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車店里形形的人都有,店主是一個姓車的壯漢,有點兒禿頭,瞧著也就四十左右的年紀,倒是一副明人的面相。
“我們二十三個人要住在一起,大伯你人好給咱們便宜一點兒唄。”
蘇以安他們這次出來可帶著不山貨呢,這些日子風餐宿的辛苦,再說不了解這老邊鎮的況,所以特意選擇了大車店住宿。
好在這季節住店的人也著實不多,大車店的東家親自管著生意。
“小姑娘甜,那行吧,看你們人多,正好就睡一鋪大炕上。”
車勝先下意識的了一把自己油瓦亮的腦門。
“我這本來每個人住一宿是兩個大錢的,你們人多,就給我四十個大錢吧。不過咱們丑話說在前頭,現在這銅錢我可不敢要,你們得折銀子給我。”
“大伯你這可真會做生意啊,我們這里還好幾個孩子呢。”蘇以安雖然不差錢,卻也不想富,這跟他們家如今的份不符。
最后在的討價還價之下,還是四十個大錢的價錢,但是卻為明天早上迎來了一鍋稀粥的早飯,也算是不錯了。
大車店的環境就這樣,本不用想,一進屋就是一子腳臭味兒。
好在這屋子都是他們一行人,倒是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蘇以安這個隊伍里面唯一的小姑娘就有了靠墻睡的待遇,邊就是自家弟弟蘇景安,再接著就是龔澤勛和顧景黎,蘇爸爸就把幾個孩子給隔開了。
“二狗你最先守夜,每個人一個時辰。”蘇爸爸又點了幾個人囑咐好,就去了熱水。“都洗干凈了再休息。”不然這二十多個人的腳臭,就能把人熏暈了。
蘇以安還是第一次看到大車店,好奇之下就往外走,顧景黎本來還準備洗漱呢,結果無奈的跟了出去。
蘇景安一樣的好奇,自然而然的拽著龔澤勛和順子也跟了上去。
幾個小的出門,韓二狗一看也了倆人跟了上去。
這就是靠山屯如今的凝聚力,不用誰特意囑咐,蘇以安他們幾個小的既然已經跟出來了,眾人就自然而然的保護著他們。
“嘿,小丫頭,聽說你們帶了不山貨過來,都有啥好東西啊?”有個漢子靠在旁邊屋子的門口,里嚼著什麼,沖蘇以安勾了勾手指。
無聊!
蘇以安懶得搭理這人,主要看他吃的埋汰。
“嘿,你這小孩兒,我你呢,啞咋地?”
那人里不干不凈的,就要過來扯人。
“滾!”
顧景黎橫一步擋在來人之前,腰間的砍刀出半截,那明晃晃的刀嚇得來人一個后退,一屁摔在地上。
天啊,這是哪里來的煞神!
蘇以安笑瞇瞇的,沖著顧景黎投去一個“鼓勵”的目,小丫頭一副不怕事兒大的拱火。
“叔叔你這樣閑是不對的,小心挨揍哦!”
小姑娘嘻嘻的笑著,發現這大車店里幾排房子大部分如今都空著的,一個個都是一模一樣的大通鋪也沒有什麼好看的,后面還有牲口棚子,如今里面也是空的。
這老邊鎮,還是有點兒荒涼啊。
這會兒離天黑還有一會兒呢,畢竟如今天越來越長了。
蘇以安就準備再去鎮上逛逛,結果剛出大車店,遠遠地就看到幾個人追著兩個人在跑。
“你們給我站住!”
“姓譚的,你再敢跑一步,老子打斷你的!”
“彪哥,月娘那個小娘們我稀罕好幾年了,彪哥咱們干脆弄死那姓譚的,把那小娘們搶來咋樣?”
一眾人本不顧及周圍的視線,一個小子直接踹倒了前面的男人,另外就有人去拉扯他的媳婦。
“嘿嘿,月娘,老子早就惦記你了,不然你合計就你們家那個破面館,老子干啥吃了一年啊,還不是去看你了。艾瑪這腚嘟嘟的,著可真舒坦!”
蘇以安本來還被眼前這一幕給整愣住了,等看到那男人的手在人家小娘子的上作惡的時候,真是想都沒想就沖了出去。
“放開那個小娘子!”蘇以安大吼一聲,眼瞅著顧景黎也沖了出去,忙大道:“讓我來!”
于是乎,那個剛剛還在戲弄人家小娘子的男人聽到耳朵里就是那句經典的“放開那個小娘子讓我來!”他當時就驚呆了。
都說這老邊鎮!
這特麼是真的啊!
這還沒有腰高的小崽子就開始這麼囂張的搶人了,這特麼的是要作死啊!
男人已經惦記這譚全的媳婦月娘好些日子了,如今好不容易要得手了,結果不知道哪里冒出來一個小崽子。
叔可忍嬸兒都忍不了!
男人里罵罵咧咧的。
“特麼的,哪個王八羔子敢跟老子搶人!”他大喝一聲,起拳頭就往過砸!
砰!
下一刻,男人橫飛了出去。
顧景黎沉著臉,冷聲道:“福丫你們退后!”
蘇以安卻哪里還肯聽他的,這會兒已經發現挨揍的竟然是之前面館那對夫妻,下意識的覺得這件事兒跟他們有關。
不然哪里那麼巧和,他們剛吃完飯還沒消食呢,這夫妻倆好好的就被人圍攻了。
眼瞅著那個做面的大叔都被人打豬頭了,蘇以安直接沖過去,照著圍攻的幾個男人就是一頓拳頭加腳踹。
“混賬東西,讓你們欺負人!”
蘇以安聲音還很稚,下手可是砰、砰、砰的,那一個不留。
“好好的人不做人,收拾不了你們了?”
后龔澤勛和蘇景安也不落后,一大一小沖過來也不吭聲,悶頭揍就對了!
砰、砰、砰!
順子如今在靠山屯混的,也不知道開啟了什麼藏屬,明明是一個護衛,結果見主子打架不但不幫忙,還在旁邊抱著胳膊點評。
“這一腳踹的力道可不對啊,那力氣都跑丟了,你瞅瞅,這踹的都跑偏了,你得照著關節踹,對,就是這樣,踹斷了就對了。”
“景安,你那是干啥呢?撓嗎?你力氣那麼大,留著晚上吃、嗎?”
蘇景安黑著臉,一腳踹翻了一個作惡的男人,沒好氣的對龔澤勛道:“你也不管管你家的護衛。”這要不是打不過,他早踹過去了。
龔澤勛一臉的一言難盡。
總覺自家的護衛自從穿了裝以后,好像哪里就不對勁了。
唉,又是想不通的一天。
好累!
苦的將軍,又是被命運支配的一天,都快被靠山屯這伙人給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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