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可以付租金的。”蒼云生笑呵呵的對傅敏說道,顯然,他對長青醫舍這邊的規矩也聽說過。
“哪能讓您付租金。”傅敏傅連忙擺手,“我這兒還不曾開業,如今住的大多是為皇上辦事的人,再說,您是謝彧宣請回來的,我們負責您的食宿也是應當的,就算收銀子,那也得向皇上收。”
“哈哈,謝是個妙人。”蒼云生溫和的笑。
“你帶他們去選個院子吧。”傅敏看向謝彧宣,“那邊的院子應該都好了。”
“好。”謝彧宣含笑應下。
“蘭蘭,你也去吧。”傅敏對蒼蘭蘭說道。
原本還想著怎麼安排蒼蘭蘭,現在連蒼云生他們都住到這邊了,也不用糾結了。
“是。”蒼蘭蘭重重點頭,臉蛋紅撲撲的沖蒼云生等人吐了吐舌頭,扭頭跑去之前的診室取了大包袱。
“給謝添麻煩了。”蒼云生歉意的對傅敏說道。
“沒事兒,小姑娘好的。”傅敏也是實話實說。
到目前為止,蒼蘭蘭的考核都不錯。
當然,收不收徒,得看最后一關。
“蒼老,請。”謝彧宣扶了蒼云生一把,帶他們穿過接診大廳的門,去了前面。
那邊的小院都是男病區的,目前住了諸青等人,不過,他們也快離開了。
傅敏沒跟過去,轉去廚房吩咐吳嫂子安排一桌飯菜送過去。
食堂還沒開始,諸青他們這段時間的飯食也都是吳嫂子和連嫂子幾人負責的,廚房的食材也都充足。
安排好,傅敏就回了樓上。
枳香送上熱水。
傅敏一邊泡澡一邊想著怎麼給蒼蘭安排下一關,等有頭緒,泡好澡起穿好服,都已小半個時辰過去了。
“怎麼洗那麼久?”洗漱間外,謝彧宣坐在桌前,手里拿著一本書,聽到有靜,轉頭看了一眼,立即放下了書,起迎了過來。
“你怎麼在這兒?”傅敏看向房門。
洗澡時,枳香都會守著的。
“蒼老安排好了,我過來看看你。”謝彧宣笑著拿過了大布巾,繞到了傅敏的后,自覺的幫著頭發。
傅敏無語,哪里是問這個,不過,沒再多說什麼,肯定是枳香那丫頭沒能攔住他。
謝彧宣用布巾包著傅敏的長發,腰一彎,親在了的額頭上:“媳婦兒,你真好。”
“哼,才知道麼?”傅敏撇。
“早就知道了。”謝彧宣低笑,重新站好,仔細的頭發,“那個人找到了,是二皇子一位伴讀的哥哥,幾年前突然和家里人鬧翻,帶著妻兒離京去了外地,沒想到,竟是死了。”
“這麼快找到了?”傅敏驚訝。
“你都把他的容貌出來了,我們再找不到人,豈不是白吃飯了?”謝彧宣輕嘆道,“蒼老看到那面塑了,他追問我是何人所為,我推說是請的一位高人,我家媳婦兒本就是高人,我也不算是逛他。”
“你可以說自己弄的。”傅敏一點兒也不想要這功勞。
“是不是我弄的,一試就穿幫。”謝彧宣搖頭,“老頭著呢,我覺得,他可能是在懷疑你,今天才突然向皇上提出來要住到這兒。”
“他提的?”傅敏愣了一下。
“嗯,他先提的,正好皇上也想找個地方保護他們的安全,就順勢應下了。”謝彧宣點頭,“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傅敏:“……”
得,還盼著長青醫舍可以開業了,就能解除這邊的管控呢,這一天天的,太不自由了。
“快了。”謝彧宣忽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
傅敏仰頭去看他:“什麼快了?”
“都快了。”謝彧宣沒解釋,手托住傅敏的后腦勺,將的頭扶正,“我這幾日可能要忙些,你莫擔心我,好好在這兒待著,等我回來。”
“又要出去啊?”傅敏微皺眉。
“嗯。”謝彧宣低低應一聲,曲指當梳,修長的手指穿過的長發,按著的頭皮。
“案子要破,人也要保重,按時吃飯,天涼添。”傅敏的心一下子黯淡下來,但知道,攔不住也不能攔,想了想,又補了一句,“若是傷……哪怕是只剩一口氣,也請務必回到這兒來……”
話不好聽,但,說的是真心話。
只要他能拼著一口氣回到這兒,就能想辦法把他救活回來。
謝彧宣作一頓,忽然彎下腰來,將傅敏抱住,力道之大,似是要將整個進他里:“我會的。”
“什麼時候走?”傅敏沒推開他,穩坐著問道。
“……一會兒。”謝彧宣頓了頓,還是說了實話。
“你等會兒。”傅敏立即就要起,“我給你多備些藥。”
“不用……”謝彧宣舍不得松手。
“什麼不用?”傅敏側頭瞪著謝彧宣,不悅的說道,“多帶些有備無患知道麼?你功夫再強,能強得過那些人使暗招?你不會忘了謝泗平的那次了吧?他還沒好利索呢,這次肯定又跟著你出去,就算你用不上,你的手下呢?”
“我就想多抱抱你。”謝彧宣低聲解釋,語氣竟有些許的小委屈。
“等你回來。”傅敏心里一,仰頭親在了謝彧宣的下上,“你最好早些平安回來,我如今行可好著呢,前不久還有五家來提親,你要是晚回來一天……哼哼!”
謝彧宣整個人都僵住了。
傅敏趁機掰開了謝彧宣的手,快步跑去找藥。
有兩個制藥小能手,所以,平時各種藥用完就會被補上,很齊全。
但凡能用得上的,全給裝了起來。
謝彧宣回神,轉來找傅敏,就看到正認真的打包藥品,出的手只好又收了回來:“我幫你。”
“正好,我跟你說這些藥怎麼用。”傅敏點頭,找了一個小箱子出來,將里面的首飾隨意的一倒,拿起藥一樣一樣的解釋一樣一樣的裝進去。
首飾都是皇帝賞的,很珍貴,但,在這兒用不著。
謝彧宣聽著看著,心里又熱又。
他那四年,真正是豬油蒙了心,一昧以為那樣對最好,白白錯過了那麼長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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