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主子對王爺那般好,王爺即便是傻子,也能會得到,現在王妃了傷,王爺對王妃好是理所應當的,再說了,平日裡王爺對王妃不是很黏糊嗎,一會見不到都會娘子娘子的著,到尋,有什麼奇怪的
。”碧玉一邊說著,一邊往寢殿跑去。
樑蕪菁雙都麻木了,本覺不到疼痛,而且直著被跪了那麼久,現在也腰痠背痛頸子僵,加之曬了那麼久的太,腦子也暈乎乎的,方纔陳夙來抱時,本想拒絕的,可發現自己似乎連說話都沒有力氣了,也就由著他去了。
進了寢殿,陳夙立即將樑蕪菁放到了的牀上,也顧不得什麼男有別了,立即手退去了的鞋,拉起的薄紗,只見的膝蓋已經完全青紫了,腫脹了一大片。
樑蕪菁的原本就白無暇,水潤瑩亮,除了臉上,渾的也是這樣的,而此刻,膝蓋上卻了這樣的傷,在如玉的襯托下,顯得更爲嚴重,陳夙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一下子就變得無比難看起來。
碧玉一進屋就見到自家主子的鞋被褪下了,也拉得老高,都到了膝蓋上頭了,王爺正握著主子的小,而主子卻漲紅了臉,彷彿想說什麼,張了張卻沒能說出來,只是向自己遞來一個求救的眼神。
這還了得,王爺這不是佔主子便宜嗎,碧玉立刻衝了上去,本想說些什麼,可眼神也一下子落到了主子傷的膝蓋上,猛的驚一聲,隨即捂住了,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
的小姐,那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侯府小姐,樑家又富可敵國,小姐從小過的日子比公主還貴,從小到大連磕磕都極,除了上次主子獨自一人去雲龍寺了些皮之苦,便再沒有更厲害的了,可現在,主子又傷了,而且看著是那麼的目驚心。
碧玉不自責起來,作爲奴才,不能保護自己的主子,那就是無能。
這一刻,碧玉恨極了那個看上去跟仙似得純皇貴妃,暗地裡發誓,有朝一日若是逮找了機會,一定要幫主子報仇。
碧玉這般難,陳夙的心也可想而知,就在看到樑蕪菁傷痕的這一刻,他原本還算平靜的心湖一下子捲起了驚濤駭浪,心疼,他真的很心疼,這樣的覺,很久很久都不曾有過了,久到他陌生,因此此刻一發作起來便不可收拾,他抖著手本想拉下的腳,卻見悶哼了一聲,還以爲自己弄疼了,連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太疼了?”
“不……不是……。”樑蕪菁紅著臉搖了搖頭,只不過的臉本就被太曬得紅彤彤的,還有些發腫,現在即便臉紅了,也沒有人能夠發現
。
說實在的,本不覺得疼,因爲已經麻木了,倒是陳夙突然到了的,又是沒有傷的地方,覺得麻中還有點兒的,下意識想要回。
陳夙聽著嘶啞的聲音,便知有些說不出話來了,嗓子也出問題了,立即給倒了一杯水。
而碧玉也在此時上前幫樑蕪菁拉下了。
一杯水下去,樑蕪菁頓時覺得原本疼得冒煙的嗓子好了許多,看著正一臉關切注視著自己的陳夙和碧玉,出一笑容道:“放心吧,我沒事的,都怪我生慣養的,沒有吃過苦,皮,經不起折騰,只不過是跪得久了些,膝蓋有些紅腫罷了,我打小傷了都好得快,這回也不例外,我這會子頭暈暈的,先睡一會,等太醫來了,也不必把脈了,讓他留下一些消腫止痛的藥膏便是了,不過別急著讓他走,一會碧落還要太醫照看了,碧玉多給些銀子,一定要把碧落治好。”樑蕪菁一邊說著,一邊往牀上倒去。
陳夙見此又抱起了,輕輕將放正了,幫蓋上了被子。
說實在的,看著陳夙小心翼翼呵護著自己,樑蕪菁心中升起了一異樣,從小到大,這麼寶貝的男人只有一個,那便是的父親,而且慢慢長大後,父親也不能這般對了,可現在又有一個男人這樣對待自己了,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夫君,樑蕪菁想著想著便覺得怪怪的,也有一點兒不好意思。
只是此刻了傷,曬了太久烈日,子實在是倦得很,頭昏眼花的,本沒有多想,很快就睡了過去。
“可憐我們主子,從小就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苦,純皇貴妃也太過分了,主子又沒有得罪,卻很討厭主子,還下這樣的毒手,這宮裡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主子現在又被針對,日後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碧玉一邊說著,一邊低聲泣。
“我知道了。”陳夙聞言頷首,臉上又向平日裡那般面無表,冷冷的。
碧玉卻覺得自己是白費力氣了,幹嘛向永安王說這個?他即便不是個傻子,也無權無勢的,還被皇帝和太后記恨,他不連累主子就好了,指他給主子撐腰出去,還不如多去求求明皇貴妃呢。
“煩勞王爺守著王妃,奴婢讓人去務府弄一些冰塊來給王妃消腫
。”碧玉說罷福了福,快步往外走去了。
的確要去一趟務府,一來給主子拿冰,二來也看看碧落那邊如何了,說起來,碧雲跟去了,若是不出意外,應該是無礙的,可現在們都還沒有回來,就連鍾平派去打探消息的小肖子也沒有回來,還是很擔心的。
不過,當碧玉剛剛走到昌德宮門口時,就見碧雲和小肖子疾馳而來,而他們邊,則是幾個小太監擡著的大木板,板子上睡了一個人,不用想,碧玉也知道那是碧落。
這一刻,碧玉的心又提了起來,雖然和小姐、碧雲自小一塊長大,和們的更深,可碧瑤和碧落也和們生活了好幾年了,平日裡兩個丫頭一口一個碧玉姐姐的著,早就將們當做妹妹一般護了,此刻見碧落這般悽慘的被擡了回來,自然傷心難過了。
“碧雲,碧落怎麼樣了?”碧玉衝了過去,急聲問道。
碧雲的臉有些蒼白,搖了搖頭,待碧玉靠近了才低聲道:“此時不便多言,回去再說了。”
碧玉聞言頷首,不敢多問,跟著他們一塊進了昌德宮的宮門。
碧落的傷勢並不算很重,但二十個板子下去,也是皮開綻,子都被浸了一大片。
碧雲幾人個個見了都眼淚直掉,急匆匆的幫換了了,才讓太醫來把脈,開方子。
今兒個的昌德宮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樑蕪菁和碧落都了傷,需要人照顧。
樑蕪菁這邊還好一些,有陳夙照顧著,加之用了冰塊,膝蓋很快消腫了不,又了藥,大半夜的時候就散了一些,人也未發熱。
倒是碧落,才夜就高熱不退,碧雲三人都守在了牀邊。
一夜好眠,樑蕪菁起時,已是第二日一早了,已過窗戶灑了室之中,大約是覺得刺眼了,睜開眼後又閉上了眼睛,將頭埋進被子裡,賴了一會才又睜開了眼。
映眼底的是陳夙的睡,他靠在牀架上,閉雙眼,似乎睡得很沉,但又好似有些疲憊,雙眉微微皺起,大概做了不是太好的夢吧,樑蕪菁如此想到
。
自己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晚,想來他也守了自己一晚吧,因爲中途自己迷迷糊糊的時候要了兩次水喝好像都是他喂自己的。
想到此,樑蕪菁已經恢復白皙的臉上出了一抹紅暈,看著陳夙也覺得格外順眼了,就連他前幾日推了自己一把的事兒也給拋諸腦後了。
樑蕪菁也不知道這麼了,竟然就這麼看著陳夙,一直沒有移開眼。
聽說,陳夙和皇帝陳衡是同一年出生的,陳夙只比陳衡大了幾個月罷了,算起來,陳夙今年二十八歲了,可比起皇帝陳衡,好像要蒼老那麼一點兒,旁的不說,眼角已經有了一皺紋了。
其實,養尊優的權貴們,比之老百姓,老得慢許多,但陳夙已經有了那麼一點兒衰老了,估計是這兩三年來心太多,力太大的緣由吧。
然而,讓樑蕪菁沒有想到的是,正當又細細打量陳夙時,陳夙卻睜開了眼睛。
“在看什麼?”陳夙看著樑蕪菁一臉錯愕,隨即笑著問道,聲音有些沙啞,但卻十分溫和。
樑蕪菁一下子紅了臉,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是在看他吧,這樣可是很丟臉的。
陳夙很見流出小兒家的態來,此刻見面帶紅暈,低眉垂首的樣子,心竟然又不控制的跳起來,他怕自己又會像前幾日那樣不控制的想要將這種覺從心中趕走,又傷害了,立即站起來。
“怎麼了?”樑蕪菁有些詫異的看著他。
“了吧,我去給你倒水。”陳夙輕咳一聲,立即去了外間。
樑蕪菁覺得他剛剛怪怪的,但是卻沒有多想,輕輕了,覺還是腰痠背痛看來昨天被罰跪的後癥出現了,至於膝蓋,反而沒有那麼疼,可當下了牀準備走一下時,才覺到了痠疼。
這樣的疼痛,還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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