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過年這三天,阿辭陪先生過。”
楚辭守著他,“正好,還得輸兩天。”
“好。”
先生似乎很開心,問了句,“阿辭,我能吃涼嗎?”
楚辭不由笑起來,“可以,就是調料得淡一點兒。一會兒我給你去做。”
“辛苦阿辭了。”先生似乎對涼有執念。
楚辭給他掛了水,元福人準備好了食材,銀幫著去做涼。
喜歡這種覺的。
仿佛失去的家又回來了,家里有老人需要照顧,這個陌生的院子也有了溫度。
遠的屋梁上,一道影立在風雪中,肩頭的已經凝固,他看上去搖搖墜。
目落在這邊,淚意了眼眶,“阿辭,你就那麼喜歡他嗎?”
“你為了,居然下廚做飯。”
“你為了他,對我下死手……”
“他來路不明,藏頭尾……這樣的人,往后萬一捅出大簍子來,你將如何收場?”
“阿辭,我沒想過要傷害你……”
痛苦的低喃散在風雪中,他垂下眸來,子微微抖,掩輕咳幾聲。
有些風寒了。
肺里面很難。
后,一道黑影落下,凝重道,“主子,家書。”
男人一愣,接過看完之后有些迷茫,“怎麼這麼快就……”
他深深的看了這邊一眼,轉離去。
……
楚辭是第三天和先生一同回去的,在冰心居外面和先生分開。
先生看著好久,才有些不舍道,“阿辭,好好照顧自己。”
“嗯,先生也是。”
楚辭站在冰心居門口,目送那人遠去,許久才回神。
這一回神,無數的事就涌了上來。
出去了三天,但是這三天當中,發生了很多事,都需要一一去理。
春花迎上來,急切道,“殿下可算回來了,這幾日好多人找您,拜都一沓了。”
“都誰?”
楚辭深吸了口氣,把注意力轉移到之前的事上面來。
春花跟進屋,歪頭看著道,“嗯……大祭司來了三次,欽王來了三次,遲意來過一次,長陵玉也來過一次,大皇子府上的側妃來過一次,還有悅王也來過。”Μ.166xs.cc
“雖然上說是拜年,但肯定都沒那麼簡單。”
春花是個小人。
什麼都懂。
楚辭進屋坐下,對門外的一個年道,“你去趟池,就說我回來了,讓他不要擔心。”
池華來三次,怕是擔心。
至于其他人……
楚辭一聲冷笑,“既然來了好幾次,那今天多半還會來。”
話鋒一轉,問,“大皇子府上的側妃來干什麼?”這個倒是稀奇,素未謀面的人。
楚辭好奇的目的。
春花道,“說是有恙,想要拜個年,趁著這個機會,來請您瞧一瞧。”
“這抱恙多半是個借口,八還是來打探消息的。您和皇后、雪公主都不對付,大皇子又是個木頭人,這側妃來,多半是聽了皇后的安排。”
春花說得頭頭是道。
“什麼來頭?”
楚辭心想,皇祖母對可真好,安排這麼得力的丫鬟給用。
改日進宮,一定得去看看。
春花道,“大皇子府上如今就這一個側妃,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侄兒。雖然不是嫡出的,但卻是最皇后重視的一個,人明得很。”
“殿下遇上了,可得留個心眼兒。”
春花叮囑道。
楚辭點頭,“國丈府那邊,朝中也不人吧?”
春花點頭,“那肯定的,蘇家手上也有一些兵,雖然比不上曹家那麼多兵力,但也有二十萬。而且,他們家出了不文臣。”
“所以,朝堂上大皇子和欽王基本上分庭抗禮。”
“可惜皇上一個都不喜歡。”
春花說著,突然抱住手臂笑起來,“皇上最喜歡的,是殿下您。”
“奴婢從來沒見過他對誰這麼好過。”
“那皇上不喜歡欽王,是因為他賊,算謀太深。不喜歡大皇子,是因為大皇子笨還莽撞。”
“但他對幾個皇子,基本上還是一碗水端平的,除了逍王年喪母,他親自帶大了之外。”
春花一臉的笑。
仿佛皇上沖楚辭,也很驕傲。
楚辭也理解,畢竟他們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父皇待我,的確深義重。”楚辭沒法反駁,“只是不知為什麼。”
“帝王之心,喜歡就是喜歡,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春花笑,“再說我們家殿下這麼好,誰不喜歡?”
除了逍王那個眼瞎的。
兩人正湊一起說著話,銀從外面回來了,道,“欽王殿下求見。”
“讓他進來吧。”楚辭有心理準備,抬眼看向門外,瞳孔輕微的了。
平襄侯走了,欽王就是的死對頭。
但因為局勢不明朗,或許這面子上的虛與委蛇還得糾纏一陣子,等平襄侯那邊查清楚……
楚辭眼底掠過一抹冷笑,很快恢復正常。
春花起來,端了幾盤堅果水果過來,然后退下了。
楚辭斜倚在榻上,慢條斯理的剝了個松子兒,就見欽王提著擺,蹬蹬上樓來了。
人沒進來,聲音已經來了,“可算等到阿辭妹妹了,這大過年的怎麼還出遠門去了?”
人出現在門口,一寶藍王袍,看上去也算是氣宇軒揚,只是因為近日風寒臉有些憔悴。
還咳嗽了幾聲。
楚辭起一些,“遇上個病人,病急,就出去了。”
說著,指了指邊上的位置,“五皇兄請坐。”
欽王打量著,見模樣慵懶閑適,愣是半點兒眉目都沒看出來,只好上前在邊上坐下。
楚辭給他倒了一杯茶,看向他,“聽說五皇兄找我好幾次了?是因為風寒嗎?”
欽王一噎。
他當然不是因為這個,但是風寒也算是個好借口,便咳嗽幾聲,道,“是啊,這次病得重……”
話鋒一轉,道,“當然,最主要的,也是來給阿辭妹妹拜個年。”
說著,拿出一只黑的盒子放桌上,“聽說皇妹隔三差五寒難熬,特意尋了快暖玉來,還皇妹不要嫌棄。”
說著,打開盒子給看。
楚辭睨了眼,“火玉啊?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不敢收。”
笑著,把東西推了回去,“再說,池華已經送我一塊,我也不好再戴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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