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是司金鎖帶著一家人過來的,那媳婦跟大伯母一樣,只看一眼我就知道是個會算計的。
你是沒看到,進了府里就各翻找,都差點兒翻到我的屋子里去,真當他們自己家呢。”
大姐蘇漪安向來是個弱弱的子,還難得見氣這樣的。
“要只是孩子進我院子就算了,我也不能說啥。
司金鎖大個男人,還是一個外男,不管不顧的就往我院子里沖。
我這懷了子在自己院子打扮的也隨意,他進去的時候我頭發都是散著的。”
提到這個,大姐蘇漪安氣的捂住了口。
“事后他還嚷嚷著是孩子闖,他跟著進來的。
就算是孩子闖,那孩子不是還有娘,用他一個當爹的往兄弟媳婦的院子里闖?”
蘇以安也沒想到司金鎖這個惡心人的家伙竟然還敢來。
一邊給自家大姐順氣,示意別太激了,一邊惱火。
“當年還是打的輕了。”
蘇以安就不明白了,自家那個心思深沉的大姐夫事后也教訓司金鎖了,他怎麼還敢往自家大姐院子里闖?
“大姐夫就沒管?”
那可真是讓低看了司延卿。
“怎麼會呢?你姐夫再是大度,那也是差點兒被那司金鎖害死的,我跟你說哈,要不是顧忌大伯那一房只司金鎖這麼一個,你姐夫他......”
大姐就在妹妹耳邊低語了兩句,蘇以安點頭,表示明白。
若是司金鎖出事兒,司伯禮那邊沒有后代贍養,只怕也是他們司家二房的麻煩。
“你姐夫從衙門回來,當時就去找了司金鎖。
你姐夫那個人你是知道的,向來是文質彬彬的,結果把他氣的都手打人了。”
蘇漪安一臉心疼。
“你是沒看到,那手都打青了。
哎,你姐夫一個筆桿子的人,哪里干過這些啊。”
蘇以安角了。
大姐夫是一個筆桿子的人不假。
但是,在靠山屯待了那麼多年,不說別的,那被訓練的,打一兩個人還是可以的,就司金鎖那個廢,自家姐夫怕是能把他打死。
“姐夫都收拾了那司金鎖,大姐你怎麼還回來了?”
自家大姐兩口子好,平時回娘家都是一起的,這竟然把大姐連帶著行李都送過來了,一看就是要常住的架勢啊。
不是蘇以安不喜歡大姐回來,就擔心有啥事兒。
“還不是那司金鎖兩口子鬧騰,連帶著他們家那個孩子,我本不說啥。
那孩子也讓他們教壞了,翻箱子啥的都是小意思。
竟然還了我婆婆一套金首飾,被我邊的人發現了,還說啥是孩子小不懂事兒。”
蘇漪安嗤笑一聲。
“十歲的孩子了,眼瞅著就十一歲了,這還當不懂事兒的孩子呢,他再分小兩歲我都信了。”
蘇漪安說這話的時候還學著妹妹的模樣翻了個白眼。
“那孩子在家里橫沖直闖的,好幾次差點兒撞到我,是我婆婆不放心,就讓我回來住幾天,畢竟我這懷孕呢。”
蘇漪安又擔心自家人。
“我婆婆本來也不待見他們,畢竟兩家關系擺在那里了。
可是司金鎖兩口子帶著孩子哭的可憐,到底是晚輩,又是打著為家里孩子好的名義,想給孩子一個出路。
我公公不在家,我娘不好做的太過。m.166xs.cc
到時候讓人說我們家發達了就不認人啥的,我婆婆也是怕影響了你姐夫他們兄弟的聲。”
蘇以安聽來聽去,就覺得是司家人太客氣了。
當初司延卿可是差點兒被人打死的。
怎麼還是不長記。
結果這話說了不到晚上,司延卿就過來了。
“姐夫,家里的事兒都完事兒了?”
蘇以安擔心自家大姐,司金鎖那壞坯子在,不敢放大姐回去,這可是懷孕呢,弄不好就一尸兩命,可不敢大意。
司延卿臉上似乎永遠都是和煦的笑意,尤其是這幾年了場,就愈發顯得難以琢磨了。
“不過是家里的一些事兒,解決了也就好了。”
司延卿就笑。
“我知道爹娘惦記漪安,沒事兒的時候我就帶回來。”
蘇以安可不想聽他這種打馬虎眼的話,當即眼皮一。
“我給你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了手指,很是細微的小作。
跑他們家來拽詞,大姐夫怕是太久沒挨揍了吧!
司延卿一直觀察著蘇以安,看到的小作頓時眼皮跳,就嘆了口氣。
果然,小姨子不好忽悠啊。
哎,能當皇后的,哪有傻子。
那個顧景黎人似的,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倆人,沒一個簡單的。
就他和自家媳婦單純的跟一張白紙似的。
“我把司金鎖的手打斷了。”
一開口,司延卿就像是破罐子破摔似的,竹筒倒豆子似的飛快的說完。
“我讓人送他們兩口子回了老家,孩子留下了,讓我送到私塾里給最嚴厲的先生管教著。可以打可以罵,只一個,把他給我教的像個正常這麼大的孩子就行。”
他語速飛快,很怕說的慢了就挨揍似的。
“既然他們打著為了孩子的前程來的,我爹娘肯定也愿意看到司家出人才。
我這當叔叔的當然要教育好孩子。”
他挑挑眉,“孩子頑皮不懂事兒,那肯定是我們當長輩的沒管好,多教育就是。”
頓了頓,“至于金鎖大哥兩口子,大伯和大伯母還在鄉下,他們兩口子還是回去盡孝吧,不然傳出去該讓人說我們司家不懂得孝順長輩了。”
想在他們家打秋風,那你也得有那個牙口。
蘇以安豎起大拇指。
“要不咋說讀書人心眼子多呢。”
司延卿:“……”
你是夸我呢,還是夸我呢?
蘇媽媽沒讓人即刻回去。
“這天都黑了,漪安可是雙子,你們住一晚再走,一會兒讓錦安去你家送個信兒。”
都說丈母娘看婿,那是越看越稀罕。
別人家啥樣不知道,反正蘇媽媽看自家倆婿,那真是跟親兒子似的。
“延卿你這幾天都瘦了,瞅瞅這剛做的袍子都了,定是那司金鎖不像話,擾的你家里不清凈。你也是的,咋不讓你娘和你大嫂都搬來,他們在京都沒啥人,我們可不就是他們的親人。”
蘇媽媽把婿數落了一通,司延卿只恭敬的聽著,一臉的笑意。
果然,還是丈母娘心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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