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里,一棒棒金黃的玉米得玉米桿都快承不住了,那沉甸甸的玉米棒子看著就是收的景象。
還有那大片的地瓜秧苗,看著長勢就極好。
“景黎哥哥你快看,這些玉米長得比咱們靠山屯的那些還要好,這玉米棒子可真大,都手呢。”
蘇以安掂量著一個玉米棒子,故意興的開口,充當調節氣氛的角。
顧景黎也去墊了一下,點了點頭。
“的確長得好。”
若是個別長得好也就罷了,難得的是這樣一片地,大概能有三四畝地的樣子,都是這種長勢極好的玉米,這就屬實難得了。
季家族叔有些得意,就忍不住道:
“這片地是我們留種之地。這里的每一粒種子都是挑細選的,包括這田地里的土都是用腐的料種下去的,這地里的厚,自然長得就極好。”
他說起來就口若懸河的剎不住閘。
“這一片地的玉米我們是要做種子的,當然也要擇中選優,這幾年通過不斷篩選,這玉米的收也是越來越好了。”
蘇以安下意識的點頭。
“果然,有文化的人到哪兒都是發的,這里的糧食被你們種的很好。”
他們放出這些種子的時候,就讓各地府過告示,怕普通百姓識字的,還有專門的人去各個村子普及種植方法,甚至是手把手教學。
這也是為什麼這些高產作能夠快速在全國各地鋪開的原因。
提到這件事兒,季家族叔并不敢居功。
“提起這件事兒,還要謝蘇大儒,若不是他們研究出這等高產的品種,又大公無私的在各地推廣,還把種子提前發給大家,哪能讓我們吃飽飯。這才是利在千秋的大事兒。”
季家族叔一頓吹噓,讓蘇以安這個當事人的閨都有些寵若驚的。
了鼻子,下意識的謙虛道:
“其實也沒那麼厲害了,不過是盡一份微薄之力罷了。”
作為人家閨,聽一位長輩各種彩虹吹噓自家爹,難不當閨的,要跟著人家一起吹噓不?
蘇以安覺得自己這話沒病,不想卻捅了馬蜂窩。
“你這姑娘,小小年紀,知道什麼?”
季家族叔自從顧景黎報了份就一直是一副謹慎的態度,這會兒卻吹胡子瞪眼的。
“小小年紀,竟然敢誹謗蘇大儒,你……”
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若不是看這人是大皇子邊的親近之人,季家族叔指不定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呢。
顧景黎就那麼輕飄飄的掃了他一眼,季家族叔下意識的垂頭,卻依然覺得自己沒錯。
他小聲的反駁,“蘇大儒不容詆毀。”
顧景黎就“哼”了一聲,“沒有人詆毀蘇大儒,這是蘇大儒的小兒,不謙虛,難不要跟你一起捧著自己的父親不?”
未來岳父不容詆毀,他家小丫頭更不容許人詆毀。
果然,這話讓在場的外人都驚住了。
季家族叔“你”了半天,卻突然作揖道:“是季某唐突了,還請姑娘不要見怪。”
長輩行李,蘇以安哪敢接著,忙讓到了一邊。
“您客氣了,是我沒有表明份,倒是害的您誤會了。”
顧景黎已經很不滿意這幫人的作為了,就不要雪上加霜了。
不為別的,只為這些人居在這里,卻是一心更好的培育這些玉米種子,就值得人敬佩。
只是,他們終究是做了一些無用功的。
想要高產的法子其實很多人都知道,可是這個年代沒有化學料,農家畢竟有限,想要大面積的堆、積是很難的,像是這樣三五畝地小面積種植,終究是不了氣候。
不然這些道理他們早就傳授了出去,咋不見到都是高產的糧食呢。
不過這些人的做法倒是值得表揚的。
蘇以安示意季家族叔繼續介紹田地。
“今年的土豆收了,家家戶戶都不再肚子,還有余糧賣掉給孩子們買些布料、紙筆。”
顧景黎不吭聲,蘇以安不想氣氛冷下去就不時的接話。
“我看這些地瓜長勢極好,這麼多的紅薯葉都沒用,你們沒想著吃,或者是養些牲畜?”
蘇以安記得小時候家家戶戶都要收集紅薯的桿兒曬干了做咸菜吃,剩下的紅薯秧苗就留著喂豬。哪怕到了城市里,還有一小把一小把賣紅薯葉的,炒了吃那也是一道菜,營養富。
這話一出口,倒是讓季家族叔一愣。
“這紅薯的葉子還能吃?”
他似是不敢相信。
“當然可以吃了,我們家家戶戶都會采了葉子炒菜吃,剩下的紅薯葉喂豬也是好東西,容易膘。”
季家族叔還是不敢相信。
可是蘇大儒的親生兒說的話,總不會騙他吧?
顧景黎見他似乎持有懷疑態度,就直接道:“我就沒吃這紅薯葉做菜,軍中更是一段時間就要吃上一頓。怎麼,我都吃得,豬還吃不得?”
季家族叔嚇得慌忙跪地。
“草民不敢。”
顧景黎就像是一拳頭打在棉花上,板著臉繼續玩高冷。
蘇以安抿樂,卻是讓人扶起季家族叔。
“您不用不就跪下請罪,景黎哥哥其實很好說話的。”
私心里并不想讓人把顧景黎當高高在上的天子,神圣不可侵犯那種。畢竟高不勝寒,更想讓顧景黎當一個“有有”的人。
普通人他注定是做不了,可以盡量讓邊人待他平常一些。
一路走一路看。
蘇以安注意到,這小村落別看只有三十幾戶人家,卻把小小的山谷收拾的整整齊齊、干干凈凈的。
哪怕養了家禽畜牧,卻也是把糞便等集中理,離著居住的地方有一小段距離,每天產生新的垃圾都及時運送過去堆,倒是勤快。
還有路邊的排水也是有人心設計過的,環繞了整個村子,里面也是很干凈的。
這倒是有幾分新農村的風貌。
走了一路,這大抵上是他們見過最干凈的莊戶人家。
不過這也跟他們這里居住的人有關系。
看模樣其實也看的出來,其實他們過的并不富裕,畢竟這里田地并不多。
“怎麼沒多種一些田地?”
蘇以安問出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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