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話,像是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淋下去,那一瞬間連心臟都仿佛沒了任何溫度。
難道是懷疑推的梁妍?
云笙難以置信的看著顧辭,聲音很輕,若是不仔細聽本聽不到語氣里那一自嘲的意味,“沒有。”
顧辭很快收回視線,蹙起眉頭,他心底明明有個聲音告訴他,云笙不可能在這樣的地方推梁妍,卻還是不經意間說出這句話。
收起委屈的緒,梁妍從顧辭后走出來,聲道,“云笙姐姐,我還是要和你道歉,剛才確實是我下意識抓住了你的手,但我不是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用解釋了,你這段時間本來就不好,下次出門前把我安排的助理帶上。”
顧辭語氣緩和了些,偏頭看向云笙,臉上沒有任何表,一句話沒留,帶著梁妍想要離開。
云笙無聲地拽指尖,肩而過的一瞬間,心底忽然涌出無盡的勇氣。
“顧辭!”
顧辭停下腳步,側沉默地著云笙,連影都著冷漠。
“我也有底線。”
這樣沒有原則地被扔在一邊的事,不在的容忍的范圍。
顧辭雙目幽深的瞥了眼云笙,轉離去。
背過后,顧辭黑眸里是化不開的鷙。
向顧辭的聲音,云笙口而出一句,“王八蛋。”Μ.166xs.cc
再看著地上的碎瓷片時,忽然冷靜的出奇。
“嘖嘖,沒出息,你有本事去當他面說啊,在背后說人家又聽不見。”
后響起老頭的聲音,云笙沒有心理會,蹲下來撿著地上的碎瓷渣。
見云笙不說話,老頭反而來勁了,“剛才在我面前不是能說嗎?那說起話來頭頭是道的,怎麼見了個男人連句狠話都說不出來了。”
云笙再次背對著老頭,埋頭繼續收拾。
老頭搖著頭,圍著云笙走了一圈,癟道,“嘖嘖,你們這些年輕娃娃,盡把心思用在搶男人上,沒意思。”
抱著收拾好的殘渣,云笙無視老人往回走去。
老人連忙跟在云笙屁后面,好奇得很,“我說小丫頭,你一眼就看出我畫有問題,有底子吧?有沒有作品給老頭子瞧瞧。”
“沒有。”
“沒有也沒關系,你有沒有興趣學畫畫,老頭子正好缺個關門弟子。”
“沒有。”
云笙繼續拒絕。
老頭依然沒有放棄,繼續道,“這樣你拜我當個師父,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我還有個孫子,模樣雖然沒有剛才那個小伙子帥,但也是頂頂帥的,從小后跟一堆娃娃。你我聲爺爺,明天我就把他拽過來給你相看。”
云笙停住腳步,被老頭說得有些無語,自己都不遮了,還能保證吃香的喝辣的,這大爺不會是因為沒賣出去畫,刺激了吧?
想了想,云笙安道,“大爺,你心里別難,雖然你這畫沒賣出去,但是你還有孫子啊。咱們去找你孫子拿贍養費,實在不行我可以幫你去談談,有什麼誤會咱們立刻解開。”
知道云笙因為自己這落魄的打扮懷疑自己的份,老頭表有些不自在,嚷嚷道,“我說的是真的,我今天這行為藝,只是想給那些心里抱著僥幸的人上堂課。”
云笙遞給老頭一個你看我信不信的眼神,繼續趕路。
老頭不依不饒地跟在云笙后面,“我說真的,我那個孫子,來來,我給你看看照片。”
云笙停下腳步,有些無奈,“我已經結婚了,你還把我介紹給你孫子,你這不是專門坑孫子嗎?”
老頭卻不在乎,振振有詞,“那狗東西……不是那臭小子,有人愿意嫁他還敢嫌棄啊!你那個老公都跟別的人跑了,你也趁機給自己做個打算。”
見說不通,云笙閉,任由老頭跟在自己后。
走進院落,老頭盯著一旁的散財閣,著胡子煞有介事道,“丫頭,這就是你的店啊,不錯不錯輝煌大氣,名字取得真夠獨特。”
上夸完,下一秒人就準備往堂子里走,卻被云笙住。
“大爺,這邊是才是我的鋪子。”
眼睛眨了眨,老頭有些不相信地站在原地,回頭看了眼云笙。
同一旁大氣的古董店比起來,云笙這刺青店就顯得有些過于簡陋,好在被云笙心打理過,也算得上別致。
“刺青?你還會這東西啊。”
老頭子在后面嘀咕著,跟在云笙后。
兩人剛進屋,大雨傾盆而來,豆大的雨點打在青石板上,雨滴飛濺。院中的水缸也漸漸積蓄起雨水。
屋外是嘈雜的雨滴聲,屋點著檀香,雖然也有雨滴打在房檐上的聲響,卻反而顯得屋更加寧靜且舒適。
云笙將手中的花盆碎片收拾起來后,站在門口了眼屋外的瓢潑大雨,“看來一時半會停不了了,你要在我這里用完飯再走嗎?”
“吃飯?好啊好啊,有酒嗎!”
老頭有些興,云笙直接潑冷水,“沒有酒,只有白開水。”
悻悻地瞄了眼云笙,老頭默默地打量起屋的裝飾,幾幅年代不算久遠的水墨畫吸引住老頭的目。
等云笙從后房出來后,老頭不經意間問道,“小丫頭,這幅畫的作者,你能不能給我介紹介紹?”
將木桌收拾好,云笙走過來,掃了眼自己以前的畫作,隨意道,“地攤上隨手買的,介紹不了。”
老頭子有些泄氣,好不容易看到個手法意境都不錯的,既然是這丫頭隨便在路攤上買的,他怎麼沒這個運氣在地毯上到?
擺好菜,云笙將筷子遞給老頭,“吃飯吧。”
老頭不客氣地接過筷子,一口菜下肚,面驚訝,廚藝竟然這麼好。
“不錯不錯,老頭子好久沒吃這麼好吃的菜了,你真不考慮拜我為師?”
云笙認真道,“不考慮。”
見狀,老頭也沒強求,盯著云笙思索許久,才徐徐道,“遠道是你什麼人?”
云笙眉頭微蹙,遠道,算是師父的藝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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