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看完信,卻有些擔憂,“隔壁大陸,危險嗎?”
“你擔心他?”
蕭彧看向,嘆了一聲,“他離開那邊也有些時間了,是時候回去看看了。你放心,他做事心中有數。”
楚辭點頭,也不好再說什麼。
離開正殿回到自己屋里,才發現蕭燁在里面等著。
“七皇兄有事?”
楚辭一愣,原本打算睡一會兒的,只好坐下來,看向他。
蕭燁看著,“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哦?”
楚辭有些驚訝,提起幾分神。
“楚孝抓到了,我們的人飛鴿傳書,說已經快到盛京……”他看著,眼神幽邃,“阿辭,這一次,我說到做到了。”
所以呢?
楚辭突然覺不敢面對他。
不得不承認,自己對蕭燁的那份恨意,隨著時間的推移,正在一點點褪去。
以后,也不知道到底要怎麼相。
沉默了一小會兒,點頭,“多謝七皇兄……這件事,算我欠七皇兄一個人。“
“……”蕭燁簡直無語凝噎。
他想要的,不是什麼人,是原諒他。
可是這事兒急不來,他不敢催促,只能無奈地看著,笑,“那阿辭可別忘了。”
“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想收回這個人了。”
“……那我后悔了。”
楚辭難得開玩笑,心里卻不是很安寧。
蕭燁見心不在焉的,臉也有些蒼白,只好道,“那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外面要是有什麼消息,我會酌理,等你醒了再說。”
楚辭點點頭,目送他離開。
爬上床,夢又席卷而來。
昏昏沉沉的,似乎又到了中午。
花遲進來,關上門,小聲地說,“小姐,奴婢見到宮尹了,也把今天發生的事兒,都跟他說過了,他說會配合咱們的,讓小姐放心。”
“他人還好的。”
花遲臉上,出一。
楚辭恍過神來,想起自己上次給悅王編的夢境,有些驚訝,“他該不會真的要去火燒池吧?”
“這奴婢就不清楚了,反正他說,會幫忙的。”
楚辭點點頭,稍微放松了一些。
這天傍晚,林清虛來了。
他深沉的打量著,看了好一陣子,這才問,“你……跟悅王殿下說了什麼?”
楚辭裝傻,“什麼?”
林清虛眉心皺,“不管你說了什麼,我都希你不要無事生非,做那些挑撥離間的事。這對你沒好。”
“王爺也不是任人i的柿子。”
“若是有朝一日,他發現你欺騙他……”
話沒說完,一道影急匆匆沖進來,氣吁吁道,“道長,出事了!”
楚辭一愣,直起來。
林清虛面一變,扭頭道,“慌什麼慌?”
“出什麼事了!”
那小道士了脖子,凍青白的臉僵著,說,“城里傳來消息,說是平襄侯府被一把火燒了,平襄侯和孫氏不、不知去向……”
說著,看向了楚辭,“王、王爺傳信來,說務必要保護好青辭姑娘。”
楚辭恍然,原來宮尹說的幫忙是這個。
就是把撒的謊,都變真的。
這樣,就能取信于悅王。
林清虛看了看送信人,又看了看楚辭,盯著,“你到底跟王爺說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夢到侯府會出事而已。”
楚辭垂眸,“沒想到真的出事了。”
“……”
林清虛盯著半晌,凝眉,“那你有沒有夢到過我……”
“……沒有。”
楚辭搖頭。
“我們家小姐也不是什麼夢都做,什麼人都夢啊,道長您這話問的!”花遲白了他一眼。
林清虛才意識到自己失態,轉走了出去。
楚辭松了口氣,躺回床上。
花遲眉心皺,“侯府著火了,難道老爺和夫人都出事了嗎?”
楚辭搖頭,“等消息吧,悅王應該很快就會來找我。”
花遲點點頭,“那小姐你休息,我去外面看看,桃花寺多半也會有靜。”
楚辭起來吃了點東西。
等了一會兒,花遲回來了。
“小姐,云凰那邊,好像要和咱們打起來了,曹將軍請求出戰,朝堂上眾人都已經認可了,說是今天晚上拔營,但是……”
花遲一臉后怕,像是被嚇壞了。
楚辭聞言,問,“悅王這邊,什麼反應?”
花遲掃了眼窗外,低聲音,說,“聽林道長和其他人的說法,好像悅王支持曹將軍去出征,但是會有人和云凰的人圍剿曹家的武安軍。”
“等曹家的人被包了餃子,悅王就可以登基了。”
“!”
楚辭心里震驚,但也在意料當中。
咳嗽了兩聲,問,“他們有沒有查到阿燁的消息?”
花遲搖頭,“還沒有,悅王把那摘花婆婆和侯鳥什麼的,都派出去了。”
正說著話,送飯的人來了。
兩人沒再說什麼。
深夜,宮尹又闖了進來。
“外面出事了,你要不要走?”他沉著臉,有些嫌棄地看著楚辭,但是眼底多還是有些憐憫,“還是說,你要跟著悅王?”
楚辭起,問他,“阿燁呢?”
“他醒來了嗎?”
有些歉疚,從這幾天打聽到的消息來看,蕭燁之所以昏迷,是因為摘花婆婆取了的,設下了詛咒。
總有一種自己害了蕭燁的覺。
宮尹看著,搖頭,“還沒有。”
“……”
楚辭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訴他,“曹德要出去打仗了……黃雀在后,悅王和云凰的人勾結,會把他的武安軍圍在那邊,打什麼樣不知道。”
“但是,等曹德一過去,悅王肯定會把欽王不能人道的事傳出去,到時候欽王會失去支持,悅王應該……馬上要登基了。”
“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
“剩下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宮尹沉沉看著,嗓音有些復雜,“這都是你打聽到的?”
“悅王的人說的,信不信由你。”
知道宮尹嫌棄,也不去他的冷屁,能做的事都做了。
剩下的,只能聽天由命。
看著窗外,深吸了口氣,說,“皇上……如果還沒駕崩的話,應該很危險。”
“你要是能想辦法帶走,那就再好不過。”
不知為什麼,說起皇帝,心頭居然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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