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沒事吧。”碧玉立即抹著眼淚迎了過來,若不是樑蕪菁懷裡抱著孩子,估計都忍不住撲過去了,天知道剛剛都被嚇死了,整個人都手腳發,渾無力,無法想象,若主子出了事,該怎辦。
特別是馬車四周滿是水,真的被嚇到了。
“沒事。”樑蕪菁搖頭,又道:“方纔只覺得馬車震,接著便往下掉,十分嚇人,是王爺一下子將我和孩子抱著,在馬車尚未落到水裡前飛了出去,才保住了命。”
與此同時,斷橋對面的寧振遠從馬上飛掠而起,落到了樑蕪菁很陳夙面前,低聲道:“沒事就好,夙兒功夫見長了,這可是好事兒啊。”
樑蕪菁聽著就來氣,他們方纔那樣也算是“九死一生”了吧,他居然還說是好事兒,有這麼勸說旁人的嗎?
“舅舅,侄兒一家方纔險些命喪黃泉了,侄兒武功進的事兒,咱們改日再說,先說說眼前的事兒吧,對了,車伕呢?可找到了?”陳夙朗聲問道。
“啓稟王爺,車伕死了,還有一匹馬也被摔死了,其餘幾匹馬因落到了水裡,還沒有死。”楊六在橋下頭水裡喊道。
“那些可都是千里良駒啊,真是可惜了。”陳夙嘆著,然後對寧振遠道:“舅舅,還是派人趕弄弄橋吧,不然後頭的兵馬們可過不去的。”
“好。”寧振遠點頭,又十分狐疑的往斷裂的橋面去,這石橋是道上的,年年都有人加固和修繕,應該不會出這樣的事兒纔對,但如今卻出事了,幸虧他有二十萬大軍,在這山中弄一些木頭來臨時搭起斷裂的橋面不是難事兒,但必須小心,謹防又出事。
於是,衆人開始折騰起來,從早到晚,等到了驛站時,都晚了,可即便晚了,衆人還是不得要吃點菜喝點酒的。
陳夙和樑蕪菁也在場。
“來,舅舅敬你們一杯,今兒個讓你們驚了,按理說道上的石橋不應該如此纔是,是舅舅的疏忽,日後必定多派斥候好好探路。”寧振遠擡起一杯酒,看著陳夙和樑蕪菁說道,眼中倒是真有幾分真誠之意,可完全不能讓陳夙了。
“多謝舅舅。”陳夙笑了笑,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後,過了好一會才道:“事實上,今兒個我仔細查了斷橋和石墩子,也讓邊的暗衛查探了,這不是天災,這是人禍……橋是被人故意毀壞了的。”
陳夙說到此別有深意的看著自家舅舅,眼中冒出了一道道幽。
寧振遠愣了愣,酒杯裡的酒都灑出來了,自己還毫無察覺。
“你說說。”寧振遠看著陳夙道。
“有人想要害我們,當然……也許這是害我一家三口,亦或者是……知道我是習武之人,必定能夠逃過一劫,真正的目的是要我妻兒的命。”陳夙冷冷的說道。
“你到底要說什麼?你是想說,是我安排的?”寧振遠生氣了,而且是特別生氣,前段時間纔出了刺客這事,他也說過不找樑蕪菁的麻煩了,爲什麼陳夙還要如此懷疑呢?
“不是我。”寧雙雪連忙喊道。
背了一次黑鍋的可不想再背第二次,這幾日,爲了在樑蕪菁面前做個規規矩矩的側妃,也不讓抓把柄,特別讓人傳話,說自己在抄錄則和佛經恕罪呢,怎麼現在又出事了?
“我不想說什麼,我只是覺得舅舅爲侯爺,爲一軍主帥,太過言而無信了,今兒個趁著各位將軍在,我也把話挑明瞭,上次是刺客刺殺,這次是斷橋,舅舅真的就這麼容不下蕪菁母子,非要置其於死地不可嗎?”陳夙冷聲質問道。
“胡說八道,我寧振遠還不至於那麼無恥。”寧振遠立馬吼道。
“呵呵……。”陳夙聞言笑了:“要我如何相信舅舅,趕車的車伕,原本是我們從前在京中就用慣了的老人了,但是……舅舅非說他年紀大了,趕路有些吃不消,是給我派了新的車伕來,他纔來了幾日啊,就出了這樣的事兒……而且一直以來,都是我和蕪菁的馬車走在舅舅後的,今兒個是雙雪非要吵鬧著在前面,王妃才讓的,若……不是因爲重重的這些‘巧合’今兒個該掉下去的可不是我們。”
陳夙說著說著,底氣愈發的足了,慢慢變了質問。
寧振遠聽著聽著,竟然覺得自己無法辯駁了,彷彿事兒真是他們做下的,他下意識的看了寧雙雪一眼,該不會是這丫頭沒能忍住吧。
寧雙雪連忙搖頭:“我是冤枉的,我絕對沒有如此做,我可以發誓。”
陳夙聞言冷冷的掃了寧雙雪一眼,拉著樑蕪菁便往前走去,只是走了幾步後停了下來,並未回頭道:“舅舅,您讓我太失了,您曾經是一個多麼有氣度的人,如今……爲何連我妻子一個小小子都容忍不了呢?一次次的迫害,一次次的驚嚇,我們夠了,真的夠了,正如雙雪所說,您這麼做,不一定是在幫我,或許是利用我的,舅舅難道就不能放過我這個侄兒嗎?我已經一無所有了,舅舅難道還要利用我助你就大業嗎?”
“如此說話不算話的人,咱們何須和他生氣,走吧王爺。”樑蕪菁氣死人不償命道。
寧振遠氣得不,他看著陳夙遠去的背影,呆了半晌纔對後的楊六道:“傳我命令,在此休整兩日再上路,這兩日裡你派人好好給我查探那座石橋,一定要找出蛛馬跡來。
寧振遠太不習慣如今這樣,被人牽著鼻子走了,他一定要想法子讓事兒從新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不可。
而且……種種跡象表明,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一直在從中作梗,害的他和陳夙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差了,這是他不能容忍的。
就在寧振遠怒氣衝衝的安排著種種的時候,樑蕪菁和陳夙也回到了驛站給他們準備的屋子裡。
“嚇死了,嚇死了,今兒個可是嚇到我了,兒子居然比我膽子大呢,都沒有哭喊。”才坐到了屋的凳子上,樑蕪菁便深吸了幾口氣喊了起來,只是聲音很低罷了。
坐在馬車上一下往下掉去,那樣的覺彷彿心都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就要飛出去了,儘管事先知道,也的抱住了陳夙,但那一刻就渾發了,真的十分嚇人呢,都險些尖起來了,倒是兒子,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最後在草叢裡哭了起來,那是因爲草刺到了他的小臉,他疼了。
“哈哈哈……平日裡倒是大膽,如今也有害怕的了吧。”陳夙聞言哈哈大笑,不過笑了幾聲後,還是坐過去安起樑蕪菁來了。
“今天可真是一個逃的好機會啊,真是可惜。”樑蕪菁嘆息一聲道。
“現在有兒子了,爲了安安全全的將他帶走,咱們可不能有毫的大意,再等等吧,下次……應該就可以了。”陳夙聲安道。
“嗯,對了,父親在信中說他如今在南邊,很安全,可有的說在什麼地兒?”樑蕪菁沒有未經旁人允許便旁人東西的習慣,所以昨兒個信函明明在眼前,都沒有去看,加之太困了,便歇息了,今日又鬧了這齣戲,“熱鬧非凡”,這會在纔有閒工夫問問這個。
陳夙聞言湊到了樑蕪菁而已低語了幾句。
“真的?”樑蕪菁有些不敢相信。
“自然是真的,我何時騙過你了。”陳夙看這樣子,只覺得十分可,在臉上親了親後說道。
“嗯,我明白了,到時候我會配合好的,對了……今兒個這事要大鬧嗎?”樑蕪菁問道。
“鬧,自然是要鬧的。”陳夙十分自得的笑著,只覺得自己最近的安排實在是太好了,不知道寧振遠有沒有後悔帶上自己這個“累贅”。
一連幾日,衆人都在了驛站裡,原因無它,陳夙說太擔心自家人的安全了,覺得出去會遇到危險,不願意上路,這次是寧振遠好說歹說都不願意了。
“王爺……要不……要不咱們索一不做二不休……。”楊六在自己脖子上輕輕抹了抹,他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他見自家侯爺眉頭深鎖,知道他是因爲此事煩心,很想爲他分憂解難。
“糊塗東西,他們不能殺,特別是陳夙,有他在,我們一路上必定要安穩許多,我可不想尚未攻京城,人馬在地方上就被阻攔我的人給削弱了,更何況,我雖然利用他,但卻不想真的殺了他,他畢竟是我姐姐唯一的兒子,更是我雙冰和雙雪的夫婿啊,且等著吧,再拖幾日我尚拖得起,等我想想法子。”寧振遠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任何人接連兩次出這樣的事兒,都是很生氣,很憋屈的,他也不例外。
他不僅僅要阻攔陳夙離開,他還要將那背後使壞的人揪出來,這樣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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