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一開始祖母在知道的時候,是有些難以接,畢竟這麼些年下來,一直把蕭殷和冉秋念當作兄妹培養,可時日久了,也漸漸看開了,蕭殷畢竟不是冉家所出,若是真與冉秋念結為連理,也不是什麼有違人倫的事。
更何況,蕭殷對冉秋念的好,祖母一直都看在眼里,也知道全天下再找不出第二個能夠把冉秋念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的男子。
如此,既然冉秋念也喜歡著蕭殷,祖母還有什麼好不同意的?尤其是在蕭殷自立府邸,搬出冉宅之后,祖母就更加看開了。
祖母是冉秋念最看重的長輩,先前一直不肯將自己和蕭殷的事兒示于人前,便是害怕祖母不同意。若是祖母反對,冉秋念必然是舍不得忤逆讓傷心的,可冉秋念也不愿意離開蕭殷,于是只能拖著、瞞著。
沒想到祖母竟然早就知道,看樣子也沒有反對的意思,這對冉秋念來說,不得不說是一個極好的消息。
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祖母你說的是真的嗎?祖母真好!”Μ.166xs.cc
冉秋念手抱住了祖母,難掩激的說道。可很快祖母又皺著眉頭擔憂的問起來:“可是話雖如此,你與七王爺之間的婚約又該怎麼辦?你這丫頭,也實在是太過來。”
冉秋念和七王爺解除婚約的圣旨還沒有明示天下,可這也是遲早的事。祖母現在自然還不知道,冉秋念趕忙與解釋了,末了,才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樣,看著祖母,生怕生氣。
“罷了,既然已經求得圣旨解除了婚約,那便算了。左右,兒孫自有兒孫福。”
沒想到祖母果真是疼冉秋念,只要念兒喜歡,便是退了王爺的親又如何?
冉秋念心中一陣暖意上涌,依偎在祖母懷抱里頓覺心安。
“蕭殷那里,既然是為了你得如此嚴重的傷,你也該去看看。”
祖母拍了拍冉秋念的后背,溫聲說道。
“念兒也想與祖母提這件事,殷哥重傷,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護國公府上沒有眷,殷哥又不喜歡別人近前照顧,念兒想著,不如搬去殷哥邊,也好時時照顧著。”
有了祖母的點頭,冉秋念便再也不用遮掩自己與蕭殷之間的關系,當下就把心中想了許久的主意說了出來,祖母自然也沒有拒絕。
冉秋念心下一喜,正準備回去派人收拾好細,搬去護國公府,誰知卻正收到消息,說是蕭殷被太后下旨接進了宮里養傷。
“宮里有這麼多的太醫,還有鬼醫前輩他們,確實比在宮外要更適合養傷。”
話雖如此,只是這樣一來倒是不好在蕭殷邊隨時照顧了。想到這里,冉秋念嘆了一口氣,讓下人們不必再收拾了。
“明日遞牌子進宮,雖說殷哥在宮里肯定能得到很好的照顧,我卻還是得看一眼才能真正放心。”
冉秋念說著,又反回去找了一趟祖母。誰知卻在這里到了一個有些陌生又有些悉的年輕人。
說是陌生,是因為冉秋念確定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張臉,可是這人上出來的覺卻讓冉秋念覺得十分親近,這形背影,似乎十分悉的樣子。
這人正側對著祖母,與說這話,看上去兩人相談甚歡。冉秋念有些驚訝的看著這一幕,畢竟是知道祖母的脾氣的,除了和秋白哥哥,還很看到對什麼人這般和悅。
“祖母,這位是?”
冉秋念不知道祖母正在會客,過來的時候便沒有注意太多,這會兒兩人已經發現了的蹤跡,冉秋念也不好轉退出去,只能著頭皮上前打了個招呼。
“念兒,你回來的匆忙,恐怕還不知道這件事吧,快過來,來見見你秋辭哥哥。”
祖母紅著眼睛對著冉秋念招了招手,冉秋念失蹤這兩日,除了蕭殷和七王爺冉秋辭也是沒日沒夜的帶著人四搜查。
而冉秋念已經愣在了原,怔怔地看著站在祖母邊的那個年輕人,怪不得總覺得眼前這人悉,原來他就是自己那從小就失去音訊的二哥冉秋辭。
一瞬間,那些往日不曾被冉秋念在意的記憶一下子涌了上來,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其實這位兄長的存在,早就在一些蛛馬跡中展出來,只是從來不敢相信。
“這孩子,都高興壞了,連話也不知道說了。”
祖母了眼睛,笑著說道。
“二哥。”
冉秋念回過神來,這句遲到了將近十年的二哥終于口而出,的眼淚也隨著這一聲二哥紛紛落下。
冉秋辭看著突然哭了鼻子的妹妹,頓時有些手足無措。雖然他自小離開冉家,但這麼多年,他并非是從來沒有見過冉秋念。
冉秋念或許不記得了,但是他們其實有過很多次織。對這個妹妹,冉秋辭是打心底里疼的,不比從小一起長大的冉秋白要分淺。
好不容易安好了冉秋念,幾人坐在一起說起了以前的事,冉秋念忍不住問起了記憶中第一次見面的事。
“當日在錦繡城,我傷在冉府附近昏迷,若不是念兒救了我,恐怕那個時候我就已經落到了齊家人手里。”
冉秋辭說起這些來,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更讓祖母心疼不已。冉秋念卻在心里暗暗慶幸自己當日的沖之舉,若非不顧阻攔冒險救下冉秋辭,只怕……
想到這里,冉秋念忽地臉一白,上輩子的時候,并未在那個時候離開冉宅,自然也就沒有機會遇到重傷昏迷在冉府附近的冉秋辭。
那上輩子的冉秋辭……是不是真的落到了齊家人手里,命堪憂?
“好在我們一家人現在得以團聚,這就是最好的結果。原以為那柳如眉只是覬覦冉家家財,誰知竟然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是齊家的探子。”
說到這里,祖母滿心憤恨,早就已經從顧老將軍口中知道了一切的前因后果,為冉秋辭的遭遇到又是慶幸又是心疼。
“秋辭無意中撞破了柳如眉的計,竟被指使人推下懸崖暗害。若不是海榮那時班師回朝正路過,湊巧救了秋辭一命,只怕齊家的謀還不會這麼快就被順藤瓜的挖出來。”
因著被顧老將軍差錯救下,又順藤瓜發現了柳如眉背地里和齊國公府的聯系,那以后,為了不打草驚蛇,冉秋辭便由明轉暗,在背地里搜集齊家謀反的證據,連冉老夫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若不是齊家謀敗被滿門抄斬,冉秋辭只怕還不能明正大的回到人前。
冉秋念弄清楚了這一切的前因后果,更對導致這一切發生的齊家憎惡不已。把話全都說開之后,冉秋念對這個失而復得的二哥很快就消除了多年不見生出的芥。
“對了,念兒妹妹剛才來找祖母是不是有什麼事?”
冉秋辭想起剛才看到冉秋念言又止的模樣,趕忙便問了起來。
“是有些事想要請祖母幫個忙。”冉秋念聞言,趕忙便把蕭殷被接進宮里養傷的事兒告訴了祖母,“所以我明日想要進宮去看殷哥,得請祖母代我遞牌子。”
祖母有太后的手諭,可以憑手諭直接進宮,不必等待。冉秋念為小輩,卻是沒有這個資格的,若要等規規矩矩地遞牌子進宮,在走一遍流程下來,誰知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被恩準宮。
冉秋念可等不得。
“念兒妹妹是要進宮看蕭兄?我曾蒙他照顧,他既然了傷,我也是該去探他的。既然如此,明日我便直接帶你進宮,也不必讓祖母多遞一次牌子了。”
冉秋辭一聽冉秋念是想要進宮看蕭殷,正好他也有這個打算,而且他因為救駕有功被賜了腰牌,可以憑此腰牌出皇宮,無需通傳。
“既然如此,那明日就要多勞二哥費心了。”
冉秋念聽了,心下一喜,立刻便對著冉秋辭甜甜的謝過。
“兄妹之間,何須如此?”
冉秋辭笑笑,不甚在意的說道。
第二日一早,冉秋辭便來了冉秋念,兩人一起進了宮,問清楚了蕭殷所在的宮殿之后,兄妹倆便一同過去找蕭殷。
走到半道上,興許是皇上聽說了冉秋辭進宮的消息,正好與幾個朝臣在書房議事,于是便派人直接把冉秋辭給傳喚了過去。
“原本是想要親自帶念兒妹妹去看蕭兄的,不過現在看來,只能請念兒妹妹先行一步,替我問候蕭兄。”
冉秋辭無法,只好與冉秋念暫時分開,由宮領著冉秋念繼續往下走。
“二哥放心吧,這宮里念兒也是來過幾次的,又有宮領著路,不會出什麼事的。我在殷哥那里等你,若是書房那里的事說完了,二哥便來殷哥這里接我就可。”
冉秋念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笑著與冉秋辭作別,兩人分別向著不同的方向走去,很快就看不見對方的背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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