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要這麼殘忍,他已經沒有那麼多的奢了,什麼江山,什麼報仇,他在這一刻都願意捨棄,他只想他的妻子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面前,他只想珍惜自己如今擁有的。
這一瞬間,他想到了和樑蕪菁過去的點點滴滴,只覺得痛不生。
屋的哭喊聲一聲高過一聲,然後慢慢變小,直到一點兒都聽不到了。
陳夙只覺得自己的心在這一刻都要停止跳了。
難道,老天爺還嫌對他的折磨不夠嗎?
就在他第三次掀起簾子時,已經沒有丫鬟攔著他了,他衝了過去,一聲嬰兒的啼哭卻讓他愣在了當場,接著便是林嬤嬤喜出外的聲音響起:“主子生了個小王爺,恭喜主子,恭喜主子……。”
陳夙愣了好一會,才一下子跑到了樑蕪菁面前,只見人事不省的躺在了牀上,他整個人就已經崩潰了,一把握住了樑蕪菁的手:”不……不會的……。”
彷彿是意識到自家王爺誤會了,看著他那可怕的臉上,碧玉連忙道:“王爺別急,王妃只是太累太疼,暈過去了,林嬤嬤說王妃沒事的。”
陳夙一直就得碧玉這丫頭太恬噪,日裡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有時候還沒大沒小的,可偏偏樑蕪菁寵著,陳夙當然不會和一個小丫鬟計較。
但是此刻的他卻覺得這丫頭的話跟仙音一樣好聽。
“真的沒事。”陳夙的確被嚇到了,此刻聽了碧玉的話還有些不敢相信。
“當然了,產房氣重,男人不要進來,很晦氣的,王爺你看出去,不要打擾王妃歇息……。”林嬤嬤頓時低喊起來。
陳夙多麼想陪在樑蕪菁邊,但是幾個丫鬟卻毫不留的將他驅逐出去了,他一步三回頭看著躺在牀上臉發白的樑蕪菁,總是不能安心。
到了寢殿外間,陳夙深吸幾口氣,慢慢才覺得渾有點兒力氣了,而寢殿裡間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來了,丫鬟們出來收拾的時候也是很輕的,彷彿怕打擾樑蕪菁歇息一般。
而姜大夫卻在此刻被請了進去,他也沒有呆到半刻鐘又出來了。
陳夙真想上前問一句,但是姜大夫卻把他當傻子,本沒有和他說什麼,就一臉急的出去了。
大約是裡頭真的沒事了,碧雲才走了出來,低聲道:“王爺,姜大夫已經爲主子診脈了,主子沒有大礙了,只是虧損的重,要好好調理,一會奴婢把小王爺抱出來給王爺您瞧瞧,您知道的,大夥都以爲王爺您……所以王爺此時不便進去,等裡頭收拾好了,王爺就可以去陪著王妃了。”
陳夙知道,衆人都以爲他傻了,當然無視他存在了,他此刻真是憋屈的慌,不過聽說樑蕪菁沒事後,整個人也鬆了一口氣。
王妃生了個小王爺的消息頓時傳遍了王府。
樑蕪菁和陳夙在信裡已經商量好了,天下即將打,也不必在保守了,所以也沒有藏著掖著。
鍾平在外頭聽到丫鬟們說王妃生了個小王爺,立即笑瞇瞇的進來在陳夙邊低聲賀喜。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好好好,一會有賞。”陳夙也很高興,孩子是男是他倒是不太在意,關鍵是樑蕪菁沒事了。
“多謝王爺。”鍾平連忙笑著謝恩,隨即低聲道:“王爺,忠勇侯世子要如何置?方纔王爺拿劍要刺他,他嚇得都尿出來了,太丟人了,奴才讓人給他換了裳,如今他還未離去呢,因爲……因爲……奴才一開始被氣急了,踹了他幾腳,他的腳被踹傷了,一時半會是不能走路了。”
鍾平一邊說著,一邊呈上了陳夙一開始丟掉的劍,跪在地上道:“奴才打了忠勇侯世子,被鬧起來可是死罪,還請王爺責罰。”
陳夙聞言後,沉了片刻道:“他該死,你打得好,鍾平,你去告訴他,讓他自個滾蛋,你打他的事兒他若是敢說出去,我就砍了他。”
“是。”鍾平聞言立即要去。
可抱著孩子走到簾子的碧雲卻道:“慢著。”
一邊說著,一邊打開簾子抱著孩子出來,送到了陳夙手裡,低聲道:“王爺,今兒個若不是因爲這忠勇侯世子,王妃不會難產,不會這般大的苦,而且還傷了子,林嬤嬤說……王妃這次可是九死一生啊,奴婢不敢瞞著王爺,那忠勇侯世子實在是太荒唐,太禽了,他竟然當著王妃的面說……說……。”碧雲有些開不了口。
“你說。”陳夙聞言臉變了又變,他看了看懷裡的孩子,才稍稍緩和了神。
碧雲想了想,才咬牙把今兒個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只是寧鑲有時候說的話太過腌臢,只是說了一點點。
但陳夙又不是傻子,當然明白寧鑲在說什麼了,當即把孩子給了碧雲,提著自己的劍就出去了。
“鍾平快跟著,不能讓王爺殺了那寧鑲,留著命就是了。”碧雲連忙提醒道。
“是。”鍾平知道這其中的厲害,立即跟了上去。
陳夙是在廂房找到寧鑲的,王府的奴才正在幫他藥,他呢,正一個勁兒的罵著奴才,實在是可惡。
“小心點,爺的骨頭都要被你弄斷了,你是找死嗎?你家王爺王妃都要看我父親臉行事,你還敢使勁,給我輕點……你這死奴才,長得又不清秀,爺我雖然男通吃,也看不上你,你再使勁兒,爺就砍了你。”
“砰……。”一聲巨響,陳夙一腳踹開廂房的門,提著劍進去了。
“快退下。”鍾平跟了進來,示意那小廝退下去。
“你你……你怎麼又來了,陳夙……我告訴你,你別拿劍指著我,否則我……。”寧鑲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靠,但是椅子就這麼大,他躲也沒地兒躲。
大約是陳夙一臉肅殺的盯著他,他害怕了,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逃走,可是腳踝太疼,他才站起就倒在了地上。
“王爺,他殺不得啊。”鍾平立即上前勸說道。
“本王知道他殺不得,現在還不到他死的時候,他這樣的禽,這樣死了豈不是便宜他了。”陳夙說到此蹲下去,看著嚇得渾發抖的寧鑲道:“說……你是想用哪隻手本王的王妃?”
寧鑲想回手,可是陳夙著他的手腕,他本掙不開。
“你你你……你沒有傻……。”看著陳夙那不善的眼神,寧鑲覺得那不是傻子該有的。
“我傻了嗎?是誰告訴你的?可見舅舅本看不起你這個兒子,什麼都不告訴你,也對……你這樣的敗類,寧家的恥辱,他怎麼會告訴你那些呢,這樣也說明你在寧家是個可有可無的東西……我殺了你,舅舅也不會和我生分的。”陳夙看著他,冷笑道。
“不不不……我父親重視我的,我是世子,是世子,陳夙你聽我說……我是你表哥,我知道我今兒個禽不如,不應該出言調戲表弟妹,要是我早知道你不是傻子,我肯定不敢的,我錯了……我知錯了,你饒了我……。”眼看著陳夙的劍尖抵在了自己的嚨上,寧鑲嚇得又要失了,渾都在發抖,一個勁兒的求饒。
他是囂張無比,在整個雲南府爲非作歹,無惡不作,也正是由於他對自己寧家,對自己的份太過信任了,覺得在這塊地兒上,沒有人不忌憚他寧家,不忌憚他父親,纔會肆無忌憚,從不會收斂,但是他知道自己今天有麻煩了,所以才一個勁兒的求饒,但他心裡都把陳夙恨死了。
“你們等著,爺現在打不過你們,暫時求饒,等爺回了府,就和父親說,是你們害的田氏小產的,害的他尚未出生的孫子死於非命,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到時候……殺了你陳夙,梁氏就是我的了。”寧鑲在心裡十分憤怒的吼道。
“我問你,你是想用哪隻手去本王的王妃?”陳夙的劍尖往前微微一刺,厲聲問道。
“別殺我……。”寧鑲大喊起來,他已經覺到自己的嚨很疼了,也覺到有溫熱的順著脖子往下流了,頓時哭喊起來,抖著出了自己的右手道:“是是是……是這一隻,你別殺我,別殺我。”
陳夙聞言眼中閃過一道寒芒,站起來,放開了寧鑲。
寧鑲見他放了自己,立即鬆了一口氣,正說些什麼,卻只覺得眼前亮一閃,接著自己的手上便傳來了劇痛,痛到他想嚎都沒有力氣了。
“啊……。”倒是鍾平忍不住出聲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主子竟然這麼幹淨利落的將寧鑲的右手齊腕斬了下來。
“今日只是斷你一隻手,倘若你日後再敢踏王府半步,斷的可就是你的頭了。”陳夙收回了自己的劍,冷哼一聲,對邊已經嚇呆了的鐘平道:“找姜大夫來替他止包紮,一會把人給我丟到寧家去,我倒要看看寧振遠敢如何?”
“是。”鍾平應了一聲,立即上前點了寧鑲的道,然後派人去請姜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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