的看著他,久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知道這個男人著,從小就追隨著的影,一刻也未停止。
若說這個世界上,最的男人是誰,會毫不猶豫的告訴衆人,是他。
然而,直到這一刻,才知道,這個男人竟然到了有些瘋狂的地步。
生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那樑絮兒的孩子呢?又何嘗不是他親生的。
他爲了保住自己的孩子,就可以捨棄樑絮兒的孩子,是該說這個男人心太狠,還是說這個男人對自己真的太好太好了?
“朕聽人說,有一種藥吃下去孩子會早產,到時候你吃了,你們的孩子同時降生,朕事先安排好,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你們的孩子換掉了,到那時候……你的孩子就不用被送出宮了。”皇帝自顧自的說著,說到此猛的一頓道:“不行,若真是如此……那咱們的孩子就要由樑絮兒養著了,那個人也是格外心狠的,否則怎麼會爲了討好朕對付的妹妹,對付的母家呢,更何況朕捨不得你和孩子分開,即便在宮中養著,朕也捨不得,對了……朕可以治的罪,將送冷宮,到時候再冊立你爲皇后,你便是嫡母,自然名正言順的養著那孩子了。”皇帝收完後竟然笑出聲來,好似有些瘋狂了一般。
他覺得自己這個主意真的是太好了,不僅能夠保住自己的孩子,也能和心的人雙宿雙飛了。
純皇貴妃聞言卻不寒而慄,樑絮兒可是伺候了他幾年,給他生過孩子的人啊,他怎麼能這樣對樑絮兒,那是他的人,是他的孩子啊
。
即便是爲了自己,但純換貴妃依舊覺得可怕。
可笑皇帝還嫌棄自己的母親太狠心,他呢?何嘗沒有像太后一樣無呢。
當然,是不會說出來的,只是輕輕抱著他,面憨,撒道:“不好不好,我雖然想保住自己的孩子,卻又捨不得傷害樑貴妃的孩子,要不……就說是雙胞胎好不好,等時機到了,養的孩子,咱們養咱們的孩子。”
皇帝聞言滿心都是意,嘆息道:“還是冰兒最善良。”
純皇貴妃聞言笑了,是啊,自己是善良的,正因爲善良,纔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然而……自己早已發誓,永遠不要再善良了。
“不行,朕不能讓你吃催產的藥,最好讓樑絮兒吃下藥,延遲生產,這樣最好了。”皇帝愈發覺得自己心的人好了,滿心都想爲打算,將一切對有害的事兒都被扼殺在搖籃裡。
“既是如此,那衡哥哥找個機會向太后娘娘道歉吧,免得老人家傷心。”純皇貴妃聲說道。
“好好好,都以你的。”皇帝聞言大笑起來,將抱在懷裡,一下子站起來,往裡走去。
“青天白日的,衡哥哥快放下我,別這樣嘛……。”純皇貴妃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聲道。
“不礙事,朕問過太醫了,小心一些,輕一點,注意咱們的姿勢,是不會傷著孩子的。”皇帝低笑道。
純皇貴妃聞言漲得滿臉通紅,聲若蚊蠅道:“可是今兒個早起時,皇上已經……已經……。”
“朕只要看著你,就想要你,這該如何是好?”皇帝聞言卻大笑起來,方纔的不愉快一掃而了。
“衡哥哥你就知道欺負我。”純皇貴妃不依了,輕輕拍打著他的口,卻讓他猛然加快了腳步。
昌乾宮中,皇帝和純皇貴妃自是一番雲雨,而昌德宮中,樑蕪菁卻累得趴在貴妃榻上直哼哼
。
今天爲了安姐姐,來回奔波了好幾次,加之最後回來時肩輿竟然壞了,無奈之下只得步行回宮,此刻只覺得腳痠,一點兒力氣都提不起來。
看著樑蕪菁原本麗明的臉上出了疲憊之,人也沒有神,蔫蔫的,不知怎的,陳夙心中竟然涌起了一心疼,他已經見慣了永遠不知疲憊,整日裡忙前忙後的影了,現在一下子見這般,當真有些不知所措。
“主子,我給您吧。”碧雲十分心疼的說道。
“不必了,你們也累了,我歇息片刻就了,你也去歇著吧,用晚膳的時候再去偏廳便是了。”樑蕪菁卻笑著將打發走了。
本就累了,躺在貴妃榻上片刻便覺得昏昏睡。
陳夙本以爲睡著了,便拿了一牀薄被想要給蓋上,豈知他剛剛將薄被放到了上,一下子就驚醒過來了,從貴妃榻上坐起來,興許是作太猛了,一下子就磕到了榻邊。
“啊……。”樑蕪菁尖一聲一下子就彎下了腰。
“傷到哪兒了?”陳夙一下子就急了,作太快,他本就沒有醒過神來,就撞到了,應該是腳或者小,可人家一個姑娘家,他再著急也不能去看。
樑蕪菁久久未語,將陳夙手裡的被子拽過來抓到手裡,將頭埋到了被子裡,半晌才擡起來來,眼睛雖然紅紅的,略微溼潤,但陳夙能夠看出並未哭,強忍著了。
“撞到哪兒了?”陳夙有些無奈的問道。
“腳趾。”樑蕪菁有些委屈的說道,隨即擡起頭看著陳夙,撅起道:“好端端的,你幹嘛給我蓋被子,我還以爲有壞人,所以才那麼激的。”
陳夙聞言一怔,隨即面帶歉意的看著,心中十分愧疚。
在這宮中,是如此的警覺,如此的驚醒,想必這深宮在心中真的跟洪水猛一般吧。
其實從前樑蕪菁也不會這樣的,在昌德宮中,守著的都是的心腹宮,寢殿裡也不會有閒雜人等進來,但今日太累了,加之看到了宮中嬪妃們的下場,有點不寒而慄,所以神不濟,纔會神經兮兮的
。
樑蕪菁見陳夙不語,原本冷冰冰的臭臉上竟然有關心和疚閃過,有些驚訝,也覺得自己有點兒無理取鬧,於是低聲道:“其實也不怪你,是我自己神不好,才睡不踏實的。”
“你姐姐沒事吧?”陳夙聞言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在意,隨即才笑著問道。
樑蕪菁從前是很見到他的笑容的,這人太倒黴,人生大起大落,所以對誰都是擺著一張臭臉的,見他笑也是他裝傻充愣時笑的樣子,那不是出自真心的,平日裡他都是一副臭臉,但此刻才發現,這幾日他臉上彷彿時常會有一笑容了,只是這幾日自己太忙了,本沒有注意到而已。
“姐姐沒事,就是皇帝突然變這樣,有些接不了罷了。”樑蕪菁搖了搖頭道。
這幾日宮中發生這樣大的變故,樑蕪菁自然不會瞞著陳夙,而且知道,陳夙在宮中還是有暗線的,應該早已知曉了此事。
“最是無帝王家,這些事兒,從古到今都是稀疏平常的。”陳夙搖了搖頭道。
“那你呢?”樑蕪菁突然有些好奇的湊過去靠近他問道,毫沒有注意到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寢殿室裡有兩張大牀,他們平日裡是分牀而睡的,除了兩張大牀,還有一個貴妃榻,是樑蕪菁平日裡小憩的地兒,這貴妃榻只夠一個人歇息,此刻便是坐在榻上的,方纔陳夙因爲擔心,不由自主也坐了上來,此刻又靠了過去,二人的距離自然更近了。
隨著靠近,陳夙只覺得一子馨香的氣息一下子就將他包圍了,那香氣格外的甜,和脂氣息自然是不一樣的,也不是香料的氣味,清新而又自然,十分好聞,不知道是不是許久沒有過人,也沒有靠近人了,他竟然覺得自己平靜許久的心湖竟然輕輕盪漾了一下,但下一刻他就收斂好心神了,正襟危坐。
“你怎麼了?”樑蕪菁見他一下子直起了被,子有些發僵的坐在那兒,有些詫異的問道。
“無事。”陳夙連忙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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