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家那個大小姐抓到了嗎?”劉大人從馬車上走下來,借著趕車的心腹手中捧著的一點燭火,邁步往正屋走去。
“人已經抓來,正關在屋后的地牢里,大人要不要先去看看?”
“不必,著人看點,不會被人發現吧?”劉大人的話語中帶了幾分心虛,抬腳從假山前經過。
“灰鷂的本事您是知道的,只要不摘面,聽聲音怕是連冉小姐自己都分不清楚,只待刺殺功,大人就可高枕無憂了。”
那舉著蠟燭引路的男子一番話,讓躲在假山后面的冉秋白下意識的看向邊的人,冉秋念的臉上此時還帶著面,把的整張臉都遮擋的嚴嚴實實。
冉秋念到邊人看向自己時的驚疑不定,有些無奈,沒好氣的瞪了冉秋白一眼,是真是假,這都走了一路了,還能分不出來?
到冉秋念的視線,冉秋白了鼻子,有些尷尬的收回剛才的懷疑眼神,他這也是下意識的反應,他當然分的清楚自己的妹妹究竟是真是假。
兩人各懷心思的躲了一會兒,劉大人帶著心腹下人走進了正屋,屋門合上,里面的燭火只存在了一瞬,很快就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等了許久,也不見任何靜,人似乎憑空消失了一般,冉秋念這才覺得不對勁起來。
“人呢?”忍不住從假山后面走出來。
“看來是屋還有室。也不知蕭殷究竟去了哪里,我們還要繼續留在這里打探嗎?”
冉秋白站在冉秋念的邊,了死寂一片的正屋,側頭看向旁戴著馬面的冉秋念,商量道。
“先離開,大哥哥應當已經不在這里了。”
冉秋念心頭有些不安,從看到守府的劉大人出現在這個地方開始,這不安的覺就揮之不去的在心頭縈繞。
冉秋白聞言,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這里況未明,一旦有什麼事,他擔心自己不能完全護住冉秋念,還是早點離開為妙。
兩人正準備撤離,院忽然亮了起來,從四周涌上來十幾個手拿著弓箭的黑人,對著院中好無防備的兩人拉滿了弓弦。
“我當是哪里來的小賊,原來是灰鷂,你旁邊那個男人是誰?”
正屋里面一片寂靜,這男人的聲音是從屋后傳來的,冉秋念定神看去,從屋后走出來的這個男子,正是之前假扮蕭殷將騙出的那個。
早該想到,這人也會出現在這里的。
“快點劫持我,拿我去換冉秋念。”
電火石之間,冉秋念迅速對著旁已經戒備起來的冉秋白低聲說道,那男子應當還沒有發現地牢里關著的那個“冉秋念”的真實份。
冉秋白一愣,已經快于理智的做出了反應,他一手爪扣在冉秋念的脖子上,一手抓住冉秋念的胳膊,揚聲說道:
“我已經知道你們綁走了我妹妹,想要你們的人安然無恙,就拿我妹妹來換。”
“我沒等到蕭殷,先來的是冉秋白,一時不慎被他發現了端倪。”
冉秋念不聲的說道。
那男子也不知信了還是沒信,狐疑得看了冉秋念和冉秋白許久,冉秋念都要以為自己實際已經出了破綻來,那男子終于做了個手勢,讓弓箭手收勢。
“去把地牢里關著的人帶出來。”男子招來一個下屬低聲叮囑道。
既然刺殺計劃已經敗,那冉秋念留在手里也沒有了用,倒是灰鷂一本事還有利用價值,那男子也樂得做這個換。
冉秋念見狀,知道冉秋白暫時沒有了危險,忍不住暗暗松了口氣。可冉秋白卻有些擔心起來:“若他一會兒真要換人,你怎麼辦?”
冉秋白自然是不可能拿真的冉秋念去把假的換回來,眼前這番僵持的局面也不過是是個假象,拖延幾分時間罷了。
“到時候你讓他把弓箭手撤下,退到院門口,與他單獨換,我手中有藥,秋白哥哥可飼機將他拿下,以他為質。”
冉秋念卻另有打算,借著面的遮擋,低聲與冉秋白商量好了計策。
其實這個計策的并不小,盡管冉秋念對手里的迷藥很有自信,那被藥暈的真正灰鷂必然還未醒來,可兩人長相不同,若是那男子摘下了鮮花面,一定會發現端倪。
冉秋念此時只能期盼著那男子篤信手上的是真正的冉秋念,不要心來揭開的面才好。
不一會兒,被關在地牢里的灰鷂就被提了上來,男子接過尚在昏迷之中的灰鷂,對著冉秋白示意:
“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妹妹,把灰鷂放回來,冉小姐自然會歸原主。”
“把弓箭手撤下,與我到院門口.換,否則我怎麼能相信你是真心實意要與我換人?”
冉秋白找著之前商量好的計策因著那男子往院門口走去。
男子眼神微瞇,抬手撤下了弓箭手,隨冉秋白一起走到了院門口,他正要把手上的人出去,忽的意識到不對勁來。
若這冉家爺真如他所表現的那般對這個妹妹十分疼,怎麼到現在也不問一句他妹妹為何昏迷不醒?甚至也不懷疑他手里究竟是不是真的冉秋念?
冉秋白本手去接那男子手里的人,冉秋念也攥了手心里的藥包,卻見男子忽然將懷里的撤了回來,后退一步,與冉秋白二人拉開了距離。
“你這是什麼意思?”冉秋白心下一跳,忍不住出聲問道。
“我沒有別的意思,”男子笑笑,“只是想到還未讓冉爺驗明正,當心您換回人之后又說換錯了人,那我豈不了失信之人?”
說著,他就要摘下手上人的鮮花面。
“住手!”冉秋白當然知道不能讓他把面摘下,趕忙出聲制止,“我妹妹乃是大家閨秀,怎麼能將容貌暴在外男面前?”
男子的作停在半空,若有所思的看向對面戴著馬面的冉秋念,從善如流的改變了主意:“既然如此,那就讓灰鷂摘下面,可不是大家閨秀,沒有那麼多的規矩。”
“怎麼?閣下是信不過我?”冉秋白冷聲說道。
“冉爺是正人君子,我卻是個小人,”男子搖搖頭,笑著說道,“就當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灰鷂,把面摘下。”
見冉秋念遲遲不摘面,男子心中的懷疑漸漸加深他臉一變,正要出聲把撤回暗的弓箭手喚出來,冉秋念的手已經先一步朝著他的門面揚出。
顧不得此時與男子的距離還不夠近,冉秋念將迷藥全部揚出去之后,轉拉著冉秋白就往外面跑。
就在這電火石之間,正屋的門從里面被推開,一支被折斷的筆從里面急刺出來,尖銳的斷面從背后直直沒院中男子的后心,那男子就這樣維持著張喊的作,未發一言的霍然倒下。
聽到后面傳來的靜,冉秋念逃跑的作一頓,轉看去,正與從屋緩緩走出的蕭殷遙遙對視。
“是大哥哥。”
冉秋念忍不住低聲說道,冉秋白也隨之停了下來了,走到冉秋念的邊站定。
“先離開這里,暗還有弓箭手埋伏。”
蕭殷走到冉秋念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確認沒有什麼大礙,便帶著兩人往外走。
盡管冉秋念還有好多話想要詢問蕭殷,可眼下形勢迫,只能暫時按耐住思緒,跟在蕭殷的后,向著來時的角門悄然趕去。
“等等,我還要帶上一個人。”
蕭殷帶著冉秋念二人經過角門附近的一間下人屋子,忽然停下腳步,囑咐一句,推開虛掩的房門走了進去。
冉秋念好奇的跟在他后一起進屋,卻只看到空無一人的床榻和略顯凌的被褥。
“大哥哥,你要找的人是誰?”
“從匪徒手里救下的孩子。”
蕭殷的臉有些凝重,屋沒有一人跡,可他分明將那個睡著的孩子好好藏在了這間屋子里。
可現在,人卻已經不見了。不可能是孩子自己醒來跑丟的,蕭殷為了防止發生這個意外,點了這孩子的睡,他絕對不會半途醒來。
究竟是誰走了那孩子?
“這里已經不安全了,你們趕離開。”
蕭殷把孩子的去向暫且放下,轉帶著冉秋念和冉秋白二人繼續往角門趕去。
冉秋念雖然有些不明就里,但卻非常信任蕭殷的話,聞言二話不說拉著冉秋白往角門跑。
“秋白,收好這些東西,把念兒送回府后,不要耽擱,立刻快馬加鞭將這東西送向京城將軍府。顧老將軍看到這些東西,自會明白該如何做。”
蕭殷在角門停下腳步,從懷里掏出一個盒子,塞到冉秋白手里,隨后只是溫的了冉秋念臉上戴著的馬面,轉重新走了危機四伏的宅院里。
“大哥哥!”冉秋念下意識的向前一步,卻被冉秋白拉住。
“他定是回去找那孩子了。我們先回府,不要留在這里讓他分心。”
冉秋白的最后一句話讓冉秋念頹然的收回了看向蕭殷離去方向的眼神。
是啊,無長,在這樣的境下,只能給大哥哥拖后,還不如早早躲好,免得害他分心照顧。
冉秋白把盒子仔細的收進懷里,今日發生的一切已經讓他心中有了猜測,這盒子里的東西一定非常重要,他定要小心保護,早早送至京城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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