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接應的軍隊之后,押送資的人輕松了很多,但是大多都不是當兵的,只是普通人而已,所以一到了地方之后,便全部累癱,不得不去休息了。
趙-南昱撐著幫忙清點完畢之后,跟陸承言打了聲招呼后也去休息去了。
姚巖倒是神不錯,一過來,便去找文遠去了。
容輕輕也是很久沒有見到文遠了,當下便跟著陸承言一起過去了。
許久沒見,眾人聊得甚歡,不一會兒太子和袁將軍也來了,眾人坐在一起,說了片刻后,便轉向了戰場。
陸承言說了容輕輕的建議,太子欣然采納,如今只待揪出鬼,打退衛國之后,將捷報后,然后回京。
畢竟現在京都的形不容小覷,即使白家全力抵擋,怕是也抵不過三皇子和六皇子聯手,更別提丞相估計還有不兵力,京都岌岌可危。
又聊了一會兒之后,陸承言便送容輕輕去休息了。
容輕輕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陳設后,說道:“這就是你在這里睡的屋子?”
陸承言去甲胄,拉著容輕輕坐了下來,然后親手鋪了床鋪,說道:“是簡陋了些,不過遮風避雨倒是不錯,確實跟家里不能比。”
容輕輕微微搖頭,這里是邊境,怎麼能要求那麼多。
陸承言說著,幫容輕輕了鞋,讓躺到了床上去道:“一路上舟車勞頓的,休息一會兒,等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我你。”說罷,陸承言就要起。
容輕輕一把拉住他問道:“不是說今日無事嗎?”
“我怕打擾你休息。”陸承言輕聲道。
容輕輕搖搖頭,握了那只手。
陸承言干脆合躺在一旁,握住了容輕輕的手說道:“那等你睡了,再說。”
容輕輕抿了抿,微微點頭。
“對了,我今日看到太子的時候,本來想跟他說太子妃的事,但是見太子眉宇間十分疲憊,便打算不說了。”容輕輕說道。
陸承言嘆了一口氣,說道:“沒辦法,無論是作為這次的總指揮,還是作為太子,他都太難了......雖然他已經做得很好了,但是母后和妻子都還在京都,三皇子又虎視眈眈的,前線這邊也有個衛國找麻煩......”
容輕輕眉頭微蹙,說道:“太子妃被沖撞了,很難說不是有人故意的。而且也快臨盆了,我有點擔心,便通過大長公主,將楚玉姜蕓還有陸臻送了進去,有他們在,還安心一些。”
陸承言低聲道:“你想的很周到,如此應該不會有別的問題了。”
容輕輕有些無奈道:“但愿吧。”
陸承言剛要安兩句,邊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陸承言垂眸去,容輕輕已經睡著了。
“一路上都沒怎麼休息,還要押送資,肯定是累壞了。”陸承言低聲說罷,掖了掖被角后,走到了外面。
.
“輕輕,輕輕。”陸承言低聲喚道。
容輕輕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屋子里亮的煤油燈,一咕嚕爬了起來道:“我睡了多久?”
“也就一下去,趙-南昱也是剛醒,都差不多。”陸承言說道。
容輕輕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坐起來,然后下床穿鞋。
陸承言打了水放在一邊,容輕輕走過去,稍微清理了一下,理了理發髻道:“是不是整齊了許多。”
陸承言笑道:“邊境哪在意這個,不過我的夫人真。”
容輕輕白了他一眼,走了過去,說道:“我怎麼聽今晚熱鬧的。”
“你們帶了那麼多的資過來,太子便準備犒勞一下大家。”陸承言說道。
容輕輕微微一蹙眉,問道:“這好嗎?萬一鬼這個時候通風報信?”
“放心吧,一切都準備好了,而且前一次衛國吃了大虧,如今不會輕易過來。而且我們也正好用這個麻痹一下鬼,誤以為我們覺得穩贏而放松警惕了。”陸承言說著,便牽著容輕輕走到了外面。
趙-南昱等人圍在一起,見到容輕輕之后立刻大力的揮手:“表姐,這邊。”
陸承言便拉著人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文遠立刻遞過來已經烤的,陸承言接過,分給了容輕輕一。
容輕輕著這熊熊燃燒的篝火,還有不遠喝酒吃的士兵,微微一笑道:“早知我們走的更要快些,這樣資早就來了。”
“還不是怪那群山匪,你說那群山匪要人頭沒人頭,要實力也沒實力,關鍵連眼力勁都沒有,急吼吼的就往下沖,不逮他們逮誰。”趙-南昱搖了搖頭,十分無語。
陸承言聞言眉頭一皺,著容輕輕問道:“遇到山匪了?”
“幾十個,很快便被拿下了,只是縣令過來提人走的有些慢,多耽誤了我們半日的時間。”容輕輕解釋道。
陸承言還是有些后怕,萬一這些山匪都比較厲害呢,那押送資的容輕輕豈不是很危險。
“太危險了,你就不該過來。”陸承言蹙著眉,一臉的擔憂。
容輕輕笑道:“這麼多人呢,我怎麼會有事,我可是拿了私房錢買資,才能讓陛下網開一面讓我過來的。”
陸承言還是覺得不行,誰押送資都可以,到時候他們一樣能混回去,何必容輕輕過來冒險。
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容輕輕干脆道:“我來都來了,你讓我一個人回去嗎?”
陸承言抿無奈一笑,說道:“等差不多結束了,我們一起回去。”
容輕輕這才笑了一下,咬了一口手里的烤,這用炭火烤出來的味道就是不一樣,油滋滋的十分味。
“酒便不喝了,以茶代酒。”陸承言笑著說道。
容輕輕好奇了一圈,問道:“太子呢?”
“太子怕他在,這些人放不開,就回屋子里去了,應該是在研究沈靖給的地形圖。”陸承言說道。
“沈靖也去了,這兩人都不在,等一會兒我烤點送過去。”趙-南昱說道。
容輕輕嘆了一聲道:“果真太子是未來的明君,果真是民心所向。”
“三皇子那個廢草包懂什麼,治個水,修個堤壩還能虧了國庫,引來災民怨聲載道。”陸承言說著,干脆翻了一個白眼,十分看不上那個人。
“三皇子實力還是有的,只是與丞相大概生了隔閡,不過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容輕輕喝了手中的茶,眸帶笑,著繞燒著的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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