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怎麼評價自己,顧拾月本不知道,此刻被從天而降的一碗湯給為難住了。
也不認識眼前的人是誰,瞧著應該是個宮,端了一碗湯過來,放在面前:“顧小姐!這是我們三公主賞賜給你的湯,可不能浪費了三公主的一番好意,請吧!”
顧拾月好想罵娘,這三公主是哪一個牛鬼蛇神?跟有集嗎?還有,你要給人下豆,找點味道濃郁的湯遮蓋一下氣味不會?
弄一碗清湯,豆的味道還那麼重,這是侮辱誰的智商呢?不,是侮辱誰的鼻子呢?當聞不出來?
對無無味的毒或許辨別不出來,可對一般有點氣味的還是可以辨別一二的。
鎮南王妃的眉頭也深深皺起,三公主是德妃的兒,德妃因為左宗良的事被打冷宮,這三公主心里有氣,找不著人出氣,找上家拾月?是這個意思嗎?
“三公主賞賜的呀?”顧拾月把湯放回了宮的托盤,“我轉贈給你了,你替我喝了它吧!”
“大膽!”宮把湯重新放在顧拾月的面前,“公主賞賜的食,怎麼可以隨意轉贈?”
一副你不喝也得喝的表,誰讓這是三公主賞賜的呢?
顧拾月看著那碗湯,著宮:“你確定這是三公主賞賜給我的?中途可有經過別人的手?還有你是誰?你說這湯是三公主賞賜的我就要相信嗎?拿出憑證來。”
宮沒想到這人如此不識抬舉,竟然質疑,為了表明份,也沒瞞著,落落大方地說道:“我是三公主邊的宮彩萍,這湯中間沒有經過別人的手,是我一手送來的。我是三公主邊的二等宮,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顧拾月點頭:“很滿意。”
隨即,笑了,笑容燦爛。看的一眾貴和夫人們都面面相覷,搞不懂在笑什麼。
公主賞賜食是常事,吃了喝了就是,偏偏這位鎮南王府帶來的人屁事那麼多。
屁事多的顧拾月一把抓住宮彩萍的手,大喊:“太醫!有人下毒,快來驗毒呀。”
本來池煙跟三公主哭訴顧拾月怎麼怎麼不要臉,搶走了鎮南王府的小王爺,三公主都沒什麼反應。
可說起客再來酒樓做的那道魚,三公主的臉就變了。知道那道魚方子開價十萬兩,二舅舅沒答應,結果那人將二舅舅告到了京兆府尹。
后來外祖家就出事了,再后來的母妃被打冷宮,了宮里姐妹們笑話的對象。這個人,還敢進宮來,一定要給點教訓。
要在之前,邊得用的人很多,弄點什麼別的毒藥隨手拈來。如今母妃被貶,許多人拜高踩低,想要什麼好玩意兒也沒誰給弄。
不過弄點豆還是很輕松的,教訓一下那個人也不錯。賞一碗湯,拉的出不了宮最好。
在三公主的眼里,顧拾月就是個上不了臺面的村姑。為什麼會知道?不剛才寫詩的時候自己說的嘛!
就算出了事,鎮南王也不會為出頭,小王爺基淺,知道是做的也不能把怎麼樣,到底還是父王的兒。
在池煙的慫恿下,三公主明目張膽地讓的宮彩萍送湯來了。往日里沒以此捉弄京中看不順眼的貴,也沒誰來責怪過,都默默地忍氣吞聲自認倒霉。
相信這位鎮南王妃帶來的村姑也一樣,誰知,算錯了,這位村姑跟京中的貴不一樣。
很不一樣。
那邊一喊“有人下毒”,貴婦們和貴們都嚇壞了,個個如驚弓之鳥。宮宴出現“毒”這種東西,一點都不奇怪。
往年后宮廝殺,沒人在宮宴上手。
太醫們聽說眷這邊出現了“毒,”也是第一時間趕到。
顧拾月指著面前那碗湯告訴眾人:“這位彩萍的宮給我送來了一碗有毒的湯,太醫們可以驗看一下。”
彩萍大怒:“你胡說,這湯是我們三公主好心好意賞賜給你的,怎麼可能有毒?”
眾人:“”
這三公主的母妃都被打冷宮了還敢出來蹦跶,看樣子這好日子是過道頭了。
誰不知道鎮南王如今的皇上跟前的紅人,竟然敢對鎮南王府的人手,以后還是讓家里的兒遠離這三公主的好。
不懂得審時度勢的人,注定會死的很慘。
“怎麼沒毒?給人下豆,劑量大了一樣會死人。”
顧拾月輕描淡寫地看了眼言又止的太醫們,干脆把毒藥名稱說出來,然后笑瞇瞇地問看著那碗湯不知所措的人:“各位太醫!你們不會也認為豆不是毒吧?”
太醫們被問的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說豆是毒也不是,說它不是毒也不對。
這位小姑娘說的對,豆的份量放的重,那也是會死人的,可豆卻算不上毒。
彩萍瞅著不吭聲的太醫,怒氣沖沖:“這湯里怎麼會有豆?你們倒是說話呀,是不是胡說的?”
皇后施施然地走過來,問太醫:“說,湯里有沒有毒?”
德妃仗著娘家勢大,幾次三番為難與,好不容易盼到倒下,怎麼可能讓的兒繼續在自己眼前蹦跶。
正好趁此機會,一并除掉,免得皇上總是心,為了個不的兒丟人現眼。
鎮南王給皇上帶來了好運,若沒有他,大梁說不定就得易主,這個皇后也未必會有什麼好結果。
加上青菜生意讓皇帝掙了一筆,眼見得他龍大展,怎麼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得罪鎮南王?聽皇上的意思,這青菜生意就是眼前這小姑娘發明創造出來的。
皇后問話,太醫們肯定不能不回答,有人站出來,對著皇后施禮:“啟稟皇后娘娘!湯里確實下了一定劑量的豆。”
另外一位跪著回話:“劑量大,人喝了,起碼會拉到虛。”
皇后冷聲質問:“諸位的意思,就是湯里的確有下毒是嗎?”
得了信的三公主知道事敗,趕跑過來,跪在皇后腳邊,對彩萍使眼。
哭著狡辯:“母后!冤枉呀!兒臣連這位是誰都不知道,也不認識,怎麼可能會給人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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