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媽媽抬頭，有些愣神地看向，蠕著，“那肯定是立了大功啊，不然的話，怎麼會直接封侯呢？”

“的況，二小姐你都不知道，奴婢就更不知道了。”

很是不忿地道，“再說，那侯爺也不是什麼事兒都跟夫人講，就跟著曹家去那事兒，我還是從夫人里聽說的。”

楚辭有些憾。

但知道曹家的人摻和其中，便已經是至關重要的消息了。

看了眼宋媽媽，道，“這樣的話，就算是爹爹不會將我們滅口，欽王和曹家的人，也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的眼底一片黯淡，“除非，你還知道一些什麼重要的事，可以要挾他們。”

宋媽媽沉默下來，琢磨著，“看我能知道什麼呢，知道什麼呢……”

苦思冥想，最后也只能道，“那就只能說是，欽王跟侯爺還有二小姐你商量著害死楚辭的事兒，還有人證。但是那個人證是誰只有我知道。”

“他們要是敢滅口，就讓那個人證直接去找楚辭，告到皇上那里去！”

宋媽媽眼底，出一魚死網破的狠辣。

楚辭眼神一閃，“還有人證？”

“還有姜大夫啊，你忘了嗎？”宋媽媽有些詫異地看向楚辭，“那日，你說懷上了欽王的孩子，欽王不相信侯爺，說要第三人把脈，這姜大夫還是他請來的。”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那姜大夫把完脈并沒有走，當時大劉子扭了肩，求著他給正骨，他人就在邊上的花圃里啊，欽王他們關著門，自然是沒看到的。”

“可花圃邊上兩扇窗戶，他們貨的話，姜大夫肯定是都聽見了。”

宋媽媽說著，低下頭來，支吾道，“我本來，是想要跟侯爺和你說這事兒來著，可是姜大夫說往后我要是病了，尋他看病不要錢，我這就……”

“這不，他也說不會說出去。”

楚辭明白了過來。

平襄侯雖然是個大夫，但是架子擺得高，非達貴人不出手，更別提府上的下人了。

宋媽媽多年腰椎間盤突出，還有點風病，腰疼難耐，自然要隔三差五的吃藥，那點兒月銀肯定不夠用，這便和姜大夫一拍即合。

楚辭問，“那是哪個姜大夫？”

“就，十四胡同那個。”

宋媽媽比劃著，道。

楚辭點頭，“那到時候，試試看吧。”

“那……奴婢就先出去了？”宋媽媽突然眼珠子一轉，看向楚辭。

楚辭看著，片刻道，“去吧。”

屋里沒人了，才低低念了句，“欽王，曹德……靜妃……”

……

一轉眼，天快黑了。

楚辭低聲道，“紅妝，戒備。”

起來，點上了拉住，出門對外面，“花若，他們可有送飯來？”

花若從隔壁出來，哭著道，“沒有。”

“二小姐，這可怎麼辦啊？王爺不在家，他們會不會把我們活生生死在這里？”冷得發抖，臉煞白，青白干裂。

到了晚上，藏閣的確冷得嚇人。

楚辭上穿著羽絨服，戴著暖寶寶，都覺四肢涼颼颼的，何況其他人。

楚辭看著，有些恍惚。

花若和花遲是一對雙胞胎姐妹，買來府上之后，花遲跟了，花若跟了楚寧。

可花遲……

看著，紅了眼眶，“花若，你還記得花遲嗎？”

花若眼淚嘩嘩往下掉，把頭埋在前，支支吾吾道，“二小姐，我真的……不太記得了，是楚辭的丫鬟，不常和我說話……”

楚辭借著夜，看到在發抖。

是恐懼。ωＷＷ.166xs.cc

“你還記得，是誰殺了嗎？”又問了句。

花若抬起頭來，不知為何要問這個問題，明明知道的……可上的威嚴卻恐懼，本能道，“是夫人……二小姐，您都忘了嗎？”

“當時，您還撕開大小姐上的服，給夫人看了傷口，夫人照著那個傷口捅死的呀！”

花若渾冰涼。

下一個被捅死的，會不會是？

怕極了。

楚辭垂眸，閉了閉眼睛，五指攥。

孫氏啊……

那個，喊了十幾年娘親的人。

曾經撕心裂肺的疼，如今只剩仇恨，忍了片刻，抬起頭來，“花若，你……有沒有曾經想讓楚辭死？”

“……”

花若一下愣住了，看著，不知道該說想過還是沒想過。

畢竟，眼前這個人，是殺了楚辭的兇手啊！

楚辭問這個問題，也沒指回答，看表就知道真相了。

“罷了，你去大門口，問問有沒有吃的。”

楚辭抬眼，看向遠幽微的夜，把毒拿在了手上，同時在袖子里揣了把手槍。

已經二十九了。

明天大年三十，孫氏和楚孝就要離開。

白天不好手，今晚是他們最后的機會，有種直覺，今天晚上肯定有人來，就不知道是紅袖閣的人還是欽王的，或者曹家的人？

總之，今晚這個人，要定了！

楚辭眼底竄起一道寒意，花若不明所以，上前拍門哭喊著，“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啊？”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一天都沒送飯了，你們是想死我家主子嗎？”

外面傳來一聲冷笑，“死？”

“想得，那樣欺辱我們家殿下，就該生不如死！現如今大過年的，我們殿下是沒空理會你們，等過了這個年，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做嚴刑酷法，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

門外守著的年，是楚辭從黑市買回來的。

這話，是銀教他說的。

自然，也是說在可能躲在暗的人聽的。

花若已經被嚇壞了，扭頭看向楚辭，“二、二小姐，咱們該怎麼辦啊？”

“要不，就招了吧？”

“左右也是別人出主意，咱們也和楚辭一樣，都是被舍棄的，說不定楚辭聽了，還能……網開一面呢？”

是被嚇壞了，也是真的怕沒被楚辭殺了，先被這邊滅口了。

自然，也是真的沒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可楚寧……

楚辭幽幽地看著，半晌，道，“如果實在沒辦法的話……那也只能這樣……”

話沒說完，一道危險的氣息突然從側后方撲過來！

寒一閃，刀鋒掃向了花若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