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太后,更不可能吧?
估計更希乖乖在逍王府,安安穩穩做的王妃,要拋頭面才好。
這事兒,太奇怪了。
“趙掌柜,昨晚……宮里來的人,到底是誰?”楚辭琢磨著,問了句。
趙掌柜道,“那我就不認識了,只說是宮里來的,也拿了腰牌。錢給的夠,別的事兒,咱也不能追問,你說是不是?”
他笑得見眉不見眼。
雖然說,宮里來人盤下了他的鋪子,他生意沒了,但是往后跟著這個被賜了超一品正妃,如今又給買了鋪子的王妃辦事兒,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富貴。
趙掌柜自然是高興的。
楚辭就有些迷了。
有些迷糊的跟著趙掌柜進了屋,屋里原本的貨架子早就換了藥柜,桌子椅子都是新換上的。
椅子上裹著厚厚的皮草墊子,上面還放著厚毯子。
邊上,爐火正旺。
許多前來看診的人,都在另一側坐下等,給他們配上了長條椅子,一個個開心得不得了。
楚辭進去時,他們正在嘆。
“楚大夫菩薩心腸,皇上肯定看在眼里的,咱們皇上是明君,這今年冬天都病這樣了,還惦記著咱們這樣的小老百姓,真乃滄元之福!”
“可不是,咱們遇上這樣的皇上和王妃,有福氣了!”
“……”
楚辭坐下來,心事重重道,“看診吧。”
這事兒,實在是太困了。
皇上,是不是對好過頭了?
還有,前天蕭燁和雪公主都中了毒,還在等著宮里來人算賬。
誰知算賬的人沒找到,倒是等來了一間診所。
一上午,楚辭都覺哪里不對勁兒。
……
對面二層。
“王爺,您送的診所,收是收了,但是這是皇上的名頭,您什麼好也討不到呀!”
遲意看著這邊,不明白蕭燁在想什麼。
自從昨天之后,他家王爺就坐在這里,就連夜里,都直接在這兒睡了的。
這都鬧這樣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而且,他也不說話。
蕭燁其實沒話說。
事發展到這一步,他還能說什麼?
他知道自己所做的這些事,都完全覺不到,也不念他的好。
可回想前些日子,自己加諸在上那些事,他就覺得自己咎由自取。
他著茶盞的手,微了下。
終究,也只是道,“不要說出去,就讓在那里好好看診,別節外生枝。”
遲意一噎。
他正想著,要怎麼讓楚辭知道他的心意呢!
這下只能憋著。
冷不丁的,前頭傳來蕭燁的聲音,“前天那藥,平襄侯當真是從典當行贖回來的嗎?查清楚了沒有?”
遲意搖頭,“典當行已經都派人去過了,但沒人說見過平襄侯。上次賠了冰心居之后,他家府上應該是沒錢的,但是也沒見說去錢莊,或者別湊銀子。”
遲意看向他,“這個事,暫時還說不清楚。”
“繼續查。”
蕭燁凝了凝眉。
遲意正要說話,門外突然傳來蘆葦的聲音,“王爺王爺,不好了!清華閣那個新來的丫鬟,撞到了我們家通房,的肚子,又出了!”
蕭燁眉心一皺,“誰告訴本王在這里的?”
遲意臉一黑,“多半是我們被尾隨了。”
蕭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遲意只想自己兩個大耳刮子,他這沒怎麼藏行蹤,為的不就是好讓楚辭發現自家王爺一直在關注著麼?
可誰知楚辭沒察覺,反倒被寧通房那邊給盯上了!
真是晦氣!
蕭燁正想讓遲意說自己不在,打算去隔間躲一躲,結果發現春花匆匆進了診所,接著楚辭跟著出來,坐上馬車直接往王府去了!
“出去看看。”
蕭燁轉,趕出門。
蘆葦一看他出來,又是一陣鬼哭狼嚎,“王爺,您可要為我們家通房做主,好不容易才保住了那個孩子,這下好了,又被撞倒在地,也不知道這一次還能不能保住胎兒!”
“只是想要給您生個孩子,怎麼就那麼難呢!”
蘆葦哭得,就好像自己的孩子要掉了一樣。
蕭燁頓住腳步,看向,“上次,寧通房吃了那麼多毒藥,的孩子當真保住了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蘆葦總覺,他說這話時,眼底似乎帶著一抹笑意。
笑得骨悚然。
僵了一下,臉發白的喃喃,“肯、肯定是保住了呀!”
“侯爺是玄醫谷的傳人,他就算是沒有學到玄醫谷的髓,保胎肯定還是沒問題的呀。”
“是麼!”
蕭燁哼了聲,從邊經過大步離去。
遲意也跟著上去。
蘆葦一時間也沒琢磨他最后那兩字兒的意思,只是覺得心里有些不安。
趕追了上去。
楚辭的馬車在前面。
車上是上次從夜市買來的三個小姑娘之一,名字蘭亭。
正坐在楚辭對面,絮絮叨叨的說著事的來龍去脈,“原本月月只是在咱們門口堆雪人來著,這不低著頭,沒留意麼。”
“可誰知道,那寧通房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前頭。”
“這月月一起來,就往后面一倒……我都看到了,月月都沒到,就是故意栽贓的。”
“我都懷疑,那個平襄侯,就沒保住的孩子,所以跑來咱們這里造幺蛾子,到時候,還能順理章流了這個孩子,再陷害咱們一次。”
蘭亭氣得,小臉鼓鼓的。
楚辭問,“現在呢?”
蘭亭道,“賴在咱們門口不肯走,鬧著要把月月打死,還說是楚姐姐您指使的。”
“就欺負月月不會說話!”
北冥月是個小啞。
確實,百口難辯。
楚辭眼底竄起一道寒,“馬車快點。”
北冥雪出去辦事兒了,得照顧好北冥月,要是真的出點什麼事,沒法跟他代。
馬車一路疾馳。
到王府之后,楚辭下車一陣風似的進了大門,直奔清華閣。
過去的時候,看到花若和宋媽媽正扶著楚寧,楚寧子上全是。
而孫氏正揪著北冥月打耳,“賤人!你知道你傷的是誰嗎?那王爺的孩子,那是皇嗣!”
“謀害皇嗣,那可是誅九族的罪名!”
“說,到底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北冥月哪里說得出口?
只能瘋狂搖頭。
可孫氏像是沒看到,獰笑一聲,死死掐著的脖子,“是不是逍王妃指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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