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殿門前黑影一閃,一人舉掌生生接下宣紹蓄滿力的一招。
兩人皆被震得倒退一步。
宣紹冷冷看著對面之人,“高公公這是何意?”
高坤笑了笑,“穆婕妤是皇上新好,宣公子是忠臣,還是不要傷了皇上的人才好!”
高坤探頭瞧了瞧藏在宣紹后的煙雨,著潔的下,語氣遲疑,“這位姑娘,瞧著有幾分面啊?”
煙雨垂眸又往宣紹后躲了躲。
“高公公眼花了,這是我的婢。”宣紹將兩字輾轉齒間,重重念了出來。
穆青青藏在袖管中的手狠狠握,拂袖進了大殿。
高坤看了看穆青青的背影,又看了看宣紹,“宣公子還是回到席間吧,讓皇上等久了可不好。”
煙雨聞言,輕輕攥住宣紹背后的角。
宣紹輕笑一聲,“還請公公代為言明圣上,臣不適,先行告退。”
煙雨卻是脊背一僵,聽聞到進了殿的穆青青在皇上耳邊聲說道:“皇上,臣妾看宣公子邊婢十分投緣,不知能不能求得來臣妾邊伺候?”
好在皇帝沉了一陣子,輕聲道:“朕已經奪了你了,給他留一個也好……”
穆青青張口還要再說。
皇帝卻轉過臉去,就著另一位人兒的手,喝了一大口酒,呵呵直樂。
穆青青咬著下,咽下未出口的話。
煙雨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跟在宣紹后,一步步向宮外走去。殿笙歌也漸漸在耳中遠去。
上了馬車,宣紹從車木匣中取出一個瑩白玉潤的瓷瓶扔給煙雨。
“能讓人傷這樣,你也真是蠢到家了!”
沒有理會宣紹語氣中的不屑和諷刺,煙雨接住瓷瓶,扭開蓋子,一淡淡的清爽荷香撲面而來。
將瓷瓶里的藥水小心翼翼的倒在指尖上,輕輕涂抹在臉上。
車上沒有銅鏡,只能挲著來,到傷口,疼得齜牙咧。
宣紹看著,忍不住蹙眉,“真笨!”
一把奪過瓷瓶,親自上手,為將藥水抹在臉上。
他指尖微涼,到火辣辣的臉上時,卻將的臉又染紅了幾分。
時,清清涼涼的覺就將火辣辣的痛了下去。
“多謝公子。”煙雨將瓷瓶揣懷中,如果沒有認錯,這是荷香凝,治療外傷最好的藥,新傷用它,不會留疤。價值不菲,在丞相府時,也曾用過,是有價無市的金貴東西。宣紹倒是大方得很,居然舍得給用。
“臉上若是留了疤,就別想在我邊伺候了。”宣紹冷冷的開口,仰在椅中,閉目養神。
煙雨頷首,沒有多說。
跟著宣紹回到宣府上,在宣府好最大的好便是,不用費力,便可聽到關于王公貴族的家長里短,各種八卦。
剛過了不到兩日,煙雨正在書房拭著書桌時,便聽到隔壁院中花架子下面坐著兩個小丫鬟,笑嘻嘻的在議論。m.166xs.cc
原本只隨意聽一耳朵,并未在意,可當聽到新晉的人,臨安花魁等等之時,忍不住放下抹布,細細聽來。
原來們談論的正是剛宮不久的穆青青。穆青青倒是好手段,見之時,分明是不愿留在宮,這才三日不到,便連升三級,如今已是穆昭儀之尊了。
從一個青樓花魁,一躍而上,為宮中昭儀,且僅僅用了三天。
雖然皇帝為遮人耳目,說穆青青是民間良人,可這些王公貴族又怎會不知真相。
這兩個小丫鬟議論起宮中昭儀,卻是因為今日穆昭儀召見了暫住宣府的表小姐林玉瑤。
小丫鬟議論了一陣子,便停下去干活兒了。
煙雨拿著抹布,反復著桌面。表小姐?就是那日和宣紹下棋的子?
穆青青召見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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