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一煙,陳歌站起:“現在誰還用磁帶?我就是想聽也要有設備才行啊,難道要我去廢品收購站再淘一個錄音機?”
好不容易穩住了張雅,現在又出了一盤磁帶,陳歌是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因為太“歡迎”而苦惱。
“鬼屋地方大,只要磁帶里的老哥不搗,住在一起也不是不行。”陳歌翻看黑手機上的信息,他留意到一個細節,中哭泣磁帶的概率是百分之三,而當初中被詛咒書的概率是千分之三。
按照黑手機公布的概率來看,這個和磁帶有關的厲鬼應該沒有張雅厲害,它的實力可能介于紅和普通厲鬼之間。
“弱一點也好,方便我和他達協議。”像張雅那種擁有自己專屬頁面的厲鬼,其實陳歌也犯怵的。
推著自行車回到新世紀樂園,已經有游客陸續開始參觀,徐叔和徐婉也在鬼屋門口站了好一段時間。
“陳歌,你大清早跑什麼地方去了?服上怎麼還粘有?”
樂園里游客數量不多,徐叔現在也算是半個恐怖屋員工,沒事的時候就站在外面幫忙賣票。
“晨練。”陳歌若無其事的拍掉,打開鬼屋防護欄,開始了新一天的營業。
這一白天陳歌都有點不在狀態,腦海里的線索零散雜,他就像是在大霧中前行一樣,約能看到前方有一個缺口。但是他不能確定那是破局的出口,還是怪張開的大。
下午四點半,陳歌讓徐婉提前下班,他關上鬼屋大門,進員工休息室。
“必須要早作準備才行。”他將自己的背包放在桌上,把工錘、紅布包裹的殺豬刀、袋的食鹽、打火機、手電全部塞其中:“六袋鹽應該夠用了。”
打開柜門,陳歌又翻出一個大的手提包,他準備把白貓和小小也帶過去。
“讓我想想還差什麼東西?”打開屜,陳歌一眼就看到里面放著一盤磁帶。
上面沒有任何標志,只有一個不規則的手印,好像是有一個人用染的手握住了它。
“這種被時代拋棄的東西居然會出現在鬼屋屜里。”陳歌不用想都知道是黑手機的原因,他對磁帶不了解,害怕這老哥對鬼屋造破壞,干脆也把他裝進了背包。
“似乎沒有了。”陳歌找到小小和那件殘留小貓氣味的舊服,將其塞進手提包,又跟白貓比劃了半天,它才很不愿的跳進手提包中。
“呆在這別,我出去一趟。”陳歌走進工間,看著藏在角落里的碎顱醫生鐵錘:“這玩意煞氣很重,要不也帶過去算了。”
他為了把碎顱醫生鐵錘裝背包,不得已只好取出了工錘和三袋鹽。
“鹽不一定有用,裝一點沒事。多功能工錘適合很多環境,這個必須隨攜帶。”確實是沒地方裝了,陳歌只好把工錘在背包外面。
加上裝有各種直播材的黑手提箱,陳歌面前的桌子已經被擺滿:“總覺還是缺了點什麼。”
陳歌想了半天,走出員工休息室,進地下暮中學場景。
為了這個三星試煉任務,陳歌也是拼了。
他來到生宿舍,抓起椅子上傷痕累累的圓珠筆:“筆仙,我要使用今天的預知機會,請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豎直握筆,陳歌在紙上玩起了筆仙游戲。
“你能不能告訴我,我進第三病棟會遇到怎樣的危險?”
筆桿輕輕抖,過了很久,筆尖落在白紙上,書寫了四個字——有死無生!
似乎是為了加強語氣,筆仙寫的很用力,幾乎都要把白紙劃破。
“必死的局?”陳歌看到筆仙的預知結果,臉有些難看:“筆仙,我問的是會遇到什麼危險?你這是答非所問啊!”
還沒出發,軍心就開始搖。
筆仙也沒有回應,陳歌眉擰在一起:“但愿是你預知錯誤吧,要不我們就全完了。 ”
說著他就準備把圓珠筆裝進口袋,全力以赴,筆仙作為恐怖屋員工怎麼能置事外?
筆仙似乎是沒想到事會演變這個樣子,在陳歌的手臂快要離開紙面的時候,迅速將那四個字涂掉。
“事還有轉機?”
陳歌滿心期待,結果卻看到筆仙在被涂掉的四個字下面寫了另外四個字——“別帶上我!”
“別帶上你?”隨手將圓珠筆裝進服口袋,陳歌大步離開暮中學場景。
“所有東西都準備好,可以開始了!”陳歌拿出黑手機,使用完三次噩夢任務后獲得的一次解鎖機會。
“幸運的厲鬼眷顧者,恭喜你獲得第三病棟試煉任務!”
“第三病棟(尖指數三星):這座廢棄的醫院每到深夜都會發出奇怪的聲音,你將進一探究竟。”
“任務地點:第三神疾病康復中心封閉病區。”
“任務要求:午夜十二點之前抵達第三病棟,存活至天亮。”
“任務提示:善的反義詞是惡,對的反義詞是錯,那麼人的反義詞是什麼?”
“是否接任務?注意:試煉任務只存在二十四小時,若二十四小時沒有接,視為放棄,本場景將永遠無法解鎖。”
陳歌做了那麼多就是為了這一刻,他點擊了確定接,手機頁面發生變化,左上角出現了一個任務倒計時。
如果陳歌沒有在午夜十二點之前進第三病棟,試煉任務自算作失敗。
“第三病棟,只要能完這個任務,我應該就能掌握更多關于父母的線索了。”
提著大包小包走出樂園,陳歌和劉刀通了電話,劉刀表現出十足的誠意,讓陳歌呆在樂園附近別,他會親自過來接陳歌過去。
半小時后,當劉刀看見全副武裝的陳歌后,也是吃了一驚。不過他很明智的沒有去詢問,發車子,載著陳歌直奔第三神疾病康復中心而去。
“秦廣的直播時間是晚上十點,他上一次直播效果很好,這次同樣是全渠道推廣。我們工作室已經盡最大的努力了,犧牲了其他兩個主播的位置,幫你爭取了一個還算不錯的推薦,今晚可就拜托你了。”
散發異味的靈車停在了門口,天花板傳來彈珠碰撞的聲音,走廊裡有人來回踱步,隔壁房間好像在切割什麽東西。臥室的門鎖輕輕顫動,衛生間裡水龍頭已經擰緊,卻還是滴答滴答個不停。床底下隱隱約約,似乎有個皮球滾來滾去。一個個沾染水漬的腳印不斷在地板上浮現,正慢慢逼近。凌晨三點,陳歌握著菜刀躲在暖氣片旁邊,手裡的電話剛剛撥通。“房東!這就是你說的晚上有點熱鬧?!”
十八歲那天開始,我總是會做一個夢,夢里飄著戲曲歌謠,唱著“蛇抬轎,鬼送親!“我天生陰命,命格奇特,自帶一雙陰陽眼,自小便能見到鬼魂。據說我出生那天晚上,萬蛇涌現,屋前屋后,涌進來無數條蛇,直到我呱呱墜地,那些蛇才朝我這個方向點著蛇頭朝我拜了三拜后才離去。村里的老人皆說我是被蛇庇佑出生的小福娃,但他們看我的眼神,卻滿是復雜,有心疼,有驚懼,亦有感恩,仿佛藏著驚天大秘密。我平生最怕蛇,卻荒唐的被全村人逼迫嫁給蛇君——-村里千年前供奉的已化成人形的大蛇。中元節那天,我被迫穿上大紅嫁衣,被我爺爺送到了...
我從一出生,就被人暗中陷害,讓我母親提前分娩,更改了我的生辰八字,八字刑克父母命,父母在我出生的同一天,雙雙過世,但暗中之人還想要將我趕盡殺絕,無路可逃的我,最終成為一名茅山升棺人!升棺,乃為遷墳,人之死后,應葬于風水之地,庇佑子孫,但也有其先人葬于兇惡之地,給子孫后代帶來了無盡的災禍,從而有人升棺人這個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