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雙雪的確想不通,在看來,表哥如果真的因爲姐姐的死,無法接別的人,因此對自己不聞不問,那麼也不應該對梁氏那麼好纔對啊,即使是捧場做戲的,也不應該,實在是接不了。
加之回到家中母親也沒有給什麼好臉,愈發覺得委屈,所以纔要去找陳夙問個清楚。
“你給我回來,你想把事兒鬧大是吧,你想害的他被皇帝死,你這個側妃也跟著陪葬嗎?”岳氏卻猛地一把拉住了兒,氣沖沖的呵斥道。
然而,氣上心頭的寧雙雪纔不會聽的話,一個勁兒的往外走去,掙扎著甩開了的手。
“反了,簡直是反了。”岳氏看著跑了出去,氣得要死,立即讓丫鬟去把凝雲找了過來。
“越兒,你快點跟去莊子上看看,不要讓你妹妹去發瘋,不然到時候你表哥肯定會有殺之禍的。”岳氏知道寧雙雪的脾氣,萬一一生氣鬧起來了,讓人知道陳夙是裝傻的,那陳夙也好,他們母子也罷,都活不了。
“真是胡鬧。”甯越聽了母親的話,臉也格外的沉,他也沒有想到妹妹會這樣,而且……不知道爲什麼,自從這次京之後,他就不如從前那般喜歡妹妹了,總覺得妹妹現在變得十分暴躁和衝了,完全不如從前在雲南府的時候。
雖然心裡十分不快,但由於擔心陳夙的安危,甯越還是快步出去了。
就在寧家兄妹一前一後趕往莊子上時,宮裡的皇帝也從暗衛那兒得到了消息。
“好,很好,寧雙雪此舉可真是幫了朕的忙啊。”皇帝心中十分暢快,對一旁的於氏道:“你這個妹妹倒是一點兒都不像你,你子溫婉,卻是個火脾氣,也只有嫁給陳夙這個傻子,才行啊,旁人哪裡招架得了。”
於氏知道,從皇帝此番話裡就能聽出,他是不喜歡自己的妹妹的,於氏也不怎麼喜歡寧雙雪,庶出始終是庶出,有時候的確上不了檯面,但是是不會在皇帝面前這麼說的,因爲皇帝也是庶出啊。
“雪兒從小就沒有和我一塊長大,我離開後,寧家就一個兒,自然寵上了天,完全當做嫡養大的,子也的確讓人難以招架呢,這次不知道還會鬧出多大的事兒來,梁氏可是從來不會服吃虧的,更何況是嫡妃之尊,我還真是擔心妹妹吃虧,要不衡哥哥
你……幫一把?”於氏說著就靠到了皇帝上,語中滿是和之。
“是你親妹妹,朕自然是要幫的。”皇帝輕輕了於氏的臉,隨即對外頭喊道:“康祿,把朕昨兒個擬好的聖旨拿來,朕要用印。”
“是。”康祿聞言立即進來,去盒子裡面將那明黃的卷軸拿了出來。
於氏見此還是有些詫異的,因爲皇帝很親筆寫聖旨,還提前寫了,放在了盒子裡,可見這聖旨非同一般啊。
皇帝展開卷軸,細細的看了一遍後,用了印,纔給了皇后。
皇后拿著看了後,一臉笑意的看著皇帝:“衡哥哥等這一天都等了好久了呢,還能幫到我妹妹,真是太好了,康祿,你快去傳旨吧,記住了……不要一開始就傳旨,要讓他們吵起來,鬧起來再傳旨。”
於氏當然知道皇帝的意思,無非是要讓梁氏和寧雙雪徹底的撕破臉皮,結了仇,以後梁氏去了西南,寧雙雪還會放過嗎?那裡可是寧家的地盤啊,可樑家人會看著兒去西南吃虧嗎?
皇帝這一招,是要讓樑家和寧家反目仇啊,還真是高招呢。
樑家的生意遍佈大江南北,若斷了和寧家的來往,寧家在西南那邊,雖然不至於缺了糧草,但是必須的生活品,那就不好意思了,梁氏只怕不會再賣了。
在於氏心中,皇帝的狡詐又多了一分,不過因爲這個男人是心的男人,對也從未有瞞,所以一點兒都不忌憚。
寧雙雪離開了忠勇侯府後,就吩咐人快馬加鞭趕著馬車往樑家在京郊那個莊子上去了。
甯越是騎馬去的,按理說應該能很快追到寧雙雪的,哪知道都出城了還沒有看見寧雙雪的影子。
事實上,寧雙雪早就知道哥哥會去追,所以特意讓哥哥先走了,纔出城門的,這也就導致甯越到了後,寧雙雪竟然還在路上,所以當陳夙詢問甯越來此作甚時,甯越竟然一個字兒都回不出來,半晌纔看著樑蕪菁道:“聽說……表嫂和袁家小姐私甚好,我想向表嫂打聽打聽,袁家小姐的人品如何?”
樑蕪菁聞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都和人家相約外出多次了,聽綺穎說,你還和他去京郊遊了湖,應該是十分悉了,還要問我嗎?”
甯越沒料到袁綺穎竟然都把這些給他家表嫂說了,頓時漲紅了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說吧,你到底來做什麼?”陳夙看著甯越問道,他見甯越不說話,有些嚴厲道:“你難道不知道,皇帝十分忌憚我此次出京,你再來找我,是很危險的。”
“我知道。”甯越有些無奈的頷首道:“事實上,是妹妹今兒個回寧家鬧了一場,還說要來找表哥你問個清楚,我怕脾氣太大,到時候說出不該說的話來,這才追來的,哪知道竟然不見的人,表哥和表嫂可得小心些,萬萬不能讓胡說話,我也不能在這兒多呆,就先告辭了。”
甯越知道,自己是上了當了,妹妹只怕在哪兒等著自己離開了再出現呢。
事實上,他家妹妹非常的聰明,正因爲如此,加之在西南那邊被當做公主一樣寵著,所以如今是吃不了一點兒虧,不了一點兒委屈的啊,他一直就反對妹妹嫁給表哥,但卻沒有人理他,如今木已舟,是改變不了的,只能讓表哥小心些了。
甯越知道,妹妹之所以這麼鬧騰,還是因爲表哥對不聞不問原因,事實上,他也想請表哥對妹妹好一些,但是他實在是開不了那個口,從方纔他過來瞧見表哥個表嫂說話的樣子,他就知道,表哥怕是一門心思都在表嫂上了,並不是母親和妹妹說的,表哥因爲忘不掉死去的姐姐,纔不不願意和妹妹圓房,妹妹如今怕是沒有機會了。
正如他覺著袁綺穎很好,如果讓他接別的子,現在起碼是不可能的了,至於往後,一切都還說不準。
甯越的確不會在這兒留太久,免得人非議,他也擔心皇帝會派人在這附近監視,所以很快就離開了,就在他離開後不久,寧雙雪才吩咐人趕著馬車從此岔道口過來,到了樑家莊子門口。
守門的人不認識寧雙雪,即便寧雙雪自報家門,人家也不讓進。
這兒不是王府的莊子,是樑府的莊子,這兒的人都是樑府的家生子,誰會給王府的側妃面子啊,在這些奴才心中,側妃就是要和他們家小姐搶王爺的人,當然要拒之門外了。
寧雙雪氣得要死,帶著丫鬟就往裡面闖,和奴才們大吵大鬧起來。
“怪不得甯越那麼急急忙忙的趕來告誡我們,你這表妹啊,還真是了教訓都不長記的。”樑蕪菁聽到外頭的吵鬧聲,頓覺頭大,立即讓碧瑤和碧落兩人去把人攔著,然後再帶到院這邊來,不要讓人在門口撒潑。
們兩人是會武功的,當然不至於攔不住了,而且們是子,也不怕推推搡搡的。
“王爺,我估計瞧見我就要和我大吵大鬧的,一會讓直接進屋裡,你和好好說說吧,能把人穩住是最好的,吵鬧起來終究不太好,我不怕別的,就怕說出你的事兒來。”樑蕪菁說完指了指屏風,自己帶著碧雲和碧玉到後頭躲著去了。
這件事兒的確是陳夙來理比較得當,寧雙雪肯定是衝著陳夙來的。
片刻過後,碧瑤和碧落果然把寧雙雪給帶了進來,幾乎是架著進來的。
“王爺,側妃娘娘到了。”兩人鬆手後低聲稟道。
寧雙雪揚起手就想給碧瑤一個掌,覺得以下犯上了,剛剛是拽走了自己,實在是太無禮了,現在鬥不過樑蕪菁,也不能被一個丫鬟作踐啊。
可陳夙卻手疾眼快拉住了,示意碧瑤和碧落退下了。
“說吧,找我何事?”陳夙見門關了後,才冷冷的看著寧雙雪問道。
“我就想問問表哥,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不和我拜堂親,不和我圓房,我們親那日,你去永寧王那兒喝喜酒,視我於無,如今又和梁氏出來莊子上游玩,我呢?就被你完全無視了,難道你就打算一輩子把我丟在別院不聞不問嗎?這到底是你的意思,還是梁氏的意思?”寧雙雪看著陳夙,雙眼含淚,質問道。
“我既已娶了梁氏,夫妻本是一,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陳夙冷冷的回道,臉十分冷漠。
“你騙人,你的是我姐姐,只會聽我姐姐的話,梁氏算什麼東西?什麼夫妻本是一,都是藉口,憑也配?”寧雙雪漲紅眼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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