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怎麼會不見了,妹妹可還說了別的什麼?”呼倫急聲問道。
“說是被婉妃娘娘帶走了。”隨從低聲說道。
“大事不妙了。”呼倫頓時急了起來,有些坐立不安的。
至始至終,他們主僕說話的聲音都很小,但本就瞞不了薛北霖,他一字不的聽到了耳裡,心中也十分擔憂。
這也就是一會功夫的事兒,片刻之後皇帝便由康祿扶著回來了。
“哈哈哈,朕許久不曾飲酒了,也就是見了北霖開心,多喝了幾杯,這會子竟有些頭暈眼花的。”皇帝坐到了椅子上後哈哈大笑道。
呼倫和薛北霖此刻都沒有留下去的閒逸致了,都想著要去找人,要去救人。
“皇上既然累了,臣也不敢打擾皇上了,皇上歇息吧。”薛北霖看著皇帝,笑道。
“是啊,皇上日理萬機,醉了可不好,您可得多歇歇。”呼倫也連忙附和道,生怕皇帝再留他喝酒。
“哈哈哈,不礙事,朕許久都未這般放鬆過了,喝……再喝。”皇帝卻覺得意猶未盡,端起面前的酒杯,將裡頭的酒一飲而盡。
“皇上如此爽快,臣自然捨命陪君子,幹了。”薛北霖眼中閃過一道後,將自己面前的酒一飲而下。
“北霖,你的確和過去天差地別啊,怪不得大皇兄做出那樣不合時宜的事兒來,你放心,朕已經呵斥過他了,他再也不敢對你如何,還有……你的侯府,自然是你的,朕一會便下旨,讓你那些宗親們離開侯府。”皇帝看著薛北霖笑道。
“臣多謝皇上恩典,萬歲萬歲萬萬歲。”薛北霖立即起謝恩。
“快起來,陪朕喝酒,說實在的,你不見了六年,擔心你的人不,如今你回來了,不人都能放心了,對了,你父親如何了?老侯爺當初可爲我大周朝平倭寇立下了汗馬功勞啊。”皇帝看著薛北霖說道。
薛北霖一邊替皇帝倒酒,一邊笑道:“父親子康健,母親也大好了,興許用不了多久就能回京向皇上您請安了。”
“哦,那可真喜事一件啊,朕記得你母親當初得的是絕癥,如今大好了,只怕是找到了神醫吧。”皇帝眼中閃過一道道。
“不錯……爲母親醫治的的確算是一位神醫了,只是他與世隔絕,並不遠離開深山。”薛北霖似乎察覺到皇帝別有它意了,但也沒有瞞。
“太后久病,朕一直於心不安,宮中太醫束手無策,朕上次命康祿去找了不名醫宮醫治,依舊沒有起,都說太后是積勞疾,導致神志不清,慢慢的……怕是會癡呆,朕這心裡一想起這事就格外難,若神醫能夠爲太后醫治,朕自然激不盡,朕也知道這些士高人都不在乎名利權勢,朕可以答應他,只要他能爲母后醫治,他有什麼要求朕都能夠辦到,還請北霖你帶朕聯繫一下這位神醫。”皇帝看著薛北霖,一臉真誠的說道,哪有方纔搖搖墜,彷彿多喝了的樣子。
薛北霖方纔眼尖的發現皇帝提起請宮外名醫醫治時,皇帝後的康祿臉上閃過一異,但是他還是不聲的點了點頭道:“請皇上放心,臣一定盡力說服神醫爲太后娘娘醫治,只是這神醫脾氣怪異,不願讓人去他那兒打擾他,更不願意出山,到時候……只怕……要送太后娘娘前去了。”
“好,只要能醫治好太后的病,朕什麼都答應。”皇帝立即頷首道。
“皇上放心,太后娘娘吉人天相,必定能夠康復如初。”薛北霖說到此舉起了酒杯。
皇帝臉上也出了笑容,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而一旁的呼倫也立即湊上來說了幾句恭維的話,敬了皇帝一杯酒。
而後,薛北霖和呼倫彷彿很有默契一般,番敬皇帝喝酒,不久之後,原本還看著十分清醒的皇帝真的有些微醉了。
“皇上,您不能再喝了,一會您還要去看娘娘呢,娘娘若是知道您喝多了,奴才們就得挨罰了。”康祿在一旁勸說道。
“好,朕不喝了,不過朕今兒個高興,幾年不見北霖了,今日見到了,母后的病也有希了,朕高興。”皇帝又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放下了酒杯笑道:“朕真的不喝了,朕去皇后宮中瞧瞧,今日未陪用午膳,依皇后的脾氣,怕是要怪朕了,北霖和六王子自便吧,在宮中逛逛再回去,改日朕再請你們來喝酒。”
“是。”薛北霖和呼倫連忙點頭,送皇帝出去了。
待皇帝離開後,呼倫纔看著薛北霖道:“你方纔是故意把皇帝灌醉的吧。”
“不灌醉皇帝,我們豈能。”薛北霖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隨即看著呼倫道:“你方纔說,被婉妃帶走了,宮中很大,男子不方便在宮行走,你立即去找和貴妃,讓好好在六宮之中尋人。”
“你……。”呼倫一直以爲這個薛北霖有斷袖之癖,對自己格外熱心怕是別有深意,哪知道人家對他本沒有興趣,人家關心的竟然是他帶進宮的那位,害的他誤會一場,還十分警惕呢,如今想起來就覺得好笑。
“趕找人吧,否則陳夙真的會和你沒完。”薛北霖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去。
呼倫聞言臉上也出了凝重之,快步跟著薛北霖出了昌乾宮。
按照規矩,薛北霖是不能進宮的,而呼倫因爲是和貴妃哥哥,是皇帝允許他宮探和貴妃的,由太監們跟著,他是能夠進去的,薛北霖卻要在後宮範圍外等著。
約莫一刻鐘多的功夫,呼倫氣吁吁的到了朝月宮,卻不見妹妹和貴妃,留下的宮告訴,和貴妃去了太后娘娘那兒。
呼倫也不笨,知道這個時候妹妹去太后那兒,只怕是因爲樑蕪菁被婉妃帶去了太后宮中,便立即出來向薛北霖通風報信了。
“去了太后宮裡。”薛北霖聞言眼中閃過一戾氣,轉便要往左側走去。
“你等等,那兒便是後宮範圍了,你進去萬一被人抓住了可是要出大事的。”呼倫立即要阻攔。
薛北霖卻理都不理他,徑自走了進去。
“這……。”呼倫見此有些急了,卻也不敢跟著,只能乾著急。
樑蕪菁的確被婉妃帶到了太后宮中,而且……是婉妃趕走了邊的奴才,將一人帶進去的,若不是宮道上來來往往行走的人多,和貴妃是萬萬打探不到這個消息的。
“奴婢給婉妃娘娘請安,婉妃娘娘千歲千千歲。”壽安宮的管事嬤嬤帶著兩個宮迎了上來,笑著向婉妃請了安。
而樑蕪菁因爲是宮打扮,此刻又低著頭,這些人並沒有認出來。
“許嬤嬤免禮,本宮是代皇后娘娘過來看太后娘娘的,你帶本宮進去吧。”婉妃看著許嬤嬤笑道。
“是,娘娘。”許嬤嬤笑著點頭,帶著婉妃進去了。
樑蕪菁一進太后的寢殿,就聞到了一大檀香的味道,知道太后從前是禮佛的,不過……如今連坊間都傳,說太后瘋了,應該不至於用這些香了吧,然而這味道還特別濃烈,被嗆得實在是難,都想咳嗽了,卻只能掐著自己的手忍著。
宮中對宮們有很嚴苛的要求,在主子面前別說是咳嗽,連打噴嚏都不行,現在可是個小宮呢,什麼都得忍著。
而且太后宮中不僅僅有很濃烈的檀香味,似乎還有什麼味道,怪怪的,樑蕪菁深吸了幾口氣,才發覺是一子黴味。
堂堂太后的宮殿裡,居然有黴味,樑蕪菁覺得十分詫異,隨即就看向了閉的窗戶和拉著的簾子。
屋的線很暗,太后靠在了牀榻上,閉著眼睛,因爲太暗了,也看不清太后的臉,但直覺卻告訴樑蕪菁,太后只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因爲有些散的髮髻灰濛濛的一片,可見已經長了白髮了,而一個人有沒有生氣,一旦靠近了,真的能夠覺出來。
“太后娘娘,臣妾給您請安了。”婉妃輕輕福,隨即站起來,對後的許嬤嬤道:“還是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每日給服藥了嗎?”
“是,奴婢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每日太醫送來的藥都伺候太后娘娘喝下去了,不敢懈怠,只是……太醫說太后娘娘的子一如不如一日了,這兩日喝藥的時候,吐出來的比喝下去的多,奴婢……實在是擔心,但皇后娘娘子重,奴婢不敢去打擾,敢問婉妃娘娘,每日……每日還要……責打嗎?”許嬤嬤低聲問道,眼中滿是忐忑和擔憂。
“自然是要的,本宮今兒個就是來替皇后娘娘手的,你們準備吧。”婉妃一臉冷漠的說道。
“是。”許嬤嬤聞言點頭,走上前去一把就把榻上的太后拽了下來,將人丟到了地上跪著。
而婉妃也彷彿很練一般,走上前去就給了太后兩個大,看的一旁的樑蕪菁有些呆滯了。
這是鬧得哪一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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