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有些窘迫,在人前被宣紹抱著讓十分別扭,轉過頭,將臉埋在宣紹前。
老者沖宣紹點了點頭,“進來吧。”
屋里陳設簡單,一張竹床,一張竹椅,一張木桌,木桌邊上一個高高的架子,架子上擺放著各種藥材。
屋里縈繞著淡淡的竹子的清香,混合著草藥的香味,十分宜人。
“把放那兒。”老者指了指竹床。
見宣紹一直抱著,許是以為煙雨不僅失聰,還走不了路了。
宣紹倒是沒一點尷尬之,小心翼翼的將煙雨往竹床上一放,立在一旁。
老者要去搬竹椅,路南飛倒是十分有眼的將椅子搬到的床邊。
老者往椅子上一坐,拉過煙雨的手腕,微涼的指尖搭在煙雨的脈門上,目落向煙雨的臉頰。
煙雨只覺那老者的手猛地一,抬眼向那老者看去。
只見那老者錯愕的看著,灰眸之中,翻滾著濃烈,且看不懂的緒。
煙雨心中一驚,手回來,卻見那老者已然恢復平靜的神。仿佛剛在那一切不過是自己眼花了而已。
煙雨抬眼看向宣紹,只是那老者是背對著宣紹的,剛才的異狀,宣紹并未看到。
路南飛更在宣紹之后站著,也未能瞧見什麼。
莫非真的是自己眼花了?耳朵不好使了,眼睛也不行了麼?
煙雨猶疑不定。
老者卻已經收手,又看向的耳朵。細細查看一陣,轉過去,對著宣紹和路南飛,說些什麼。
只是煙雨完全聽不到。
“這姑娘鼓損,若不修補,便一輩子無法恢復聽覺。”白須白發的老者了自己白如雪一般的胡子,淡然說道。
“神醫可有辦法修復鼓?”路南飛忍不住問道。
“這位小哥莫要一口一個神醫,在下也只是略懂岐黃之,當不得神醫二字。”老者一笑,“修復也不是不能,只是這鼓是個細之,又在耳道深,卻不是個容易之事。”
路南飛連連點頭,以示認同。
宣紹眉頭輕蹙,“神醫有什麼要求但說無妨。”
“呃,這位公子,稱在下安大夫便可。”老者抖了抖自己凈白的胡子,“要求嘛……公子既能尋到我這里,想來也是聽過我的規矩的,我只救有緣之人。”
宣紹冷冷一笑,“這‘緣’字,也看怎麼說。”
老者呵呵一樂,“我要黃金百兩,沉香一斤,天山雪蓮一對,千年人參一株。公子若能找來,便是有緣之人,在下定為這位姑娘修復鼓。”
宣紹毫不遲疑,當即應道:“好。不知安大夫合適可開始著手?”
“自然是越早越好,鼓破損的時間越長,越不容易修復。”老者捋著白胡子,“地方嘛,就在這里,你把這位姑娘留下,我先替調理子,待你尋來我要的東西,我便開始為修補鼓。”
宣紹臉一冷,“把留下?這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