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顧家人,似乎比任何人的氣都要好,這應該也是人的功勞。
風子仲一直黏著,莫不是也發現了什麼?
這樣一想,容燁對風子仲警惕了起來,怕他心懷不軌,對人做出什麼事來。轉念一想,似乎沒必要。
怎麼說神仙谷都不是大梁,南翼,西云,北汗可以隨意撼的。如果真能隨便竊取神仙谷,估計它也不可能存在百年。
人那點東西,風子仲應該還瞧不上。皇室神仙谷都沒放在眼里,何況是人手里的東西?
算了,以后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正想著,就見那邊的草叢里傳來野尖的聲音,風子仲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花仔好樣的,把野咬住,送到爺爺面前來。”
花仔像是聽懂了,咬住一只野的脖子,也不管它掙扎不掙扎,拖著就奔向風子仲。
老頭開心不已,覺這小老虎很有眼力見,到了近前卻傻眼了,花仔的野可不是送給他的,是送給顧拾月的。
“嘿!這只笨老虎。”風子仲瞪了花仔一眼,“送給我乖徒兒跟送給我有什麼區別?的東西都會孝敬我,說你笨你還別不服氣。”
花仔放開野,對著老頭就是一聲:“吼!”
花清蕊瞧著花仔那齜牙咧,怒不可竭對著風子仲狂吼,越看越覺得花仔很可,除了家倆娃,誰的賬都不買。
不管誰對它多好,都不輕易搭理,酷跩狂霸天,充分展現了一只“山中之王”的范兒。
花仔長的差不多到了人的肚子那麼高,吼起來也有氣勢,偏偏風子仲一點都不怕,跟它對吼。
一人一虎,咋咋呼呼,鬧的人頭疼。
顧拾月站起來,把野丟給風子仲:“沒事干去把野的給拔了。”
老頭一愣,隨即把野丟給了容燁,指揮他:“你,去把野皮給剝了。拔多麻煩,直接剝皮更快,反正皮也不好吃。”
容燁看了眼老頭,沒說什麼,真的撿起野剝皮去了。
花仔看顧拾月生氣了,不敢再吼,趴在腳邊,前爪拉著的腳玩。
花清蕊瞧著,覺這花仔像極了他們前世養的那只貓,跟了似的,說什麼它都懂,就是不會說話。
可那是寵貓,有點智商不稀奇,怎麼這野生的老虎也這麼明?這是養了的緣故?
花仔:“”不是養了,是我認得我娘。
它第一次睜眼見到的就是顧拾月,認定了這是它娘,加上每次給它好吃的都是它娘,對自己的娘,肯定要努力討好。
顧拾月:“”你這什麼認知?啥時候我你娘了?
野剝皮后剁好,容燁給了顧拾月,接過來,找了個小瓦罐,焯水去腥。地從空間里弄出燉的料包丟進去,加了空間的井水。
放在火上燒,沒多久,一香氣自瓦罐里飄出來,聞的許多人口水橫流。
這做的是什麼吃食?也太香了。
一冒香氣,風子仲就蹲在瓦罐邊上守著,怕有誰來跟他搶。這可是乖徒兒孝敬他的東西,不能被人覬覦。
一只野剝掉皮,去掉臟,還有三斤多,顧拾月燉了滿滿的一瓦罐。給風子仲打了一大碗,外加一個野,還有一塊脯。剩下的分給了顧老爺子和顧老太太。
顧水,顧木都有,只是份量要一些。
花清蕊和顧山兩人合吃一碗,花仔分到了骨頭和一些臟。
顧拾月自己什麼都沒吃,容燁也沒吃,顧山要把手里分到的湯給兒,被拒絕了。
“爹!你自己吃吧!我吃野菜餅就行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聽的顧家老兩口心里十分熨帖,都覺得這孫真懂事,有好東西不忘記孝敬長輩。
吃完晚飯,大家陸陸續續睡下了,明天早起要爬山,可不得早點睡。
值夜的人也安排下去了,四個村的人相互挨在一起睡。打從團結在一塊以來,四個村的人都十分和睦,有那生事的婆娘多說幾句閑話,就會被家里男人呵斥住。
跟在顧家村后面,他們可沒撈好。要不然大家都得被南翼國的人滅了,還能安然無恙地走到這兒來?
婆娘們一想也對,就算想生事端也不敢,萬一傷了和氣,村里人容不下他們怎麼辦?
許家村的人就更是了,要不是其他村人幫助,還不定死多人。沒糧食,沒服,啥啥都沒有,要怎麼長途跋涉來嶺南?
如果不來,還能去哪兒?聽說他們的家鄉早就被北邊的蠻子占了,連村里的房子都全燒了,回去還能有活路?
那些人可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誰遇上誰倒霉。
打從賣了狼皮分了錢,村民們更是地團結在一起,充分認識到了人多力量大的好。
四個里正也相互幫襯著,遇事一起商量著辦。朱家村和周家村的里正執行能力很強,只要的顧里正吩咐下去的事,他們都會想辦法完。
許里正年紀大一些,偶爾會擺一下譜,到了顧里正面前也不敢,到底當初人家對他出了援手。
風子仲和顧拾月一家靠坐在一起休息,一路走來,他悟出了一個深刻的道理,跟著乖徒兒有好吃的。
不管在哪兒,他都會在顧拾月邊待著,這孩子時不時就給他弄來些稀奇玩意兒,是他活了一輩子都沒見過的。
正想著吃的,突然邊多出來五個人。老頭睜開迷蒙的雙眼,看了看眼前無聲無息出現的四男一,打了個手勢,五個人瞬間消失不見。
容燁也在顧拾月邊坐著,眼睛瞇一條,看見了風子仲揮手的那一幕,也看見了那鬼魅般出現的五個人。
風子仲沒管他,施施然站起來,對容燁吩咐:“帶著我乖徒兒,一起過去吧!小子!別以為你裝瘋賣傻我就不知道你的份。哼!鎮南王府的小王爺,整天混在逃荒的隊伍里,也不怕將來落人口舌。
告訴你,打我乖徒兒的主意,是我風子仲的關門弟子,不是你個小小的鎮南王府可以肖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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