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珠輕飄飄的一句話,可是抖落了重要信息。
原來裴右相又被罰了?記得前不久,因為嫁妝的事兒,裴右相剛被昭帝罰過俸祿吧?
這才過了多久,裴右相又閑得皮,去自找麻煩了?
不過昭帝會為了勇義侯府的事兒,而去罰裴右相,莫不是,勇義侯通敵的案子,有了新的發現?
明玉一聽,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看來這又是一出不蝕把米的悲慘故事呀,裴家這是鐵了心多管閑事,哪怕是撞得頭破流也不肯回頭啊,佩服佩服,實在是佩服!”
寧珍寶也在后面搭腔:“裴渡欽,不管你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你都參與到找茗月軒不快的隊伍當中,你以為三言兩語的道歉就能算了嗎?
說書的小娘子,樓里的掌柜,還有為東家的晏三姑娘,可都是到了不同程度的驚嚇,若是不賠個令人滿意的損失費,你今兒個可別想全須全尾的出去,是吧九表哥?”
其實寧珍寶只是順口問了祁玦一句,本以為他定然不會回答,卻不想他竟淡淡嗯了聲,認同的說法了。
天啊擼,這可是破天荒!
裴渡欽是個非常知進退的人,而且原本他也并不贊同裴右相等人的做法,如今事敗,的確是不蝕把米。
很干脆的拱手賠禮:“今日之事,是裴某妄言,驚擾了諸位,實在抱歉,還請晏三姑娘莫要見怪。”
說著,裴渡欽便把上的錢袋都拿了出來,作為賠禮。
但明玉卻掂量了兩下,一臉嫌棄的皺眉道:“你們裴家好歹也是皇親國戚,又是相門世家,竟然這麼窮,賠個禮竟然只有這麼點兒銀子,這都不夠給樓里的伙計分一圈的,打發花子呢?”
“今日裴某出門比較著急……”
誰知,話還沒說完呢,明玉手一把將裴渡欽腰間的一塊玉佩給薅了下來。
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塊玉佩看著澤還算是不錯,就拿它來抵債吧!”
裴渡欽的面微沉,“明三姑娘,這是家母所贈之,對裴某的意義非凡,請歸還,若是明三姑娘覺得賠禮不夠,我自可差人去府中再取。”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閑得蛋疼喜歡找別人的不痛快?我家珠珠可是忙得很,可沒這個閑雅致等你回府取錢,
一個大男人還婆婆媽媽的,你母親送給你的又如何,再買一塊就了,這塊玉佩,我們家珠珠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裴渡欽見不講理,便想直接手去搶回來。
不過明玉的反應很快,姿靈敏的迅速閃到飛雨的后。
“干嘛,說不過我還想手搶不?你們裴家人,不僅險歹毒,而且還小肚腸,飛雨兄弟,拿劍削他!”
飛雨也相當配合的把劍往裴渡欽的跟前一橫,大有一番裴渡欽敢上前半步,就他人頭落地的架勢!
說著,明玉轉頭就把玉佩捧到了晏明珠的跟前,“珠珠,給你,這玉佩還算值些銀子,勉強不算虧。”
這玉佩用的是上等的和田玉,千金難求,上刻浮云紋,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不過晏明珠可不是什麼圣心白蓮花,見玉佩的確是值錢,便立馬收下。
出一個極為敷衍的笑容:“裴二公子今日的這個道歉,倒是有誠信的,賠禮我收下了,好走不送。”
裴渡欽見晏明珠收下了玉佩,到邊想討回的話,卻不自的又咽了回去。
其實裴渡欽想說的是,這塊玉佩是他母親裴夫人給他,若是將來他有了心之人,便把這塊玉佩給對方。
換句話來說,誰若是拿著這塊玉佩,便算是裴家的兒媳。
如此貴重而帶有特殊意義的玉佩,本是無論如何都該拿回來的,但不知為何,在看到玉佩轉到晏明珠的手里之后,他竟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若是喜歡的話……就送給吧,今日之事,終歸是他做的不對。
裴渡欽在心里這麼寬自己,抬手道:“今日,抱歉,告辭。”
明玉馬上做了個鬼臉,“趕滾趕滾,掌柜的,日后看到裴家人,什麼都不必說不必問,直接拿掃帚趕跑就,出什麼事,有定北王殿下擔著呢,是吧殿下?”
雖然,在今日之前,明玉是比較怵這位活閻王的,但方才看到他為晏明珠出頭,不知為何,讓明玉有種覺。
只要有晏明珠在,無論提什麼要求,哪怕這個要求聽著有些過分,祁玦都不會生氣,甚至還會同意。
祁玦居高臨下的俯視下方,沒有回答,卻也沒有拒絕,但這就是在默認。
有了祁玦的默認,羅掌柜只覺得有了天大的底氣,立馬拍著脯應道:“東家只管放心,日后若是再有什麼阿貓阿狗敢來茶樓里鬧事,小的定然將其打出去!”
一場曲結束后,晏明珠回到了二樓。
先朝著祁玦盈盈行了一個禮,“方才多謝殿下出面,殿下若是不喜歡聽這個故事,我讓柳娘換個其他的,殿下只管隨便點。”
祁玦輕飄飄的回了一句:“本王若是說換個故事,前一個鬧事的剛走,后頭又會有聽客因不滿而鬧事了吧?”
前一個指的是裴渡欽他們,而后一個,自然是指此刻在樓里的聽客們。
“有定北王殿下坐鎮,他們嚇得都了,到現在都還哆嗦呢,怎敢在殿下的面前鬧事?”
也就這個人,敢隨意同開玩笑。
莊柯在一旁嘖聲道:“我大外甥可沒晏三姑娘你嚇人,那鞭子甩的,一個膘壯的大漢,眨眼就被你給撂倒在地上了,
我還沒見過比晏姑娘你更厲害的子,就你這逆天的武力值,這個世上也就只有我大外甥能與你匹敵了,反正你倆郎未娶妾未嫁的,不如就湊合著過吧?”
晏明珠覺得這位莊小公爺怕是有紅娘質在,不就想讓和祁玦配對。
不過還沒說話,就有兩個咋咋呼呼的小姑娘闖了進來。
“莊小公爺你在點什麼鴛鴦譜,這門親事我可不同意,珠珠可是要做我們明家媳婦,我只認這一個大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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