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顧景黎過去的時候,那個小窗戶已經關上了,只聽到幾聲抑的咳嗽。
顧景黎黑了臉。
“福丫,我跟你說,男人,那得頂門立戶的,像是那種病秧子什麼的,你可給我離著遠點兒。”那樣的男人,能保護福丫嗎?
蘇以安莫名其妙的,被顧景黎按在懷里就沒有聽到那咳嗽,就“啊”了一聲。
這個景黎哥哥,又在說什麼胡話?
顧景黎可不管那麼多,自顧自道:“反正你年紀還小,現在什麼都不懂。你放心,你我一聲哥哥,我總是要保護好你的。”回頭福丫嫁人,他肯定要好好把關才行。
蘇以安:“.......”今日份的景黎哥哥怎麼稀里糊涂的?
馬車走遠了,蘇以安也從顧景黎的懷里跳下來。
“唉,可惜了那個小哥哥,跟我們一起就好了。”這樣天天看著漂亮小哥哥,心也會很麗不是。
顧景黎:“.......”所以說,他之前的話都白說了唄。
不過,看著早就看不到痕跡的車隊,他這心算是徹底安定下來。
陸陸續續的又有幾個車隊過去,其中一個車隊有著十幾輛馬車,上百個人左右,蘇爸爸也過去攀談了一番。
“都是南邊過來的,還有咱們縣城的人呢,說是先去的南邊,后來發現南邊更,就一路往北走了。”蘇爸爸充分發揮自己以前做老板的優勢,那真是跟什麼人都能聊上幾句,這不就問出了不消息。
可惜,這幫人也是逃難的,許多人更是后來湊到一起的,即使是從南邊過來的,那許多消息也是似是而非那種,沒有人能說清楚怎麼回事兒。
“現在看來,南邊是大斗了,幾個王爺不說了,聽說這當的也是守著一個城池想要造反,咱們沒往南邊去就對了,那京都肯定更套,咱們就往深山里面一扎,回頭外面消停了再說吧。”
蘇媽媽聽了這些事兒,也沒在意,“反正大山里東西多,那邊黑土地種啥都行,咱們這不是有好多種子嗎,到時候種些玉米啥的,先把咱們屯子的人過好再說。”
蘇爸爸也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村里人也沒啥大志向,現在就想著一家老平平安安就行。”他們本來以為逃難是暫時的,卻沒想到這外面世道已經這麼了。
蘇以安見自家弟弟還在看書,奇怪道:“外面都套了,也沒有人科舉了,你還看書干啥?”好好生活他不香嗎?
糊涂姐姐果然又在犯蠢了!
蘇景安就用那種看傻子似的目看著。
“你好歹也是大學畢業,能不能腦子。”他低了聲音,“這世道越越不好生存,咱們沒有啥傍的不說,還有那麼多好東西,這要沒有在世立足的本錢,你想全家躲在深山里做野人嗎?”這樣的世,難不不是應該更努力、更上進的搞事業嗎?
蘇以安呆呆的看著弟弟。
“可我就想生活啊?”我一個才七歲,哦,即將八歲的小娃,搞事業干什麼?
躺平不香嗎?
“那你也得有本事躺平才行。”蘇景安哪里不知道自家姐姐的想法。
“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這小模樣雖然不是什麼傾國傾城,也算是有點兒姿吧,這年頭,稍微有點兒權勢的,回頭都能把你搶走做個暖床丫頭什麼的,到時候咱們家這份地位,打司都找不到地方,你那麼蠢,就等著在后宅活不過兩集吧。”
蘇以安:“.......”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覺得學霸弟弟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
唉,在這世,想要躺平也是需要實力的啊。
可惜,自家這況,好像的確需要努力那麼一丟丟哈!
于是乎,對于早晚的習武,蘇以安盡心盡力的。
就算是有空間,那也不能隨便暴啊,還是學的一武藝,真要遇到了那種強搶民的,到時候也好跑路。
蘇以安的勤落在眾人眼里,都有點兒莫名其妙的。
“你這小丫頭,平日里慣會懶,怎麼突然這麼勤了?”晚上扎營的時候,郗黃連老爺子在鍛煉,發現蘇以安起的竟然比自己還早,就奇怪了。
蘇以安就嘆了口氣。
“我也不想起這麼早啊,這不是世道不好嗎,我合計我長得這麼好看,要是遇到了壞人,就算是打不過,好歹把鍛煉好了,能跑得遠吧。”
郗黃連錯愕的看著才七歲的小豆丁,再看看那一頭的小黃,老爺子都快瘋了。
誰家發瘋才會搶一個瘦不拉幾還滿腦袋小黃的鄉村小丫頭?
這小丫頭,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蘇以安雖然如今還不到八歲,卻習慣的用年人的思維來思考問題,前世大學畢業就長得很漂亮,邊從來沒過追求者,所以就默認了自家學霸弟弟的話。
卻哪里想過,如今這幅小豆丁的模樣,還真沒啥吸引力。
蘇爸爸突然跑回來,蘇以安莫名其妙的,“爹,今天不是到你值守嗎?”現而今流民雖然不多了,卻是活下來的大多數都是青壯年男人,所以愈發的不安全,他們屯子如今這守衛就沒有斷過。
“前面發現有人打斗的痕跡,馬車都碎裂了一輛,不尸,都是被人襲擊的。”蘇爸爸臉凝重,“我回來是囑咐你們一聲,晚上睡覺的時候警醒一些。”
蘇以安一聽,不知道怎麼的就想到了白天看到的那個馬車里的漂亮孩子。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千萬別是他遇到了危險。
結果,怕什麼來什麼。
蘇以安不知道,就在他們這邊開始安營扎寨的時候,前面幾十里地之外的一山里,幾個壯漢護著那孩子一路急行,卻被嗖嗖來的箭矢阻擋了去路。
“將人放下,我們給你們留個全尸。”一行黑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領頭的男人一勁裝,“人放下!”
“你們一路從南追殺到這里,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領頭的男人護著后的孩子,“別跟我說你們是北方的那些雜碎,他們還沒辦法深我江南重地。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殺爺的?”
“你知道的太多了!”領頭的男人一聲冷笑,“他擋了別人的路,將軍府不需要什麼嫡長子!”
后的小正太渾一震,猛地咳嗽兩聲,卻是嘔出了一口。
“爺!”
這邊領頭之人看著小年后背的箭矢,目中含淚,“順子,你輕功好,護著爺走!”他握了手里的佩刀,“兄弟們,拼了!”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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