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可見一頭蛟龍的形狀，旁邊有不生魂正在供養著。

錦枝大駭，正要說什麼，卻聽得棲墨一聲，

“小心！”

然后，就落了棲墨的懷抱中。

而原來站的地方，已經被腐蝕了一個坑出來。

迎面過來一個穿著黑袍的人，黑袍并未遮住他的臉，所以，二人結結實實地看到了他的容貌。

棲墨形一，后退了一步，臉變得煞白。

雖然早已經知道了結果，但是真正面對的時候，他還是難以接。

“父……”他張了張，囁嚅了一下，那一聲“父皇”，到底是喊不出口了。

曜好整以暇地打量著他，眼睛里是不加掩飾的贊賞。

“不愧是我曜的兒子，十來年不見，長得越來越出了。”

錦枝上前一步，站在棲墨面前，本來想擋住曜看棲墨的視線，但是悲催的發現，他們兩個都比高，擋不住。

錦枝：“……”

曜一副和藹的鄰家老伯的表，看向錦枝，笑著說道：

“你就是我的兒媳婦了吧？墨兒眼甚是不錯，這一點，我們父子倆一模一樣。”

錦枝出八顆牙齒的禮貌微笑，說出的話卻一點也不禮貌，“說的真好，如果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什麼，我真是都要信了呢，可惜了，大叔，你越是這樣，就越讓人惡心呢！”

曜神一頓，笑容僵了一瞬，隨即緩緩消失。

默然，看向棲墨。

“你也知道了？”

看著棲墨冷漠的眼神，他也沒什麼不明白的了，嘆了一口氣，面容有些痛苦，

“其實為父這些年也很后悔，那時沒能好好對你的母親，走的這些年我沒有一天不是活在思念和痛苦之中，為父也是有苦衷的啊，你能賣明白嗎？”

看著眼前悉的父親，棲墨只覺得他的心都被撕裂了，鮮淋漓，痛得無法呼吸。

他的拳頭垂在側，握得地，要不是現在只是靈魂，那手估計也鮮淋漓了。

“墨兒，為父還是很疼你的，你是我最出的兒子，也是我最喜歡的孩子，我做這一切真的是有苦衷的，你原諒我好嗎？至于你母親，我不敢奢求的原諒，等到了九泉之下，我再去向請罪好了……”

“yue~”

曜正深地說著，當他以為自己這樣的深可以打棲墨的時候，耳邊冷不丁傳來了嘔吐的聲音。

曜的臉即刻便黑了下去。

錦枝是真的要吐了，只不過現在是靈魂，沒有什麼能吐的，要不然隔夜飯真的都保不住了！

就這樣還是要干嘔，太惡心了！

棲墨沒說什麼，只下意識將手搭在的后背，幫順氣。

錦枝yue完，還夸張地拿手扇了扇，好像有什麼難聞的味道。

錦枝實在是不了了，無語道：“大叔，你能不能被老是綁架棲墨了啊，什麼有苦衷，什麼奢求他的原諒，換做是你母親被屠了滿門，自己被父親下了毒的兩極轉生陣，拿自己的氣運供養四國，你會原諒一個三言兩語說自己有苦衷的人？”

“別鬧了好吧！”

曜面黑如鍋底，看向棲墨，

“你就是這樣管教自己的人的嗎？讓這麼對自己的長輩說話！”

棲墨還沒說話，錦枝就忍不住了，

這暴脾氣，真的是，忍不了了！

“他管教不好人？對，你管教的好，你屠人家滿門，把人囚在邊，還害唯一的兒子幾次三番差點失去命，你管教的真好！你愧疚什麼？像你這樣自私且無的人，能為你犧牲不是他們莫大的榮幸嗎？”

“還說什麼去九泉之下見棲墨的母親，你不配見，也絕對不想見你！”

“就算你死一千遍一萬遍，也絕對不會原諒你！”

錦枝一下子罵了個爽，棲墨雖然沒說話，但是一直站在邊，無聲地支持著它。

不知是哪句話中了曜的痛，他惱怒，朝著錦枝便是一道強大的法打出。

是煞氣！

而且是結合了地獄怨鬼之靈的煞氣！

而且這攻擊十分強大，一出手就是要把錦枝的靈魂打散的程度。

錦枝快速扔出幾張符咒，以氣運點燃，符咒瞬間在面前形了一個防護罩，棲墨站在背后，同樣匯聚力量回擊。

一手，錦枝就發現曜的煞氣并不是像棲墨一樣直接灌輸上去的，而是修煉了某種邪功，而且不是單純的邪功。

要是單純的邪功，那的福澤氣運就是他的克星，但是加上了這極極寒的怨煞之氣，即便是全盛時期，也很難取勝。

不用說，這肯定是跟那惡蛟有關了！

惡蛟之前守護的是冥界的地獄之門，所以它的煞氣是天地間最寒的，一對比下，棲墨的煞氣就像兒子遇到了父親，在錦枝的符咒加持下，勉強打了個平手。

曜眼睛危險的瞇著，“你竟然為了一個人和自己的父親手，看來，我還是沒能好好教你啊！”

錦枝：“要打就打，別了，吵死人！”

“好，那我就全你們！左右我已經功法打，也不需要這四國了，我本想你是我的兒子，只要你一樣跟著我，我可以帶著你繼續輝煌下去，”沒想到你竟然為了一個人跟自己的父親手，既然如此，我就送你們在黃泉路上，好好做一對苦命鴛鴦吧！”

說著飛快結印，一道巨大的煞氣團匯聚在他前，快要把他整個人都擋住。

錦枝和棲墨快速對視，“分頭跑！”

然后極速離開。

曜猙獰大笑，“想跑？一個也跑不了！”

然后那團煞氣就在他面前生生分為了兩個，追著兩人過去。

錦枝和棲墨朝著兩個方向跑，但是他們的速度哪里有能量球快，沒過多遠就要被追上了。

一旦被打中，輕則靈魂損為廢人，重則直接魂飛魄散！

眼看躲不掉了，錦枝停下來，準備全力一擊跟他拼了，眼看著就要迎上去了，眼前忽然一道流閃過，接著就是一道巨大的氣浪，把掀翻到遠方。

那是——

星盤！

星盤在那強烈的能量沖擊下直接散架了，只有一堆破碎的零件落在地上。

錦枝眼前潤了。

星盤……

還不等悲傷，又見棲墨那邊傳來巨大的響。

看過去。

卻見棲墨上亮起一個藍的巨大陣法，他整個人被包裹在陣法中，然后，對著那煞氣，生生迎了上去。

“棲墨！”

錦枝大喊一聲。

但是沒用，的靈魂已經被震了出去，了重傷，被迫回到了自己的里。

躺在榻上的錦枝猛然驚醒，顧不得靈魂傳來的撕裂的疼痛，第一反應便是看看旁邊的棲墨。

棲墨還沒醒，閉著雙眼。

靈魂中的撕裂令錦枝疼痛難忍，但是的心也痛。

棲墨還沒醒過來，星盤也為了救，直接損毀了……

但是還不能倒下，還要守著棲墨。

都怪，沒弄清楚敵方的實力就貿然闖進去，害了棲墨，也害了星盤……

到了這人間之后，總覺得自己便是天下無敵手的了，看別人也總是一副盡在掌握之中的心態，所以就懶怠了，仗著自己的天生的福澤氣運是天道的寵兒，便驕傲了。

若是沒有這氣運呢？

若是只是一個普通人呢？

又憑什麼變得強大？

棲墨幾日未醒，錦枝也就在榻上坐了幾日。

直到有一天，有人敲開了的房門。

錦枝原本不想開的，但是想了一下，還是開了。

有些意外，是冷皓月。

冷皓月站在門框上，看著明顯憔悴甚至有些潦倒的錦枝，眼神晦暗不明。

半晌，他拿出一個東西，別扭塞給錦枝，“這個你拿著，應該會對你有用。”

他其實前幾天就醒了，但是自己中了傀儡，所以不敢來見他們，好不容易發現傀儡消失了，他就趕過來了。

錦枝接過一看，是懷夢草。

一愣，發白的張了張，“你怎麼會有懷夢草？”

冷皓月：“這是我大哥給我的，他說你已經治好了他的病，就不需要懷夢草了，讓我有時間給你……”

說到一半卻停止了，半晌，才看著錦枝的眼睛，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經歷了什麼，失敗不可怕，失敗了卻失去了從頭再來的勇氣，才是真的可怕，這是你教我的。”

說完便轉走了，只留下錦枝一個人站在原地。

站了許久。

拿著懷夢草進屋，看著床上還沒醒來的棲墨，想起冷皓月剛才的話，好像明白了什麼。

懷夢草還有一個特殊的作用，那就是可以修補靈魂，但是只有配合了福澤氣運才有這樣的作用，所以很有人知道。

冷皓月把懷夢草送過來，也算是幫了大忙了。

之前在星盤的空間里培育懷夢草，倒是也長出了一小株，但是要服用還不行，所以也就沒想過要用懷夢草，現在……

錦枝看著手里的懷夢草，眼睛里又漸漸出現了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