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珠正在開方子,外頭就傳來了不小的靜。
“放我們出去!”
“就是,憑什麼不讓我們出去,我們只是來義莊幫忙的,誰規定進了義莊,就不能再出去了?再說我們又不是病患,憑什麼不給我們出去?”
“這瘟疫本就沒法治,連大夫都被傳染了,我們這些不會醫的,留在這里豈不是更加等死?”
……
十幾個人俱在義莊門口,吵吵嚷嚷著要離開義莊,不過被看守的將士給擋住了,將士們手上有刀劍,這十幾個人也只敢嚷嚷,而不敢直接闖。
“如今整個通州都有危險,不論你們是在義莊還是在義莊外,誰都無法保證不會被傳染,更何況現在是非常時期,殿下已下了明令,在這段時間若是有逃兵的,無論是誰,都立斬不赦!”
晏明珠一出來,只往那兒一站,無形的威懾力就能讓所有人都瞬間安靜下來。
將士們都是認識晏明珠的,這可是他們未來的王妃,而且連他們家殿下在未來王妃面前說話,都要細聲細語,可勁兒哄著,未來王妃說話,比殿下本人說話都要管用!
“晏姑娘!”
晏明珠點了下頭,目淡淡的掃視了一圈。
“想出去可以,把腦袋留下吧,反正像你們這樣貪生怕死的廢,留在這個世上也是個禍害,浪費空氣浪費糧食,不如一刀咔嚓了,也是一了百了。”
頓了下,晏明珠再問一句:“如何,還有人急著想出去送命的嗎?”
這個人,和定北王一樣恐怖!
那些原本還嚷嚷著要出去的幾十個人,瞬間就蔫了,個個起了腦袋當烏。
不過也有不怕死的,夾在人群之中來了一句:“你們把我們關在義莊,不給我們出去,口口聲聲說要與整個通州更進退,但說出這話的定北王殿下本人,
卻已經好幾日都沒有出現過了,說不準,他早就已經跑了,讓我們留在此當替死鬼,他好回帝都領賞慶功!”
晏明珠的眸瞬間沉了下來,上殺伐之氣頓起。
若不是為了通州這些百姓,祁玦如今怎麼會染瘟疫,嚴重到命堪憂。
他被折騰得都沒了半條命,而他一心想著的通州百姓中,卻還有人在說他的壞話,竟還敢說他不面是因為怕死而逃跑了。
這些自私自利,口無遮攔之徒,都該死!
“你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
晏明珠的氣場太過可怕,嚇得方才說話的人瞬間閉上了,連個屁也不敢放。
“既然定北王殿下還在義莊,那為何這麼多天他都不肯面,他是真的在為染者研究藥,還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
“沒錯,如今連大夫都被染了,整個義莊都人心惶惶的,殿下若是一直不出面,大家心里都無法踏實,哪怕殿下只是一面說幾句話,我們也能心安呀!”
有人刻意這麼拱火,不人都被說了,也跟著應和了起來。
晏明珠的手往腰間一,按住了長鞭,眼神掃過人群,故意拱火的,一個也不放過!
不過就在晏明珠要手之時,一道清冷的嗓音響起:“你們是真的看見本王會心安,還是有人讓你們故意鬧事,給本王找麻煩呢?”
祁玦著了一墨藍錦服,一頭墨發只以一白綢帶系著,外套了防護服,雖然因為病重而削瘦了不,但氣質依舊如蘭,單只是站在那兒,便自令人而生畏的氣場。
其他人不知道祁玦的況,一見祁玦現了,都高興得不得了。
在他們的眼里,只要祁玦還在通州,他們就還是有希的,如果連祁玦都放棄了通州,那就說明連朝廷也不管他們,等待他們的,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定北王殿下!”
“我們就知道,殿下必然是不會舍棄我們的,你們這些人,究竟是何居心,竟敢造謠殿下!”
原本還人心惶惶的局面,因為祁玦的現,局勢瞬間來了個翻轉。
祁玦幾步來到人群間,極淡的眸掃過了人群。
“捉起來。”
跟隨在旁的飛云和飛雨立刻手,下的,就把那幾十個帶頭鬧事的給抓了起來,捆綁手腳,丟到地上。
這幾個人嚇得魂兒都快沒了,只剩下跪在地上哐哐磕頭的份兒。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我……我不是故意鬧事的,是他……他們慫恿我的!”
祁玦都還沒開口,這些人部就已經開始互相告狀了。
最后告來告去,都歸了一個人,所有的視線,就都落在了跪在最右邊的,穿黑衫的男人上。
“就是他,是他跟我們說殿下已經不在通州了,我們留在義莊只能等死,他說的信誓旦旦的,我們一時糊涂才會上當,還請殿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再也不敢了!”
祁玦的目落在黑衫的男人上,“說吧,是何人指使你的。”
黑衫的男人在抬起頭的同時,突然一,晏明珠離祁玦還有一定距離,卻在第一時間發現了此人的異常。
“殿下快閃開!”
在晏明珠喊出聲的同時,一枚暗便從那男子的中飛了出來。
這種速度,對于沒染前的祁玦而言,他能夠輕輕松松躲開。
但眼下,他本就是強撐著子過來主持局面的,在聽到晏明珠的提醒后,他第一時間躲避,但作還是稍稍慢了一步。
在側躲避的同時,暗與他的脖頸過,留下了一道痕。
而在同時,晏明珠已經沖了過來,長鞭一甩,纏住那刺客的子,將他整個高高甩起,重重的丟了出去。
刺客砰的一聲撞在墻壁上,飛云和飛雨立刻上前將人給制住。
“竟敢行刺殿下,找死!”
晏明珠一步來到祁玦的邊,立刻查看,“哪里傷著了?”
“我沒事……”
話還沒說完,脖頸就被晏明珠一眼就瞧見了他脖頸上的一道痕,而痕溢出來的珠,竟呈現出了黑!
“不好,暗有毒!”
晏明珠迅速出手,用銀針扎在了他的傷,想阻止的蔓延。
祁玦張口想要說什麼,但還沒說話,便先咳嗽了起來,他趕忙捂住,但鮮卻從指間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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