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的布陣害的人,此刻已經只剩下一口氣,在茍延殘了吧?人都快不行了,還如何能困得住我?”
昭帝垂死掙扎的在地上爬,一邊爬一邊求饒:“朕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是你非不肯做朕的皇后,是你不肯出兵權,朕只是為了社稷穩定,才不得已這麼做的……啊!”
話還沒說完,晏明珠抬腳就踩在了昭帝的手背上,昭帝痛苦的慘。
“呵,為了天下,你一個蠢貨如何懂得帶兵打仗?你所做的一切,不過都只是為了你自己,你怕我位高權重,怕我獨攬兵權,風頭盛過你,所以想方設法的取我命,
十七年了,你在這個位置上坐的太久了,也該為你曾經以及至今為止所犯下的罪孽,付出千倍的代價!”
昭帝哪兒還有一個帝王高高在上的樣子,只剩下了哀求:“是朕不好,是朕錯了,求求你,看在朕與你曾經并肩作戰的份兒上,就饒了朕一命吧,朕百年之后,會親自去下面跟你道歉的……”
這個狗賊還真是惜命,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讓自己長命百歲,還想著百年以后呢?
“放心,我現在還不會取你的命,就這麼讓你死了,我這十七年來被囚在凌淵閣的非人折磨,豈不是都白了?我今日來,是特意來給你送一份大禮的。”
說著,晏明珠將匣子往地上一扔,“打開看看吧,保證你會非常驚喜。”
為了保命,昭帝不得不照著晏明珠說的,抖著手去打開了匣子。
一顆淋淋的人頭,正躺在匣子中,而且還死不瞑目的睜著一雙眼睛,在這一瞬,電閃雷鳴,襯得那顆人頭更加可怖森。
“霄……霄兒!”
昭帝痛苦的慘一聲,端王的人頭被盛在這匣子里,就說明他的計劃失敗了,不僅失敗了,而且還是慘敗,他最后翻的機會……已經沒有了!
悲痛加間,昭帝吐出一口鮮,兩眼一翻倒下了!
嵇驚雪是等昭帝倒下之后,才走了上來,“王妃,可要直接砍了他的頭顱?”
“不必,等殿下回來,再親手取他命,姑且讓他再茍活兩天吧,對了,書信怎麼晚了兩天還沒有到,可是出了什麼況?”
祁玦雖在邊疆,但每日都會與晏明珠飛鴿傳信,但這兩日卻并未有書信傳過來,晏明珠心中有些不安。
“卑職與飛云他們聯系,問問況,王妃莫擔心,殿下經百戰,小小東突,殿下本不放在眼里。”
但又過了兩日,祁玦那邊還是沒有書信傳來,而且戰報也斷了,恐怕是真的出什麼事了!
晏明珠坐不住了,將朝中事務都給明臺之后,便讓嵇驚雪在軍營點兵,帶著一隊僅有一千人的兵馬,趕去了北疆。
北疆,大雪紛飛。
祁玦被困在山谷的大雪中已有四五日了,他們就像是到了鬼打墻,怎麼也繞不出去。
“我說祁兄,你就別白費力氣,走來走去了,還是省點兒力氣,等救兵來救我們吧?”
和祁玦被困在一起的,還有戚無憂。
祁玦寫信與戚無憂談合作,沒想到他不但答應了,而且還親自駕親征。
“若不是因為你,我至于會被困在此這麼久?”
說起這個祁玦就來氣,在北梁安安穩穩當個皇帝不好嗎,沒有帶兵打仗的本事,還非要逞能。
如果不是為了救戚無憂,他會被困在這個鬼地方,找了四五天的路還找不出去?
外面的戰況如何是一回事,但祁玦更擔心的是,他已經四五日沒有給晏明珠回信了,在帝都恐怕是要擔心壞了。
只要想到這點,祁玦哪兒還能坐得住,自然是急著想找到出口,盡快從這個鬼地方出去了。
戚無憂拱手作揖,“還要多謝祁兄的救命之恩,若不是祁兄抓住了我,那戚某此刻就已經是一尸了。”
“誰是你兄,別在這兒認親。”
祁玦很煩躁,說話的語氣也是相當的不客氣。
“祁兄這話卻是不對了,你我先前在北梁之時,你助我平定了,我才能順利登基,如今你我聯手共東突,如今被困在這冰雪之中,也算是患難之了!”
戚無憂說得激昂無比,祁玦送給了他一個大白眼,“誰幫你平定,我只是為了我家王妃找罪證,順手殺了他報仇而已!”
“說到這個,祁兄你大婚之時,怎麼沒有給戚某發請帖,戚某遠在北梁,都聽聞新婚當日,那場面甚是宏大,自古至今都未曾有過呢,沒能看到這宏大的場面,委實是憾呀!”
祁玦的眸稍微緩和了一些,“請你做什麼,你是北梁皇帝,與我大昭乃是宿敵,請你過來,豈非是引狼室?”
“我怎麼會是狼呢,戚某可是真心將祁兄當好朋友的……”
又來了,祁玦直接打斷他的話:“別朋友來朋友去了,這里只不過是山谷,按理說一路往南,必然是能走出去的,可為何我們卻在此繞圈,走不出這方寸之地?”
戚無憂臉上的笑容稍稍收斂,“戚某猜測,我們極有可能是被困在某個陣法當中,就如同鬼打墻一樣,走來走去都在一個地方。”
“陣法?東突不過是野蠻的游牧民族,如何會懂得什麼陣法?”
戚無憂握拳干咳一聲,“我可能猜到,是誰搞的鬼了,應當是我那前國師,跑到了東突,勾搭上了東突的人,他在五行八卦上的造詣,亦是不低。”
祁玦微微瞇了瞇眸子,“所以搞半天,是你北梁的人在坑我?”
“哎祁兄這話卻是說的不對了,這怎麼能坑呢,我在登基之后,便將余孽都給清除了個干凈,那家伙早就已經不是我北梁人了,再者說,我現在不也和祁兄你一樣,被困守在此嗎。”
祁玦送了他一個字:“滾。”
懶得多說廢話,祁玦再次拿起長劍,“你要在這兒坐就在這兒坐吧,我必然要攻出去,我絕不能留在此地。”
他答應了晏明珠要平安回去,就絕不能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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