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工人圍了一圈,蹲在地上,說著最近這幾天工地上發生的邪乎事兒,那真是繪聲繪,葛羽蹲在地上,仔細的聽他們聊著。
其中有一個工人說,那天晚上他睡覺的時候就遇到了一個鬼,大半夜的,睡的正香,突然就被凍醒了,覺跟睡在冰窖里一樣,睜開眼睛一看,發現邊正躺著一個人,穿的服有些奇怪,大夏天的,全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怎麼看都覺像是壽。
也是睡的有些迷糊,還以為是自己的工友,這哥們兒就推了那人一把,這手剛上去,便覺像是到了一塊冰疙瘩,然后就問他是不是生病了,這麼熱的天怎麼穿這麼多。
然后那個人就轉過了頭來,是一個老頭兒,臉慘白,眼睛是全黑的,沒有一白眼仁,面容十分兇狠,用十分沙啞的聲音跟那工人道:“你們快滾!為什麼要睡我的床,快滾!”
那工人一下子睡意全無,因為那老頭兒的面容簡直太可怕了,他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大喊大,頓時將工棚里睡覺的其它工人全都吵醒了,紛紛問他是怎麼回事兒。
可是當那人再朝著床頭一看的時候,那個老頭兒突然就不見了,別人都以為他是做了噩夢,自己也以為是出現了幻覺。
可是結合最近工地不斷出事的事來看,自己當時肯定不是幻覺,也不是在做什麼噩夢,而是真真切切的見到了一個鬼。
還有人說,那天晚上突然拉肚子,由于離著公廁比較遠,里面又很臟,他就隨便找了一個犄角旮旯,準備蹲大號,這剛蹲下沒多久,就看到不遠的山坡上有幾個黑影子站在那里,一不的看著自己。
他當時就有些納悶,心想這麼晚了,工友們都不睡覺,在那晃悠啥呢?
自己在這里蹲大號,被人這樣直勾勾的看著,心里總覺得不對勁兒。
于是他就喊了一嗓子,讓他們走遠點兒。
這時候,可怕的事就發生了,那幾個影子突然了,朝著自己這邊過來,離得近的時候,他再次定睛一看,嚇的魂兒都快飛了,因為他看到那幾個影子本不是在走路,而是直接飄過來的。
當時,那小子連屁都沒,轉頭就跑,由于沒有提子,還摔了一個大跟頭,臉都磕破了。
說到這兒的時候,他還給眾人看自己臉上的疤痕,說就是那天摔的。
當時他嚇壞了,爬起來,提上子就奔回了工棚,跟干活的兄弟們一說,大家伙都不信,還嘲笑自己拉了一子。
眾說紛紜,將工地上的邪乎事兒說的神乎其神,葛羽聽到了這里,心中已然有了分寸。
他起,朝著陳澤珊那邊緩步走了過去,陳澤珊看到葛羽走了過來,關切道:“羽哥,你剛才跟那些工人們在聊什麼?”
“打探一下況,從他們里的得到的答案才最真實。”葛羽說著,頓了一下,接著又道:“對了,我讓你們埋的那張符,你埋到了什麼地方,帶我過去瞧瞧。”
陳澤珊心中有些疑,不過還是帶著葛羽去了埋著那張辟邪符的地方。
陳家埋的符很到位,就在這工地最為中心的所在,這符箓覆蓋的面積,方圓幾里之的邪都會到制。
走到這個地方之后,陳澤珊便道:“就埋在了這里,我爸親自手賣的。”
葛羽點了點頭,讓陳澤珊找來了一把鋤頭,將地面刨開。
這東西埋的并不深,也就不到半米,葛羽很快就挖了出來。
陳家的人用一個鐵盒子,將符箓裝在了里面,才埋進去的。
葛羽打開了盒子之后,朝著里面一看,不由得倒了一口冷氣,大爺的,給他們的這張辟邪符竟然全都燃燒干凈了,已經化作了一團灰燼。
這只能說明一點況,這地方有著很兇的邪,自己的這張辟邪符本不住這地方的兇。
“天吶……這符怎麼都燒著了……”陳澤珊不可思議的說道。
“這里的確有況,而且事很嚴重,必須要好好化解一下才行,如果繼續施工的話,不是死一兩個人那麼簡單了。”葛羽道。
“羽哥,這怎麼化解?”陳澤珊道。
“你先去十幾個工人過來,拿好鐵锨鋤頭,這下面埋著東西,等挖出來之后你就知道是什麼了。”葛羽道。
“這……這麼晚了,出了事之后,工人估計不愿意干了。”陳澤珊有些擔憂的說道。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你多給他們一些錢,他們肯定會干的。”葛羽道。
陳澤珊應了一聲,然后走到了工棚,很快帶來了十五六個工人過來。
將他們過來,可是花了大價錢,一人一千塊,這可是夠他們平時干好幾天的。
等工人全都來了之后,葛羽從上將羅盤拿了出來,開始在工地四走,這羅盤一拿出來,上面的指針便快速的轉了起來,走了一圈之后,那羅盤最終指向了一個方位,正是施工地的一所在。
葛羽走到了那個地方,將羅盤收了起來,然后又跟陳澤珊說,去外面買一些瓜果貢品,另外再買幾炷上好的貢香回來。
陳澤珊越來越疑,有心想問,可是看到葛羽臉凝重,只是應了一聲,連忙開著車去了最近的花圈鋪和市場,將葛羽需要的東西全都買了回來。
東西準備妥當之后,葛羽將所有的東西都擺放在那片高地之上,沉聲說道:“茅山弟子葛羽,偶遇諸位朋友,打擾諸位休息了,這就幫幾位朋友挪個地方,希諸位能夠安息。”
說著,葛羽便用一張黃紙符,點燃了那幾炷貢香,分別在了高地之上的好幾地方。
這幾炷香剛一上,平地刮起了一子怪風,四周突然變的冷起來,風呼嘯,夜深沉,卷起地面上的塵土,四飛揚。
葛羽的臉依舊凝重,轉頭看向了后的那些工人,沉聲道:“將我香的地方全都挖開,一直挖出東西為止。”