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雖沒有說不信陳平安說的話,但是他的臉上還是有幾分的疑,“我老爹說過,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如玉,想來就是如大哥說的這般。”
這次陳平安沒有開口,兩人走的方向并不是回學堂的方向,“大哥,我們這是去哪,不會學堂了嗎。”
“不回了,今天先生不會上課,先生只是讓我們悉一下彼此。”陳平安淡淡的說到,他對這些并無興趣,不過就是一些阿諛奉承,左右也不會有人盯著,所以他們離開也是沒問題的。
他們離開之后,先生一直盯著二人離開的方向,這一屆的學生頗有些讓他看不懂,學海似乎是臥虎藏龍。
“相公,你看這小子如何。”師母倒是并未看出有什麼不同,陳平安能留在這里上學,那定然是極好的。
先生端起自己的茶,重新的喝了一口,似乎是在沉思,“這小子是好的,只是學海這幾年的況。”
“相公,無妨的,我們若是再不給學海找些出路,學海就當真的要敗了。”師母有幾分悲戚的說到。
先生看向旁的師母,學海這些年日益衰落,以前是可以跟鳴鹿平分秋的,只是這幾年,當真是被打的沒了生息,現在就連中舉都是難事。
“夫人,你跟著我苦了。”
師母搖了搖頭,笑著安他到,“沒有,我愿意的,學海的好日子馬上就要來了,我們這些年不都熬過來了嗎。”
“是啊,熬過來了。”先生有些慨的說到,“這孩子不像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他很是高深莫測。”這是他跟陳平安這番對話之后的直觀。
師母想起什麼一般道,“我第一次見他是在年前了,當時他的邊跟著一個丫頭,我那時也與他說起這小三元的秀才之事,我并不知是他,他也并未有什麼驚詫的神,昨日是我第二次見他,那時我才知道他就是那位陳平安。”
“寵辱不驚。”院長道,“這孩子必能大事,既來了我們學海,他說的那些理由雖讓人的信服,但不是那麼簡單的,讓人多注意一些吧。”
“我已經派人隨時盯著了,有什麼異樣隨時回來報的。”夫人此時也很是謹慎,現在的學海已然是風燭殘年,經不起一點的風浪了。
院長他們并不是全然的相信陳平安,師母思慮再三之后,才開口,“既他已經決定在我們學海讀書了,相公,這也許是我們學海的機會。”
“也許是機會,也許會給學海帶來滅頂之災。”院長相對于師母來說,多了幾分的謹慎,“我們小心對待就是。”
學海現在步步維艱,若是其他書院的人知道這小三元來了這里,難保他們不會多想,到時候若是那些書院聯合起來對付他們,學海更加艱難。
雖然陳平安來了這里是好事,但是學海有沒有這個能力保住他,也是問題,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道理是誰都懂得的。
陳平安到了學舍之后,他自是看書去了,胖子則是繼續的睡覺,他今早沒有睡好,現在需要再睡一會兒。
陳平安雖手里拿著書,但是并未看進去多,他想著姜芽兒此時是不是已經回家了,昨天在縣里待上一晚上,今早該是一大早就回家了。
他沒在的旁邊,回家之后,定然又是做活兒做個沒完,完全不知道疼惜自己,他來之前叮囑過吳氏,不要對姜芽兒太過于苛刻,吳氏該是記在心里的。
昨夜他雖然躺在床上的時間最早,但是卻是半夜都沒有睡著,沒有抱著姜芽兒,他總覺得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這才不過一年的時間,他便已經習慣了姜芽兒隨時陪在他的邊,陳平安不笑道。
若是有可能,他當真是不愿意在這里讀上這三年的書,只是現在的他毫無背景,人太冒尖出頭的話,是會被人當眼中釘的。
不可急功近利,他需要一步一步的來,把每一步都走踏實了,等再登上那高位的時候,才能高枕無憂。
并且現在他最大的仇敵就住在他的對面,他要讓他為他所用,現在這樣的變故,以后還不知道會發生怎樣的事。
姜芽兒送完陳平安之后,坐在回縣里的車上,到底是沒忍住的掉了眼淚,平安這一走就是三年,還從未和平安分開過這麼長的時間。
只是男子漢大丈夫,應當是以學業為重的,這些都懂的,但的心里還是止不住的掛念平安。
前面趕車的老伯聽到了姜芽兒的泣聲,不由得回頭看到,這一看滿臉的眼淚,“小娘子,這男人在外讀書,你哭些什麼。”
“我這是高興的哭的。”見人看著自己,姜芽兒本就是臉皮薄的,這也哭不出來了,了眼淚說到。
“高興,確實是該高興的,你們這個是秀才吧。”老伯跟姜芽兒說起話來。
姜芽兒點頭,“恩,去年中了秀才。”
“我常在這條路上走,見得最多的便是這些中了秀才的學生們,這上了學院,前方便是大好的前途,小娘子,有福氣了。”老伯嘆到,這些學子們,只要高中便是舉人了,在不懂的人看來,家人當然是有福了。
姜芽兒掩著笑了一下,“日子比以前好多了些,但是有福還差的遠,這才剛開始,有哪些人能一下就中舉的。”
“老頭子不懂這些,不過窮苦人家里出個讀書人,著實是不易的。”老伯駕著牛車,一頓一頓的。
這話姜芽兒倒是深有同,好在平安是個爭氣的,他們這些年并未走什麼冤枉路,平安這一路都是順順遂遂的,生都是一舉通過。
“像我們這些窮苦人家,也就只能指家里出個讀書人了。”姜芽兒發自心的說到,只有出個讀書人,這日子才有指,日子也才能越過越好。
老伯哈哈大笑起來,“這苦日子我過了幾十年,現在到也是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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