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聽了自家夫君的話後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萬萬想不到夫君竟然大膽到這樣的地步,竟然敢有如此非分之想。
寧鑲這些日子也和田氏來過王府幾次了,每次來都是看著樑蕪菁發呆發愣,心裡早就不知道幻想到哪兒去了,田氏不是不知道自家夫君那點心思,只不過樑蕪菁份高貴,知道夫君只是有賊心沒有賊膽罷了,可他此時這番話,倒是把嚇到了。
不過,回想起他那日當街調戲他的親妹妹,說出那樣豬狗不如的話,田氏也不覺得怎麼驚訝了,反正家這個夫君就是個畜生,而呢,嫁隨,嫁狗隨狗,嫁了這個畜生,也只能認命,這輩子都沒有別的選擇了。
“我的夫君,我的世子爺,您方纔的那番話可不要再讓第三人聽到,西南王妃是什麼人?是樑家的嫡,是皇帝冊封的親王妃,不是咱們能夠招惹的,妾知道,王妃容傾城,世間有,夫君您一向對貌的子沒有任何抵抗力,夫君您在心裡想想也就罷了,瞧幾眼就是,旁人也不好說什麼,可不要真的對不敬,”田氏氣得牙的,可面對自家夫君,爲了保證自己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總不能撒潑,和自家夫君撕破臉皮吧,只能循循善,只能勸說。
家夫君紈絝了這麼多年,荒唐了這麼多年,子也傲得很,只能勸說,若是吵起來了,只會適得其反。
“夫人你不懂人家的心思,這人啦,一旦紅杏出牆,那就是收不住的,你夫君我這輩子閱無數,自然知道其中的奧妙,旁的不說……我那表弟陳夙只是個傻子,能懂什麼啊?這王妃能滿足嗎?若是了我的人,那可是的福氣。”寧鑲說到此大笑起來,眼中滿是邪之氣,看的田氏氣的臉發青,卻又不能在這兒和他撕破臉,這可是西南王府啊。
“夫君不要說這些荒唐話了,讓旁人聽到了可不好,時辰也不早了,妾的子也無礙了,咱們快些回府吧。”田氏的只覺一向很準,意識到寧鑲對梁氏生出了不該有的糊塗心思,便想著立刻立刻,免得家世子爺那“興致”一上來,可是不管不顧,任何人都攔不住的。
“夫人真是膽小,我又沒說要對那梁氏如何,夫人這般害怕做什麼,我倒是有件事求夫人。”寧鑲看著田氏,一臉希冀的說道,只是眼底最深那邪卻怎麼都藏不住。
“不。”田氏立馬拒絕了,知道寧鑲是個什麼東西,也知道他這樣求代表什麼,他從前就是這樣將的一個表妹騙到手的,而那時間的爲了得到他的青睞,竟然助紂爲,已經後悔萬分,這輩子絕不會再做第二次這樣的錯事。
更何況樑蕪菁是王妃,可不是表妹,不是任人宰割的,稍有不慎便會給他們夫妻引來滅頂之災。
“夫人還沒有聽,怎麼就拒絕了?”寧鑲聞言瞪了田氏一眼,在耳邊低聲道:“不瞞夫人,你如今雖然把那些姨娘和丫鬟們打發出府了,但是隻要我高興,我就能再給你弄幾屋子的人來,我之所以沒有這般做,那是因爲……打從我見了梁氏之後,便覺得這世間的子除了都是庸脂俗,都不能我的眼了,否則我豈能乖乖的守在你邊兩月多?”
“你你你……。”田氏聞言再也忍不住了,氣的渾發抖,忍不住將他猛的一推,厲聲道:“那你現在就別挨著我,你真讓我噁心。”
“這會嫌我噁心了?不是太遲了嗎?”寧鑲聞言哈哈大笑,隨即低聲道:“我也不讓你幫我將那梁氏弄到我牀上,可不是一般的子,威利都不管用,更何況……我寧鑲難道還比不上陳夙那個傻子嗎?那是沒有被別的男人過,不知道那其中的絕妙滋味,你只需要幫我將梁氏進來,讓我單獨給說幾句話就,你就在旁邊聽著,我絕對不會對手腳的,若不願意跟我,我就此作罷,也不再糾纏,如何?”
“不可能,你別做夢了,我告訴你寧鑲,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田氏聞言冷冷的拒絕了,覺得自家夫君是瘋了纔會這樣,已經不想和他再說這事兒了,便掀開被子下牀離開。
“田氏……你若是今兒個幫了我這件事兒,我保證日後都不再納妾,都不再找旁的人讓你煩心,若是你今兒個不答應,我明兒個起就一個接一個的納妾,比從前更多,你別以爲你如今有了孕,就能拿住我,是男是還不一定呢,再說了……你能生,旁人難道就不能生嗎?都說高門大宅子裡腌臢事兒多,我當初那麼多妾室,那麼多通房,一個都未能有孕,現在你把們打發了,我日日只能陪著你,你就有孕了,你說……是不是你給們喝了避子的湯藥?你還真是蛇蠍心腸。”寧鑲看了田氏一眼,一臉鄙夷的說道。
“你你你……你是個畜生。”田氏氣的將枕頭拿起就砸到了寧鑲上。
然而寧鑲卻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嬉皮笑臉道:“大夥都說我是個畜生,可到頭來還不是都要聽我這個畜生的,就說你吧,沒我這個畜生,你能做世子夫人,在你那些姐妹面前得臉嗎?”
田氏見他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樣子,都快被氣死了,只能往外走去。
寧鑲卻一把抱住道:“田氏,今兒個是我這輩子因爲人最後一次求你,也不需要你做那些腌臢事兒,只需要將請進來與我們單獨說幾句話便是,若是你不答應,我回頭就把你家那兩個尚未出嫁的妹妹弄到府裡做妾,我如今可是世子爺,們樂意著呢,甭說是們了,就你那幾個已經出嫁的姐妹、表姐妹,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你不信就試試。”
“寧鑲,你無恥。”田氏銀牙咬,簡直把寧鑲恨之骨了,可也知道他是個多麼不要臉的人,自己這次若是不依著他,日後倒黴的就是自己,就是自己的姐妹們。
“岳母大人雖然年紀不小了,可徐老闆娘風韻猶存啊,那子,可是了,岳父大人那把年紀,只怕是要不舉了,你說說……岳母大方那麼喜歡我這個婿,我若是……。”
“你住口……。”田氏聽到此,再也忍不住了,一掌就給寧鑲甩過去,可寧鑲卻一下子躲開了。
田氏氣的渾發抖,雙拳握,指甲都深深的嵌了手掌裡,可手心裡的痛哪裡比得上心裡的痛啊,這個男人……真是應該被千刀萬剮。
“答應嗎?”寧鑲看著田氏,淡淡的問道。
“好,我答應,不過僅此一次,若是不願意的話,你不許糾纏,你若是敢一個手指頭,用不著旁人收拾你,我今兒個就和你同歸於盡,而且……你若是敢打我母親和姐妹們的主意,我也和你同歸於盡。”田氏只覺得自己渾的力氣都一下子被空了,遇到這樣的人,還能有別的法子嗎?
寧鑲聞言點頭:“我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我雖然有時候不是人,但我答應你的事兒一向是說到做到的。”
田氏聞言,想了想,也覺得他所言不虛,這麼多年來,他答應的事兒雖然很,但的確沒有一次食言。
田氏想到此,深吸一口氣,領著寧鑲往樑蕪菁的寢殿那邊去了。
“他們要見我?”樑蕪菁正和碧雲做著針線活,都是給未出世的孩子的,一聽寧鑲夫婦要見,便低聲道:“讓他們進來吧。”
想著田氏既然能夠來見,大約是來道謝和告辭的,見了人,正好把他們打發了。
田氏和寧鑲進來後,立即向樑蕪菁行了禮。
“表哥和表嫂不必多禮,恭喜表嫂有孕,這可是寧家的大喜事兒,表哥和表嫂應該快些回去讓舅舅也高興高興纔是,我即刻讓府裡的使婆子們擡著轎送表嫂回去,你如今是雙子的人了,可不能有一點兒的馬虎。“樑蕪菁看著田氏,笑著說道,至於寧鑲,徹底忽視了,免得看見了就想讓人狠揍一頓。
“多謝王妃,不瞞王妃,妾私底下有一事想求王妃,只是……。”田氏說到此不著痕跡的看了屋的碧雲一眼,言下之意就是想單獨和樑蕪菁說,不想屋裡有旁人。“碧雲是從小伺候我的人,和我的親姐妹差不多,在也無妨,表嫂有話直說便是了,但凡我能夠幫忙的,一定不會推。”樑蕪菁笑著說道。
田氏聞言下意識的看了邊的寧鑲一眼,寧鑲呢,此刻覺得老天爺都在幫他,因爲這兒竟然只有這個碧雲的丫鬟伺候著,再沒有旁人了,雖然這丫鬟也礙事兒,但是也不是非趕出去不可,他四下張了一眼,才往前走了幾步,離樑蕪菁越來越近了。
“世子。”田氏生怕他做出不合時宜的事兒,連忙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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