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清對他的話從不質疑,幾乎是四長老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他知道,四長老就是來幫助他的,不但找門路平叛,還找人給他看病。又是神仙谷的長老,他怎麼能不尊敬?
醫治了差不多二十來天,南宮清的咳疾基本上痊愈。為了鞏固療程,顧拾月還是給他開了一個月的藥,讓他慢慢吃著。
空間的井水也準備了些拿給他,告訴他熬藥的時候一定要用這水,不能用別的水。
四長老也說:“如果藥熬完了,水還有,就每天喝一杯,對你的有好。”
南宮清聽得很認真,一一在心里記下。
最后,顧拾月把扁擔山有煤礦的事告訴了他,讓他派人去開采。
“煤礦?”南宮清詫異地問,“什麼是煤礦?”
顧拾月扶額:“煤礦就是一種能燃燒的石礦,黑黑的,開采出來敲碎,可以不停地燃燒。”
聞言,南宮清笑了:“哦!我知道了,那是烏金礦。沒想到那邊也有,謝謝小王妃告知,擇日一定派人前去勘探。”
“烏金礦?”顧拾月愣了一秒,隨即明白過來,“要這麼也行,那石頭的確黑乎乎的泛著金。”
西云的事了結,顧拾月和容燁帶著大家離開了王庭,準備去北蠻的都城。臨走前,南宮清要求跟大梁簽署和平條約。
由五皇子司玨霖代表大梁皇室,簽訂了百年互不犯邊,允許通商的條約。
南宮清甚至邀請大梁也到他們西云建立一個商會,把大梁人的品運送來西云出售,還可以把西云的一些農作帶去大梁。
司玨霖和容燁都答應了,寫信回大梁告知,希商會能早點建立。南宮清喜出外,他知道大梁近年來發展迅猛,在農業上有很大的進步。
要是把大梁先進的農業引進西云,百姓們安居樂業的好日子指日可待。國師的話他始終不敢忘,一定要做到他說的那樣,居者有房屋,手里有余錢,家中有余糧。
西云要是了那樣的景象,誰還會吃飽了撐的發?跟大梁搞好關系,百年無戰事,一心搞生產,相信那一天肯定會來到的。
條約簽署完畢,司玨霖派人送回了大梁京都,皇帝笑的都合不攏。在早朝上宣布了這一好消息,朝臣們個個聽了也是喜笑開。
有人提議立即去西云建立商會,好把大梁的商貿延到西云去,實在是加了商會后,各大家族的生意比往年的利潤翻了一倍不止。
就單單一個南翼國,都能讓家族生意好做不,要是加上一個西云,那豈不是要更上一層樓?
大梁盛世,眼看就要來到了,他們怎麼能不激?
下了朝,鎮南王照例跟著皇帝來到了書房,一見他那樣子,皇帝就知道是為了什麼事,趕招呼他坐下。
“容哥!可是那事有眉目了?”
“是!”鎮南王低了聲音,“據郡主府的文嬤嬤講,左氏在進宮時帶了兩位侍進來,一位紫青,一位紫綠,皇上可有印象?”
“紫青?紫綠?”皇帝略微皺眉思索了片刻,“我去左氏宮里時,最常見到的是紫綠,紫青可真沒什麼印象。”
“這就對了。”鎮南王看了眼皇帝,“紫青不是人,是個男人,他的原名劉子清,兒子的子,清水的清,據說是左氏進宮前左宗棠去男風館為尋來的男伴。”
“男伴?什麼意思?”
皇帝一臉懵,心里覺一陣不好,似乎看見了自己頭頂綠油油的一片。
去男風館尋來的人,能是什麼好人?肯定就是男風館里的一個小倌。
左氏跟小倌?皇帝表示不敢想。
鎮南王臉凝重地解釋:“男伴的意思就是給左氏訓練用的,后來兩人朝夕相對,便有了愫。左氏不愿宮,要就得把劉子清帶上。
左宗棠沒有辦法,就將劉子清打扮了婢的樣子,送進了皇宮。化名為紫青,日夜陪伴在左氏邊。”
聞言,皇帝的臉黑沉沉的,氣的咬牙切齒:“可惡的左宗棠,這是一開始就將手進了朕的后宮?”
要是可以,他真的想把左宗棠的尸挖出來鞭打,暴曬,挫骨揚灰。
“可以這麼說。”鎮南王微微頷首,“文嬤嬤是左氏宮里的,掌管換洗,與當初的紫綠相甚好。原本也沒瞧出來紫青是個男人,還是紫綠抱怨說,才知曉的。
據說左氏十分寵那位紫青姑娘,每日里必定跟左氏住一屋,有時候還得左氏哄著才能個笑臉。
三公主出生,都是紫青在照顧,背著人一直喊三公主兒。文嬤嬤說都是紫綠告訴的,也不知道真假。”
皇帝眼眸微瞇,覺一陣惡心:“傳書給嘉敏,讓順道去把三公主滅了,朕永遠不想瞧見。”
“是!”鎮南王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皇帝,小小聲地開口祈求,“三公主生潑辣,嘉敏未必能讓順利伏誅,皇上還得寫道旨才行。”
想起三公主的囂張跋扈,皇帝的眼底出寒芒,虧他還從小到大把稀罕的跟什麼似的,原來是個野種。
左氏好大的膽子,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養了個野男人,還弄出了個野種。紫青!是當初陪著左氏冷宮,后面又陪著一起死的那個?
他們倒是不離不棄,同生共死,白首不相離,留給他這麼個膈應人的東西。
“朕知道。”皇帝拿起一張紙,提筆寫了起來,完事蓋上私,遞給鎮南王,“告訴嘉敏,讓那賤人死個明白,不是朕要死,是那個婦娘一開始就不該把生下來。”
“是!”
知道皇帝生氣,鎮南王也不愿多說什麼,遇上這麼個事,的確窩心。左宗棠一家已經被滿門抄斬,左氏和那位劉子清也死了。
想要平息皇帝的怒火,只能將三公主賜死。要不是礙于皇家的面,估計皇帝都想將大卸八塊。
如今只是派人將滅了,已經是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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