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皇上，微臣昨日在冰心居，可以為北冥雪與北冥月作證，北冥雪前往南郊去查拋尸人，并將拋尸人帶回來與臣一同審理。”

“故而，北冥雪不在逍王遇刺的華榮巷。”

“至于北冥月更無可能。”

“昨天下午，北冥月就在冰心閣樓下睡覺，直到逍王府的遲意侍衛縱火燒冰心居，北冥雪才過去把醒。”

“北冥月的狀況不好，長公主從未讓出去辦過任何事兒。”

“還請皇上明鑒。”

池華微微拱手，并未理會蕭燁。

蕭燁憋了一肚子火，倏地盯著池華，“你敢做偽證？”

“逍王殿下好大一頂帽子！”池華冷冷一笑，“既然逍王不肯相信，不如請太后娘娘邊的春花秋月一起上殿來，問問們北冥月到底在不在冰心居！”

“王爺總不會覺得，太后娘娘的人也想要你的命吧？”

池華看向他，眼底帶著一的諷刺和失。

那個眼神，讓他發狂。

蕭燁雙眸猩紅，正要反駁，前頭傳來了皇帝冷沉的嗓音，“逍王，你再好好想想，那刺客到底何人。”

蕭燁猛地一噎，抬起頭來，不可置信道，“父皇，您不相信兒臣？”

“朕告訴過你，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龍椅上，蕭彧半瞇著眼，似乎耐著子希能點醒他什麼，但緒明顯在炸的邊緣。

可蕭燁沒察覺到。

此時，他只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嗓音都變調了，“父皇的意思是說，兒臣親眼所見，也不是真相？”

“昨日那刺客，分明就是北冥雪和北冥月！”

“父皇，兒臣不明白，您為何對楚辭如此偏私？難不，才是您的兒嗎！”

之前不問青紅皂白冊封楚辭為長公主，蕭燁本就心存不滿，這一次更是不相信他說的話，他心抑的郁悶和委屈已經發了。

那雙眼中，滿是控訴和傷。

說的話，更是驚得群臣駭然，滿殿死寂。

蕭彧看著他，眼底怒火終究化了失，最后驀地笑了，嗓音都顯得有些無力，“來人，逍王以下犯上，杖責三十，送去行宮自省一個月，不許任何人探，違者，殺無赦！”

之后，再也沒看他。

木公公深深看了眼蕭燁，示意軍把他拉出去。

“父皇！”

“父皇，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蕭燁被拖出去時，一雙眼瞪得老大，滿眼都是委屈和不可置信，“父皇，你為了一個外人，竟然要……”

皇帝閉了閉眼，“今日早朝，到此結束。”

說完，轉直接去了后殿。

外面傳來了打板子的聲音。

前朝這才炸開了。

“大皇子，皇上這是何意？您看得懂嗎？”有人小聲琢磨。

“五弟覺得呢？”大皇子看向欽王。

欽王道，“大皇兄都看不明白，臣弟怎麼會明白？”

都是狐貍，誰也不會餡兒。

但這場面，他們幾個卻都很高興。

悅王看向池華，“祭司大人，您覺得這事兒……到底什麼路數啊？既然阿辭妹妹那邊沒派人傷七弟，那七弟為何一口咬定是阿辭妹妹？”

“悅王應該去問他自己。”

池華掃了他一眼，直接出門離開。

門外，蕭燁正在被打板子，雙眼死死地盯著池華，“池華，你為了一個人居然不顧家國安危……”

池華反相譏，“逍王殿下為了殺一個人把家國天下當武籌碼，又高明到了哪里去？”

涼涼一聲，再無回首。

蕭燁五指攥著下的木板。

他不明白，父皇為何要這樣對自己？

偏殿當中。

“皇上，逍王殿下這麼下去，對您的誤會越來越深，會不會恨上您？”

木公公站在蕭彧后，小聲道。

“若這個月，他還想不明白……”男人頓住，許久才又道，“那便，是朕看走眼了吧。”

垂眸，男人緩緩閉眼。

“那……一會兒奴才送王爺過去？”木公公琢磨著，小聲道。

蕭彧點頭。

他知道木公公的小心思，也默許了。

說到底，他還是很難放下對這個孩子的希冀，畢竟他從小在自己膝下長大，從那麼小一個嬰兒……

蕭彧閉眼，十指緩緩收起來。

家國社稷，終究由不得他用事……

蕭燁挨了一頓板子，被抬著出去，一路垂頭喪氣，趴在擔架上掉眼淚，想起了小時候的事。

“本王小的時候，父皇從未懷疑過本王，人人都說他是皇上，可本王卻覺得他和尋常父親一樣慈……”

“可現在，他卻……”

木公公跟在旁邊，嘆道，“可前些日子，王爺中毒，皇上不也不顧自己的，半夜帶著毒醫前來守候？”

“昨夜您危在旦夕，皇上不也把自己救命的藥給了你吃？你可知，那生死人白骨的藥多難得？皇上若不在意王爺，又何必浪費那樣一瓶藥！”

蕭燁猛地抬頭，“你是說，父皇為了救我，把救命的藥給了我？”

“所以王爺還是省點心吧，你親眼看到的長公主不也和楚家大小姐長得一模一樣，可你不也不相信就是那人嗎？”

“如今你看到北冥雪和北冥月，怎麼就確定了一定是他們呢？”

“王爺，老奴上次提醒過你一次，原本以為你不會再由著子貿然行事，誰知……”

他深吸了口氣，搖搖頭。

沒再說下去。

“公公可是對本王失了？”

蕭燁凝眉，想到了上次木公公說楚辭就是楚家大小姐，而且皇上有證據。

可皇上始終沒告訴他證據是什麼，反倒是平襄侯證明了不是楚家大小姐……

后來，他也試圖探究的過去，夜半潛房間……

在發現夜里痛苦難熬時，本也是心疼的。

可誰知居然派人刺殺他！

蕭燁心中百集，只聽木公公有些失神的道，“奴才只是個奴才，有什麼資格失呢？若是皇上失了，那才是真的是天塌了。”

“逍王殿下此去行宮，還是好好想想吧。”

“老奴只有一句話要說，希王爺能規矩一點，不該見的人，就不要見。”

“一個月，是你最后的期限了。”

“老奴，言盡于此！”

木公公送他出宮，對軍首領道，“送逍王去行宮吧，逍王府的人，就不必跟著去了。”

說完，轉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