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道,“還沒來得及問……你,還會回逍王府嗎?”
楚辭想了想,道,“等我回去換服。”
上樓換了裝,這才出來,往逍王府那邊去,邊走邊問,“先生而后池華,可有來過?”
“先生這幾日有點忙,沒顧上。”
“池華昨晚來過一趟,但聽說你在逍王府,便回去了。”銀看了眼天,道,“這一大早的,多半人還在朝堂上。”
楚辭點頭,“下午我進宮一趟。”
但讓楚辭沒想到的是,回去的時候,楚寧的丫鬟卻在四找蕭燁,拉著遲意站在岔道口,“遲意侍衛,你行行好,就告訴奴婢王爺在哪兒吧!”
“寧通房病得重,他這不出現,也沒人能請到太醫,這樣下去要沒命的呀!”
花若哭得我見猶憐。
遲意卻冷著一張臉,“平襄侯不是大夫嗎?”
“這麼多年仗著自己是玄醫谷的傳人,不是誰也請不的麼?怎麼,架子這麼大,現在連自己的兒都要不管了?”
花若聞言痛心道,“不是這樣的,是侯爺也沒辦法了!你也知道的,寧通房先是被王妃下毒,后來又是小產,昨夜王爺還罰跪了一夜,別說只是個弱子,就是你這樣的,也扛不住這樣折騰啊!”
“王爺為了跪的還嗎?”
遲意不為所。
這邊,銀看向楚辭,“遲意對楚寧這邊的好像態度變了,是不是逍王覺察到了什麼?”
“與我無關。”
楚辭只回了四個字,便從花若和遲意邊上走了過去,全程面無表。
遲意一聽這話,不由角一,跟上幾步,訕訕道,“王妃,還是與您有關的,王爺他……”
話說到一半,被楚辭打斷了。
“等他回來你告訴他過來簽和離書,從此想不想干,我也絕不會再踏他的王府半步。”
楚辭沒給他解釋的機會。
有什麼用呢?
覆水難收。
遲意當場哽住,就連花若都有些懵了,“什麼,要和王爺和離?”
逍王府的門檻,誰不想踏進來?
自家主子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進來,為了爭奪那個位置削尖了腦袋,可倒好,還要和離?
本該高興的事,一時間愣是覺得莫名憋屈。
人家隨隨便便就不要了的東西,自己這邊卻要拼盡全力,這就是差距。
而且……
花若低頭,一時間哭不下去了,心里悶得結結實實。
這是,蕭燁從門口走了出來。
目落在前頭那道背影上面,眉心皺。
“王——”
遲意一驚,正要說話被他抬手制止了。
話音戛然而止,遲意詫異地看了眼蕭燁,又看了眼楚辭的背影,心下竄起一個念頭:王爺這是打算玩失蹤,不給王妃和離的機會嗎?
蕭燁的確是這麼想的。
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和和離。
等人徹底消失了,遲意才詫異地看著他,“王爺,您這是去哪兒啊?怎麼耳朵邊上還出兩道印子……”
“楚寧快死了?”
蕭燁沒回答他,回神之后卻看向了花若,那個眼神如同九天神佛,漠然令人心驚。
花若一陣發怵,小聲支吾道,“通房昨夜跪在院子里凍壞了,高燒昏迷,怎麼都不醒來……”
“請太醫。”
男人薄輕啟,吐出三個字。
花若如蒙大赦,趕忙道,“謝王爺……”話音剛落,一抬頭卻迎上他有些戲謔玩味的眼神,倏地僵住了。
怎麼有種覺,王爺是故意折磨自家主子的呢?
只聽那男人道,“務必要把治好,本王打印過,要帶好好看看這人間繁華。”
說完,轉便回了屋。
花若整個人僵住。
遲意白了一眼,“還不快走,愣著干什麼!”
花若趕忙跑掉。
遲意進屋,“王爺,剛剛王妃那些話……您……去清華閣那邊嗎?”
“如果問起,就說本王沒回來。”
蕭燁坐在桌邊,倒了一杯茶。
遲意:“……”
“但如果,下休書呢?畢竟現在是長公主,不是尋常子……萬一皇上認同,那可如何是好?”遲意覺得,這種事楚辭絕對做得出來。
“本王病了,如果想氣死我的話。”
前頭,傳來男人一句。
狀似耍賴賭氣。
遲意無語凝噎,他家主子是什麼時候學會不要臉的?
實屬無賴。
“……行,那屬下就照您的吩咐……”遲意說完,訕訕離開。
蕭燁放下茶盞,腦海里還是的樣子。
其實他什麼都看到,什麼都聽到了。
這一大早的,馬不停蹄回來,就是跟他要一紙和離書的嗎?
可真池華啊!
男人閉眼,將眸中心痛斂藏,一杯水沒喝完,便收拾離開了王府。
楚辭等了兩個時辰,都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了,還沒等來蕭燁。
寧叔進來,道,“遲意那邊說,王爺重病,出去找大夫療養了,近期可能不會回來。”
遲疑著,“還說,王爺這次病得特別眼中,大夫說氣不得,王妃要是想和離,怎麼著也該等他好起來。”
“還說了什麼?”楚辭按住眉心。
蕭燁的質最近的確不太好,但是突然犯病,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寧叔說,“還說,皇上連夜去看逍王了,今天早朝都沒上……”
“……”
楚辭到頭疼。
父皇連夜去了,那就證明他還是很疼這個兒子,先不管病如何,這個時候鬧和離……
似乎真的不妥。
春花也勸道,“王妃,要不就……先算了吧?王爺親娘難產而死,王爺是皇上一手養大的孩子,縱是有天大的過錯,總還是放在心上的。”
“這若是逍王病因此加重,恐怕不好。”
楚辭:“……”
半晌,才閉了閉眼,道,“吃飯吧。”
總得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著想,給他補充營養,畢竟這將會是此生唯一的孩子。
等吃完飯,這才問寧叔,“楚寧那邊,什麼況?”
寧叔道,“就是凍得,天快亮的時候徹底起不來了,發燒昏迷,四肢僵。看著的確很嚴重,但不知為何,平襄侯這一次居然沒來。”
“他當然不會來!”
楚辭冷哼一聲,“昨夜有人盯上了他,打草驚蛇,他現在肯定懷疑那人是不是逍王府的,自然不敢以犯險。”
“萬一,這有來無回呢!”
“那楚寧就這樣要被放棄了?”春花聞言覺有些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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