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不等欽王開口，柳宴頓時大怒，拔劍朝著信鳥，“刁奴！你居然膽敢在王爺面前，如此放肆！”

楚辭見狀角勾起笑意。

有意思。

信鳥雙眸猩紅，看向楚辭，氣得跺腳，“大小姐，你答應了屬下的！”

楚辭聞言，笑得越發迷人。

看向蕭欽，從龍椅一點點往上掃，最后才把目落在他臉上，“我看王爺不良于行，還是算了吧。”

一個太監，居然還惦記著這個紫微。

他想得！

昨夜也不知道是哪個好心的俠的手，真的是大快人心。

蕭欽臉頓時變得極其難看，看向的眼底，幾乎染上給危險之，盯著一個字一個字道，“本王只是崴到了腳，阿辭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楚辭勾，“倒也沒什麼意思。”

“只不過，今天早上，悅王殿下已經找我表明了心意，說也會娶我做王妃。這如今兩位王爺都想要娶我，倒是人好難選擇呢。”

低頭，看了眼信鳥，“你說對吧？”

信鳥真的沒想到居然會直接把悅王供出去。

一邊罵蠢，一邊咬牙道，“是，我們家殿下楚大小姐不娶！”

“再說欽王殿下已經要迎娶楚二小姐了，就不要那樣貪心，還惦記著楚大小姐。一次迎娶姐妹兩人，也不見得對楚大小姐多麼的喜，又何苦折煞人呢！”

信鳥的話像是連珠炮一樣。

兩王之間明爭暗斗，竟是被楚辭這個蠢貨挑到了明面上。

就這樣一個人，當真是那紫薇降世嗎？

信鳥恨，比楚寧更甚。

楚寧聽了這一番話，上前直接跪在欽王面前哭起來，“殿下，姐姐既然不愿意嫁給您，您有何苦強求呢？寧兒哪里比不上姐姐……”

真的快要嫉妒死了。

憑什麼楚辭，先是逍王摯，又讓悅王和欽王兩位王爺爭奪？

恨不得殺了。

楚辭看著的樣子，張了張，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

蕭欽哪里是不良于行？

他本就是被閹割了，就算來日從這椅上站起來，也絕不會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只要這件事被捅出來，他就不再有資格奪嫡，更別說當皇帝了。

楚寧嫁過去，又能有什麼好？

換做以前，必然是要提醒的。

可最近經歷的事，卻讓明白，楚寧和自己這一對爹娘，早就把當了外人，甚至是可以隨意踩在腳下的螞蟻。

還是算了。

楚辭也朝著蕭欽笑，“是啊，欽王都想娶寧兒了，我可不想和共侍一夫。”

蕭欽低頭，看著楚寧的眼神逐漸厭棄猙獰。

早知如此，他就直接奔著楚辭去了！

現在，這個楚寧居然了絆腳石！

楚寧被他的眼神嚇到，含淚喚了一聲，“王爺……”

那嗓音里，滿是錯愕。

顯然也沒想到，欽王想娶，居然是厭煩的。

而欽王也沒理會，而是看向信鳥，“你是六弟的人？”

信鳥著頭皮，咬牙道，“是，我們家王爺讓屬下來伺候未來的悅王妃！若是欽王殿下不肯相信，屬下可以請我們家王爺前來對質！”

事鬧到這種正度，必須要馬上去找悅王。

而此事原本就不明正大，突然鬧這樣，蕭欽暫時也不知道悅王的底細，想著一面也好，于是道，“那你去請他過來。”

“是。”

信鳥爬起來，深深看了眼楚辭之后，飛快離去。

走之后，蕭欽盯著楚辭，“阿辭妹妹何時和六弟相的？”

楚辭勾笑，“他經常來看逍王，這一來二去，也就悉了。”

是故意這樣說的。

蕭欽果然皺起了眉。

這時，腦海里突然靈機一閃，先到了平安符，似乎還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沒辦。

這時，突然腦袋炸裂般的疼，像是被人扎了一刀一般。

“嗚——”

痛呼一聲，從夢里沖了出來。

噩夢縈繞在腦海里，睜開眼睛，許久才緩過神來，耳畔傳來蕭燁有些沙啞的嗓音，“阿辭，我夢到你了。”

楚辭錯愕扭頭，就看到男人表復雜地坐在床邊，悶悶道，“下午就睡了一小會兒，夢到我昏迷不醒，遲意說他們割了你的喂給我。”

他滿眼都是心痛，楚辭卻心神俱。

顧不上和他疏遠距離，一咕嚕翻起來，著急問道，“還夢到什麼了？”

真的沒想到，他竟然也在那個夢境里！

蕭燁錯愕了一下。

難得對他的事興趣，回神之后趕道，“還夢到說，楚孝和孫氏要讓你當楚寧的丫鬟，嫁去欽王府那邊，我掙扎著想起來，卻怎麼都醒來了，就醒來了。”

楚辭按住口。

心臟砰砰狂跳，像是要從里面沖出來了一樣。

怎麼會這樣？

一個人做這樣的夢，如果說只是潛意識的錯的話，那蕭燁呢？

這夢不對勁兒！

的嚨有些發干，下床喝了杯水，又問，“這夢……你做了多久了？”

蕭燁回想了一下，“有七八次了，一次一次連續起來，很是奇怪。”

“……”

楚辭心神俱。

片刻之后，道，“我懷疑，這個夢有問題。”

四下掃了一眼，“要麼，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說的這些話都是在夢里，而睡著的時候夢到的才是現實。要麼，這里里外外，都是現實！”

蕭燁都被聽懵了，站起來迷道，“阿辭，這怎麼說？”

“聽說過莊周夢蝶麼？”

楚辭深吸一口氣，“就是說，因為某個特殊的機緣，我們一直在夢與現實，或者是兩種不同的現實之間穿梭。”

蕭燁聽了個半知半解，凝眉，“怎麼會這樣？”

忽的意識到什麼，“你也做這樣的夢？”

“……”

楚辭轉看向那張悉的臉，想起過往種種，不想承認，于是沉默下來。

但又想著假如這是個迷局，還需要兩人一起面對，半晌才道，“我不僅做連續不斷的夢，而且夢里發生的事也和你夢到的一模一樣。”

閉了閉眼，又睜開。

這才道，“我剛剛，夢到自己回了平襄侯府，蕭欽來了，說要娶我和楚寧兩人為妃。不僅如此，悅王還派了個高手跟著我，阻止我被蕭欽帶走，說要娶我當悅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