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想了想,道,“先盯著,看看楚孝和欽王還有曹家的反應,楚孝走了之后,再抓他。”
正好缺個送信的人,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剛剛派上用場,只是,“你下去的時候,順便寧叔查一查,府上有沒有人,或者有沒有外人進來過。”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總有種預,上次在柴房里對出手的那個人,應該是浮出水面了。
就不知道是誰。
只是,蕭燁前腳進來,他后腳也回來,扭頭就去給楚孝送信……這個人,難道是蕭燁邊的人?
楚辭擰著心,就聽春花道,“那剛剛,王爺好像中了完,難道是寧通房下的?”
楚辭回神一僵,半晌才道,“你去楚寧那里看看怎麼回事。”
只顧著生氣,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蕭燁前腳去找楚寧,后腳就跑過來找……說起來,他這次中藥的樣子,像極了四個多月前那一次在風月樓,就是這般場景,他們兩人衫凌,就那樣私定了終。
原本以為一切都會好……
不想也罷。
楚辭回神及時打住了這個念頭,歲月并無可回頭。
春花心事重重地,去了藏閣那邊。
如果說楚寧給蕭燁下藥,蕭燁來找自家殿下,那蕭燁心里應該還是有家殿下的,只是事到如今再這樣糾纏下去,恐怕傷人傷己。
要不,找太后娘娘開解開解?
一路思想著,進了藏閣,“楚寧,你給我滾出來!誰給你的膽子給王爺下藥的!”
可真是越來越沒底線了,這要是放在宮里,都得被打死。
屋里,楚寧裹著被子瑟瑟發抖,上還帶著青紫的印記,臉上還有被咬過的痕跡,一聽的聲音,嚇得立即捂住了臉。
宋媽媽出去橫在大門口,擋住了春花的去路,“我們家主子剛剛與王爺魚水之歡,正在休息,王爺說了,任何人不得打擾。”
“喲,拿著當令箭呢!”
春花一聲冷笑,想都沒想一個耳就甩了上去,宋媽媽腦袋一歪,還想頂撞,只聽涼涼道,“王爺剛從我家殿下那邊走,上藥那麼重,還魚水之歡?該不會,這里藏著什麼別的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宋媽媽心頭咯噔一下,“你胡說……”
“砰!”
春花給了一腳,直接踹在了肚子上,“我胡說沒胡說,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哪來的狗,也敢當本姑娘的路!”
春花從小在太后邊長大,那氣勢可不是宋媽媽能比的,宋媽媽被鎮住了。
剩下的花若被嚇壞了,站在床邊張地看著,不敢說話也挪不腳步,一眼看上去,就跟藏了食的老鼠一樣。
春花一看這場面,還有哪里不明白?
上前,一把把小丫鬟甩了出去,猛地掀開了楚寧上的被子。
楚寧的服破破爛爛的掛在上,在外面的部分狼藉不堪,加上屋里難聞的某種味道,讓春花皺起了眉,“真有種啊,居然敢在逍王府明目張膽的人!”
“啪!”
一個耳狠狠甩在了楚寧臉上,毫不客氣,“寧通房,這通可是要游街浸豬籠的,如今數九寒冬,要不,把你拉出去,給盛京這些老百姓們長長見識?”
“嗯?”
“不,不行!”
楚寧掙扎著,在墻角蜷一團,“你不能這樣,你這個樣子,會壞了楚辭的事兒的。我告訴你,你這樣,會讓什麼都查不出來!”
倒是知道得很。
春花一聲了冷笑,了自己的手,“你說得對,暫時是沒想著把你送出去,但是我們家殿下的事,便不勞你來心了。”
“的世,自然有皇上著令大理寺和刑部去查,還有我們也會去查。而你,卻不過是個被舍棄的廢,就連你親爹親娘,都開始變賣家產打算一走了之了,也沒見他們來接你。”
春花笑著,怕拍那張臉,“你就留在這兒好好,總有一天,我們家殿下會把你背后的那顆老鼠屎揪出來,全你們的好事的!”
說完,轉就走。
那眼底寒芒,一瞬間令人膽寒。
只聽外面傳來一聲怒吼,“封鎖藏閣,下次誰來都不好使,給我下毒!”
毒是楚辭給的,早先大家就有了,只是上次蕭燁來,大家沒下罷了。
但這一次……
屋里,花若已經崩潰,“主子,現在可怎麼辦啊?今天下藥肯定激怒了王爺,王爺恐怕不會再管咱們了,若是侯爺和夫人都走了,那咱們在京城就是舉目無親……嗚嗚嗚嗚……”大風小說
楚寧被哭得腦子嗡嗡作響,咬牙道,“再等一等,實在不行,就只能跟他走了!”
說起這個“他”時,的眼底竄起一道恐懼。
宋媽媽道,“也只能如此了,就是得主子點罪……雖說他不能人道心又變態,但怎麼說也是有份的人,若是出去了,也能庇護主子。”
“你說得輕巧!”
楚寧氣不打一來,的下火辣辣的疼痛告訴,什麼變態。
如果不是如今走投無路,是絕不會對他妥協的。
楚寧哭著,恨意又涌了上來,“都是楚辭那個賤人……”
咬著后牙槽,恨不得把楚辭挫骨揚灰。
春花已經回去了,“殿下,楚寧勾搭上了別的男人,奴婢過去的時候,屋里一片狼藉,上滿是男人留下的痕跡。”
楚辭饒是早有預,聽到這話時,還是驚訝地張了張,“明目張膽在蕭燁眼皮子底下?”
真好笑啊。
蕭燁強迫給池華看,他放在心尖兒上的楚寧呢?楚寧在他親手書寫的藏閣里面,給人戴綠帽子,這兩人真的是絕配。
不過很快,就笑了,“也是,畢竟有一就有二,也不稀奇。”
楚寧肚子里上個孩子,本就不是蕭燁的。
只有蕭燁當真。
春花聞言氣憤不已,道,“奴婢人把門封上了,勾搭的那個男人既然已經去了侯府,那多半是替求救去的。”
“怎麼說,也是楚孝和孫氏親生的,就算是帶不走,總要掙扎一下。”
楚辭點頭,“你做得很好,我就是要讓嘗嘗被家人拋棄的滋味兒,也讓楚孝和孫氏會一下什麼喪之痛!”
似是回想起了一個月前的事,的眼底漫過一層濃重的寒意與森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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