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日前,你為什麼要打死魯大山,將他拋尸枯井,還不如實招來,免皮之苦。”
“不知道?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十日前,你在元寶山是怎樣打死人,然后將尸帶離,拋尸在蜆子崗枯井?”楚云逸聲音不大,卻像利劍出鞘,直刺人心。
聽他如同親眼所見一樣,嚴魁心中大驚,不由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嚴魁話一出口,馬上意識到上當了,臉瞬間大變。
楚云逸冷哼一聲:“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我們若沒有把握,又怎麼會故意將你引到這里來。”
“人是我殺的,一人做事一人當,你送我見吧!我認罪!”嚴魁一抬頭,毫不猶豫地承認了。
“砰!”
楚云逸一揮手,將旁邊的一個香爐掃在他面前,跌了個碎。
嚴魁猝不及防,不由嚇了一跳,雙腳不由自主地往后一退,滿臉不解的瞪大眼睛。
“承擔!就憑你一個小小的護衛,拿什麼來承擔?你可知道閔月犯的是什麼罪?那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楚云逸雙眼如刀,凌利的目直嚴魁。
嚴魁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猶是。
“胡說八道,老爺奉公守法,就是個普通的商人而己,那來的抄家大罪!分明就是你在這里危言聳聽!”
“呵呵!”楚云逸嗤笑一聲,“要說你是蠢貨,還真是一點都不過份,被人一撒,連屁也沒撈著,就乖乖的人擺布,月黑風高,到這里來殺人害命。”大風小說
“我……
嚴魁漲的滿臉通紅,卻一句話也反駁不出。
“就是這樣的蠢人,才會跟隨主人這麼多年,連主人做什麼生意還不知道,還自愿替主人頂罪,真是蠢的無可救藥。”楚云逸一臉睥視的盯著他直搖頭。
老狼狠狠地打了他一掌:“蠢驢!你可知道閔月做的可是什麼生意?”
“還能什麼生意,不就是挾帶一點私貨。別人還不是一樣這麼做,為什麼你們就偏上瞪了咱家不放。”
“真是蠢的不可救藥,若是普通茶鹽私貨,還能讓我們王爺親自坐鎮揚州?”老狼不屑一顧地掃了他一眼,滿臉鄙夷。
“什麼!難道夾帶的私貨不是茶鹽?”嚴魁一頭霧水。
“是生鐵,是朝廷明令止的生鐵走私,你可知道,但凡涉及走私生鐵,只要一經查實滿一擔,就判腰斬,超過十擔,就夷九族。但凡知不舉,負連坐之責,和主家同罪!”秦艽話音剛落。
嚴魁就臉大變,滿臉不敢相信地靠在柱子上大口大口地氣。他抖波浪狀,張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怎麼?你還想讓全家老,父母妻兒一起陪著你去刑場,看著們在你的眼前被人一斬兩段?”老狼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撲通!”
嚴魁雙腳一,雙膝重重落地,頭上的冷汗直冒。
“怎麼?還不想開口?這是給你一個最后的機會。”
楚云逸猛的一拍桌子,突然起,目灼灼地俯視著他。
“我!我愿意將知道的事全部說出來,只要你能放過我的一家老小。”
嚴魁現在心理己經全部奔潰,不等他問,就將自己所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全部給抖了出來。
楚云逸聽完心中大驚,“什麼,你說在元寶山,鐵峰有鐵礦?”
“什麼鐵礦?只是一些黑土而己?”嚴魁話一出口,馬上就張大,“那些黑土就是鐵礦?”
“不然呢!你以為閔月這麼頻繁的跑去那里干什麼呢?”
老狼像看白癡一樣瞪著他。
“怪不得呢!這些工人一進去了就不給出來,我還覺得奇怪,只是一些黑土,用得著這麼監視這麼嚴,原來非法采挖是鐵礦啊!”嚴魁這才恍然大悟。
“老狼,把他帶去鹽幫,讓胡大橋找個的地方關押。”
“屬下馬上去。”
老狼拎起嚴魁馬上就轉離開。
楚云逸臉凝沉,“蒼狼,帶上幾個兄弟,監視元寶山鐵峰,千萬別被他們發現。”
“是!屬下馬上去辦。”蒼狼馬上轉后又猶豫了一下:“那嚴魁突然失蹤,會不會引起閔月懷疑,咱們要不要派個兄弟假冒一下。”
楚云逸沉默了一下:“嚴魁是他的護衛,要裝扮他,可不太容易,萬一被他覺察了,就很麻煩了。”
“那麼辦?,要是嚴魁無緣無故失蹤,閔月一定會起疑心。”蒼狼連忙問道。
秦艽掃了一眼滿地尸,突然眼睛一亮,“我有個主意。”
“什麼主意?”楚云逸低頭看著懷中的小人。
“咱們找一個相貌和嚴魁相似的人,將他扭送到府,關進大牢,打上一頓,弄的狼狽不堪,那閔月也就一定認不出來,說不定還會殺人滅口,只要假的嚴魁一死。
那真嚴魁落在我們手上的事,咱們就神不知鬼不覺得,將這件事給掩蓋過去了,只是苦了那個代替的兄弟。”
“妙!我覺得姑娘的主意可以用。”蒼狼雙眼發亮。
楚云逸閃過一贊許:“好!就依的話去辦,找個人頂罪,其他的事你下去安排。”
“屬下遵命!”蒼狼轉去辦事。
楚云逸摟著秦艽上了馬車,秦艽安靜的躲在他溫暖的懷抱,幽幽的說道:“還以為丁月香也是他殺的,原來不是,這樣還得另外調查殺害丁月香的兇手。”
“慢慢找吧!不過還得謝謝你,才能有這個發現。”楚云逸輕輕摟著的肩膀,見滿臉困頓,“困了就睡吧!”
秦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哈欠,就這樣將頭往他口一搭,就這樣舒舒服服的睡著了。
楚云逸看著睡的容,不由自主地輕輕刮了一下的鼻子,寵溺地笑了一下。
想著京城青狼傳來的消息,角不由自主地上揚,真是緣分,想不到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原來自己的母妃和的母親早就指腹為婚。
只是兩家都遭巨變,兩人也天南地北,遠隔千里,誰也沒人敢在自己面前提起這件事。
楚云逸輕輕著脖子上的玉墜,眼中笑意越來越盛。
秦艽嚶嚀了一聲,條件反應地,輕輕的扭脖子,想要避開他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