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如今的蘇葛氏,那是真的慘啊。
半邊臉也不知道是當初從山坡上摔下去摔的還是怎麼弄得,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面目了,若是晚上看到了,別說是孩子了,就算是年人也得嚇一跳。
鼻子幾乎都沒有了,也是歪的,萬幸眼睛和耳朵是好好的。
不過這個模樣,也是怪凄慘的了。
最讓蘇富貴驚恐的不是蘇葛氏的面貌,而是這個人的突然出現。
“你這人胡發什麼瘋,明明是你自己掉下去的,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
說實話,蘇葛氏突然的出現,打了蘇富貴一個措手不及。
他和程小盆尚且沒有想好怎麼理肚子里的孩子,結果蘇葛氏就回來了,這不是要人命啊。
“你別給我瞎咧咧!
我們好不容易被福丫接回來,現在這好日子你不過,你是不是還想過那種吃不飽飯的日子?”
蘇富貴明顯是話里有話的盯著蘇葛氏。
也虧得他不怕蘇葛氏那毀容的臉,還在那惡狠狠的威脅。
“你就算是不為了自己著想,也得想想你倆兒子,還有呢,福丫都說了,到時候還能把找回來,你不想守著你兒好好過日子了?”
要說,蘇富貴這人也是真的聰明。
這短短的功夫,就想到了拿蘇葛氏的辦法。
人啊,當了娘,那為自己考慮的就了。
哪怕是蘇葛氏這樣自私自利的人,在親生的兒面前,那也是“為母則剛”的娘。
“耀祖和繼祖要是知道你這麼對我,他們不得殺了你!”
蘇葛氏依舊罵罵咧咧的,卻是下手沒那麼狠了。
“你好狠毒的心思啊,我可是你媳婦啊,我還是你表妹呢,我們從小長到大,你就這麼對我,你對得起我嗎?蘇富貴啊,你好狠的心腸啊,你咋就這麼惡毒啊!”
蘇媽媽心目中冷笑。
這蘇富貴連生養了他還一心袒護他、偏袒他的親爹都能害死,連親弟弟一家都能殘害,他還有什麼事兒是做不出來的?
也就是蘇葛氏看不清楚這人。
若是自己,哪怕自家男人變了這樣,也是無法容忍的。
蘇葛氏還在拍打,卻收起了指甲,不再抓撓,只一個勁兒的哭訴。
“我那麼小就跟了你,你咋就這麼狠啊?”
蘇富貴急忙趁機躲開,大聲嚷嚷著。
“老二家的,老三家的,你們在那看啥熱鬧呢?還不過來幫忙。”
蘇媽媽拽著二嫂蘇羅氏,忙道:“哎呀,我們這也是嚇傻了,大嫂你可別激啊。”
蘇羅氏也道:“這兩口子,咋上來就打起來了,哎呀,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不行咱們去族老吧。”
蘇媽媽挑眉,“是啊是啊,二哥和我男人都不在家,要不就去找族老吧。”
至于兩個男人,是他們特意給支走的。
這種事兒,男人摻和什麼,不夠的。
嗯,這種事兒,就是們人適合看熱鬧。
蘇媽媽拽著二嫂,作勢就要走。Μ.166xs.cc
蘇富貴忙攔住。
“干啥玩意兒啊就要去找族老,多大點兒的事兒啊。”
他習慣的對這個窩囊廢的兄弟媳婦大聲吼。
“老三家的不是我說你啊,我這還在這呢,你也太不把我這個當家人放在眼里了吧。”
“當家人?”
蘇羅氏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
“咱們家都分家了,我倒是不知道,你蘇富貴什麼時候了當家人了?”
這里除了蘇富貴一家人就是蘇一家人,蘇羅氏可沒管那些,一句“蘇富貴”出來,覺得心里憋屈多年的抑都散了許多。
“老二家的,你咋跟我說話呢?”
蘇富貴怒了,“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哥了?”
“大哥?”
蘇羅氏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嗤笑一聲。
蘇媽媽一把按住。
“二嫂,大哥這剛接了大嫂回來,心里不定咋回事兒呢,咱們快看看小盆,哎呦,這小臉煞白的呀。”
了蘇羅氏的手心。
蘇羅氏就想到之前倆人說好的事兒,不再吭聲。
蘇媽媽見二嫂不鬧緒了,忙又對蘇葛氏那好言安著。
“大嫂,如今你也回來了,有啥話不能好好的說的啊。
這老話都說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夫妻似海深。
你瞅瞅,如今耀祖和繼祖也出息了,你們一家也團聚了。
小盆這肚子里還有了孩子,你們可不得好好過日子嗎。”
也不知道是哪句話了蘇葛氏,只見突然發瘋了似的沖向了程小盆。
“你這個小、賤、人,我就知道你不安分,耀祖不在家你咋懷的孩子,你這個小、賤、貨,老娘要打死你。”
蘇媽媽在這呢,哪能讓鬧出人命,一把扯住了。
那邊蘇羅氏一把扶起臉慘白的程小盆,對發呆的蘇富貴道:“大哥,你趕開門啊,小盆這況不好,可別是流產了。”
蘇富貴猛然間抖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
“小盆啊,你可忍住啊。”
他眸子里有狠厲的一閃而過,像是在發什麼狠。
那邊,程小盆似乎應到了,哭著道:“爹啊!這可是我第一個人孩子啊!”撕心裂肺的哭,終究讓蘇富貴止步了。
是啊,那程小盆肚子里的,也是他的老來得子。
如今蘇葛氏回來了,這個孩子若是沒了,怕是他今后也難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這一刻,蘇富貴滿心的糾結。
一邊是自己的“老來得子”,另外一邊是唾手可得的富貴榮華,蘇富貴哪一個都不想舍棄掉。
可是兒子幾年沒有回來也是事實。
怎麼說程小盆的份?
難不說是自己家里的外甥,就是照顧他這個親舅舅的,那孩子的事兒咋說?
蘇富貴一時間沒有想好對策,這里又糟糟的。
很快,村里的大夫來了。
來的是郗家二房的姑娘郗丁香,也就是當初斷了的郗半夏的親閨,別看是個兒家,但是醫卻是極好的,聽說比郗地榆那個唯一的孫子還要厲害。
只是這姑娘平日里不大說話,也不大出來走,這也十八歲了,提親的人家不,但是姑娘似乎無心于此,整天就醉心醫的。
可能因為病人是子,所以親自過來了。
蘇以安沒有親自跟進去,畢竟年紀還小,看著邊的男人,就笑了。
“郗家三叔啊,我丁香姐姐的醫就夠用了,你還來干啥?”
來人是郗家老三,郗羅勒。
這人,明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