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聲，眼底逐漸放肆，“他不老嗎？他都可以給你當爹了，你居然愿意為了他生孩子！”

楚辭看著他的樣子，突然失去了解釋的力氣。

這種話，第二次聽到了。

能把一個人想得這麼齷齪，談何喜歡？

起碼的尊重都沒有。

“呵！”

斂了眉，涼而無力的笑了一聲，“隨便你怎樣認為吧，說真的，我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覺有些惡心……原本，我還是有所忌憚的，以為可以起碼相安無事。”

“可現在……”

“下一次再見，我們就是你死我活！”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

上一次發生這種事，還是和蕭燁。

真的沒想到，這種沒腦子的問題會被兩個不同的男人追著問兩次……他們口口聲聲說，卻連丁點兒尊重和信任都不肯給。

強權……真好啊！

這兩個字的魅力可真大，就仗著權位，武功，欺負是吧？

大不了，魚死網破！

楚辭眼底掠過一寒意，刀鋒一般刺向了對面的人。

男人氣得抖，他不明白，自己妥協至此，為何還不肯？

他盯著，眼底怒意沉浮，但終究還是了下去，忍道，“對不起。”

楚辭：“……”

憋在心口那怒火，不上不下的。

“你走吧。”閉了閉眼，沒再看他，“你也說了，你心里的人已經沒了。”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我也不是，替代不了那個位置，你又何必為難我。”

說完，沒在理會他。

男人站在門口，剛剛還很強勢的他，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剛剛，對不起。”

“我不該那樣的。”

他的眼神有些卑微，但楚辭并沒有看到。

一言不發的坐在桌邊，鐵了心要和這個男人劃清界限。

他看了很久很久，“你不肯原諒我。”

“……”

楚辭這才看了他一眼，道，“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不必過度解讀。”

說完，道，“我還有事，不要打擾我。”

“……行。”

他噎了一下，強忍了心頭那酸，轉出門。

楚辭抬頭時，一寒風挾著雪掃過，門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目的達到了，但是心里卻并不高興。

有一種很不好的覺，總覺得今天這事會帶來麻煩。

片刻之后，銀回來，大老遠就笑著，“先生說了，除夕后半夜他過來陪你守歲，前半夜皇上那邊多半會喊你進宮。”

楚辭被的笑聲染，心稍微放松了一些，“我已經跟父皇說了，今年除夕在冰心居過。多半，是不會再喊我進宮去了。”

“那屬下陪你守歲。”

銀笑著進來，歪頭打量著，“你看上去，好像不是很開心。”

“還好。”

楚辭搖頭，“平襄侯府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銀正，道，“孫氏嚷嚷著讓楚孝去找欽王，楚孝嫌煩，便出來直接去了酒樓，到現在都還沒回去，孫氏一直在哭著收拾東西。”

“估著，是慌了。”

楚辭聞言輕哼了聲，“慌就對了，只不過，他們還想變賣家帶走，那是癡人說夢！”

“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要是帶不走，那得多扎心啊！”銀不由笑起來，“活該氣死他們。”

楚辭道，“石頭巷那邊，繼續盯著吧。如果曹德和欽王的人沒用，平襄侯和孫氏多半會再次用紅袖閣的人。”

銀一愣，“你關著楚寧，是想平襄侯再次聯系紅袖閣？”

“我懷疑紅袖閣在盛京還有人。”

楚辭看著外面驟起的風雪，道，“如果沒有，那楚寧就會被困在逍王府上，有了這層關系，楚孝和欽王之間必生嫌隙。”

“他們有了隔閡，我們就有機會了。”

銀點頭，“就不知道平襄侯這次打算去哪里。”

“等等看吧，人盯一點。”楚辭說著，抬眼看向外面的天。有一種直覺，平襄侯這次出去，肯定會把八寶街失蹤的那批人帶出來。

只要找到了那些人，總有辦法問出來是怎麼出現在平襄侯府的。

銀出去忙了。

楚辭自己坐在屋里看書，外面已經有零星的鞭炮聲響起來，馬上就要過年了。

往年過年的時候，大家一起守歲。

楚寧和孫氏吃堅果仁，從除夕前三四天，都在剝堅果，剝得指甲流。那時候，楚寧跟說，下人剝的臟，就喜歡阿姐剝的。

寵，就笑笑，把傷的指頭藏起來，假裝什麼也沒發生過。

腦海里無意識漫過這些，一惡心驟然涌了上來，連帶著心口都痛了好幾下。

正想著，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春花匆匆進來，氣鼓鼓的道，“主子，寧通房那個小賤人，居然開始鬧自殺了！這麼鬧下去，大過年死在府上好像不吉利，皇家忌諱過年死人，雖然是個通房……”

“太后和皇上那邊不介意，但是皇后和靜妃恐怕不會安分，若是鬧起來，恐怕要給你安上個歹毒的名聲。”

春花氣得不行，但考慮周全，“再者，若死了咱們就牽制不住平襄侯了。”

楚辭回神，“去看看。”

名聲不介意，但不想給皇祖母和父皇找麻煩，若讓皇后與靜妃大過年的跑去找他們嚼舌，是夠晦氣的。

最主要的，是還有事要問楚寧。

但楚辭萬萬沒想到的是，當收拾后自己，帶著春花秋月和蘭亭三個人回到逍王府，往藏閣去時，竟然被遲意給攔住了！

“王妃請留步，王爺說了，寧通房今天不見客。”

他站在前頭，皮笑不笑的。

楚辭頓住腳步，凝眉盯著他，“蕭燁回來了？”

的嗓音有些沙啞，心里說不清楚什麼滋味兒，很快就笑了，“果真是放在心尖兒上的人，說是去療養了，一聽寧通房委屈，馬上就回來了。”

“呵呵。”

一聲涼笑，轉往清華閣那邊去。

罷了，既然蕭燁去看人家了，那是死是活隨便吧。

一陣冷風襲來，楚辭只覺骨的涼，也不知道是府上過年的大紅燈籠過于刺眼還是因為別的，的眼眶竟有些i潤。

后傳來春花的聲音，約有些失，“逍王可真是和以前大不相同了。那個時候的他何等的聰慧英明，就連皇上都是贊不絕口的，現在怎麼這麼樣子！”

“真不知道那楚寧有什麼好，他念念不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