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好了還得放涼再吃,不然不脆!”江棠棠看鍋里火候差不多了,將瓜子鏟起來倒在簸箕上晾涼。
冬天溫度低,瓜子攤開放著,一會兒就涼了。幾個孩子毫不客氣的抓了一把,吃了起來。
這一次,大伙都有些停不下來。
其實江棠棠炒的也就是現代最為普通的炒五香瓜子,之所以這般吸引大家,江棠棠懷疑和空間里的靈氣有關。
反正自家人吃,多吃對也有好,江棠棠便又炒了一鍋。
不過這次是炒的焦糖味。
與五香味比起來,顯然焦糖口味更得幾個孩子喜歡。
自焦糖口味的瓜子炒好后,幾個孩子就喜新厭舊地拋棄五香味瓜子,全都吃起了焦糖味的瓜子。
就是在驢車上,幾個孩子的小也沒停下。
蘇氏覺得兩種口味都好,不過到底是大人,不像孩子一樣自制力差,吃了一會就停了,與江棠棠說話,“棠棠,你這瓜子哪里買的?味道可真好,要不年后鋪子里也賣?”
江棠棠笑道:“娘這個主意好,那等初八開業,就安排起來。”
這個時代還沒有五香味和焦糖味的瓜子售賣,這麼新奇的口味,在鋪子里賣生意肯定是好的。
不過并不打算售賣空間里的瓜子,而去外面進貨的瓜子,味道肯定是比不上他們自家吃的。
蘇氏笑道:“哪里是我出的主意,還是你聰明,能想出這麼個炒瓜子的辦法。”
幾人說著話,驢車很快到了莊子。
一到莊子,就有村民圍了過來。
過年前,有村民去縣城賣山貨,采購年貨回家過年,看到蘇氏等人在糕館門口忙,一打聽之下,才知道那就是陸家在縣城里開的鋪子。
見生意那般火,村民們吃驚的同時,也羨慕不已,回莊子一說,陸家在城里開的鋪子生意非常好的消息也就在莊子里傳開了。
此刻見到陸家人回來,眾人都圍著陸家人,七八舌地問道:“陸家媳婦,你家鋪子生意那般好,賺了不錢吧?”
“你家鋪子里頭還缺人手不?要缺人手,你看我這小兒子如何?我家這小子人機靈,又會干活,你盡管使,工錢隨便給一點就。”
“張大娘,誰不曉得你家鐵頭又懶又貪吃。你家兒子去了人鋪子里,別活沒干,倒把人鋪子里賣的東西吃了。”
葛栓娘說著,將葛紅霞往前一推,親熱地挽著蘇氏的手道:“蘇妹子,你看我閨,我閨是這十里八鄉下出了名的賢惠,你找我閨去干活,保準你不虧!”
葛紅霞害地看了一眼牽著驢繩的陸時禮一眼。
心里不免有些埋怨娘,怎麼不趁著陸時禮傷,在大家都誤會他是瘸子的時候,把親事定下來。
不過如果能去糕館做工,以后和他朝夕相,也不是沒有機會。
至于先前慕的陸時晏,早隨著陸時晏去當兵,就沒了想頭。
到兵營里去當兵,說不得什麼時候就缺胳膊,丟了命,可不要當寡婦!還是陸時禮好,在城里做生意,嫁過去就是夫人。
看著葛紅霞看著自己兒子,那害忸怩的樣子,蘇氏哪里還不知道們打什麼算盤。
在心里唾了一口兩人不要臉,作生地把手從葛栓娘手里扯了出來,表淡淡道:“老嬸子,實在不好意思,我家鋪子里不缺人手。再說了,我家鋪子是我媳婦開的,這些事也是我媳婦說了算,我一個閑人,你可莫拿這種事為難我。”
葛栓娘想與蘇氏套近乎,以姐妹相稱,結果蘇氏本不吃這套,還稱呼為老嬸子,這可把葛栓娘氣得夠嗆。
更不相信蘇氏說的話。
江棠棠一個小輩,怎麼可能讓當家做主,這肯定是蘇氏的推辭之言。
葛紅霞與娘的想法一樣,都覺得是蘇氏的推辭之言。怯怯地看了陸時禮一眼,決定好好去討好蘇氏。
但現場也不乏明白人,當真去找江棠棠問招工的事。
除了夏家,不得不與之保持好良好的關系外,江棠棠并不想在村里招工。
不過也不愿得罪人,再次用了上次的老辦法,與村民們說起了采買的事。
這次除了芋頭和冬瓜之外,江棠棠提出讓他們種一些自己給的種子,到時候高價收。
江棠棠主要想讓人們種甘蔗。
如今的糕點鋪子,用糖量巨大。
如果能有自己的原材料,自己制糖,不降低鋪子本,還可以發展一門新產業,多增加收。
不過對于種自己不悉的農作,人們反應很大。許多人都不信任江棠棠,“現在說得好聽,等種出來以后你再不收,我們不是白費功夫?”
“可不是!全家人肚子不說,不上稅,命都要玩沒!”
“你不愿意請我們去鋪子里做工就算了,來哄騙我們是何意?”
“自然不會讓你們白費功夫,你們若是愿意領種,我這邊會跟你們簽契約。”
江棠棠說完又道:“我家鋪子現在確實人手已經夠了,用不上太多人。而且我讓你們種的東西,我也是要花大價錢去外頭購買的。實在是看在鄉里鄉親的份上,這樣的好事我才想著大家,若不然,就是我自家也能種的。”
當然,對于江棠棠這樣的說法,人們多是半信半疑。
土地種植是大事,關系到未來一年的收,全家人的口糧。就算江棠棠說簽契約,人們也不敢完全放心。
有人還說起了夏家跟著陸家一起種野莓的事,說那夏志榮大半個冬日都耗在野莓地里,也沒見忙活個什麼出來,可見那江氏說的話水分有多大。
殊不知,被村民們不看好的草莓,已經迎來了收獲時刻。
雖然沒有搭大棚,但用了稻草保暖,再加上江棠棠時不時地澆灌靈泉,草莓的質量不比現代大棚出來的差。
夏志榮這幾天天天守著,深怕有什麼閃失。等江棠棠一回來,就跟江棠棠商量起了賣草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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